书摆于面前。
一页未动。
门外苏影敲门:“小姐。”
王上自回来便在屋中,一声不吭,这让她着实担心。
屋内没有回应。
苏影来回走几步,想推门进去又不敢。
那厢景霜入院。
苏影连忙下台阶跪下:“见过长公主。”
景霜停步:“起来吧。日后叫我景教头吧,听着顺耳一些。”
苏影应声站起。
景霜看那紧闭的门:“你家小姐可是病了?”
苏影正踟蹰如何作答那厢门吱呀一声开了。
窦元曦走出行礼:“景教头。”
景霜几步走上台阶握住她的手:“可是吓坏了?”
窦元曦心颤栗,抽出手后退一步:“怀玉不敢。”
她并非怕,而是痛恶。
同时她也知这般做是合情合理的,若她仍表露出镇静自若那便不合理了。
景霜看着她:“便是怨我了?觉着我是杀人不眨人的魔头?”
窦元曦眼梢轻抬:“不是吗?”
景霜嘴角动动:“我让人带了膳食过来,我们一同用。”说完她便打个响指。
那厢院外婢女鱼贯而入。
窦元曦站在门口不动:“你还吃得下?”
景霜不多作解释,拉她入屋:“苏影,打盆热水来,你家小姐的手着实冷。”
“奴婢这便去。”苏影赶紧地去。
婢女们把饭食一一摆上,四菜一汤,荤素皆有,还有一壶酒。
景霜拿起酒壶:“喝两盅暖暖身。”
窦元曦:“掩盖心中恐惧吧?”
景霜并不恼,缓缓斟酒:“杀人魔头何来恐惧?”她把酒盅放到窦元曦面前,“相识时日不长,你还不了解我。”
窦元曦看她,一口把酒喝完,重重把盅放桌上:“十四条人命!”
景霜手伸去斟酒:“怀玉是聪慧之人。”
窦元曦牙龈暗咬:“至少你可以争取一下。”
景霜为自己斟酒:“你还不了解萧峰。”
窦元曦眼睛看面前那四盘菜,她在忖度以下的话该不该讲。
景霜一口把盅里的酒喝完,那眼底是异常的沉静:“你知道的,那日在太后那里,萧峰本可以揭穿你,但他却不动声色。”
窦元曦眼一闪抬起,看景霜:“南院王怀疑你是那个朱雀?”
这是窦元曦一直思考的问题。
若是朱雀,她如何面对朱雀杀了十四名自己人?
若不是,可想而知她面临的是何样的境地,一张大网正向她张开。
如今,是与不是对她都是万难的考验。
景霜斟酒:“长公主会是陈国探子?”
窦元曦:“可长公主是异姓长公主。”
景霜放下酒壶:“故你也这般看?”
窦元曦捧起酒盅:“怀玉无权置喙。只是南院王今日便是昭告众人,他疑长青长公主是朱雀。”说完她抿一口酒。
景霜抬眼看她:“你说我能争取吗?”
窦元曦心尖一抖,放下盅手按在那里不令手也抖,她笑一下:“教头所言甚是。”
这时苏影端了水热水前来。
景霜指一指:“怀玉你泡一下手,莫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