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元曦暗自讽笑:“怀玉明白教头之难。”
景霜:“入了公门,许多事日后你便知。”
窦元曦点头。
翌日,太后宫中。
“你仍疑景霜是那朱雀?”萧太后喝一口茶看萧峰,“可是怨哀家了?”
萧峰垂首:“臣不敢。”
萧太后:“你屡次试探,景霜该恼了。哀家留着她有用!”说完放下茶盏。
萧峰眉头微动:“今日之行刑未曾想她这般镇定。”
萧太后拧眉:“可你这火又烧到了哀家头上,那是哀家的义女,你这般无所忌惮哪个不知是得了哀家首肯?景霜真会恼的。”
萧峰跪下去:“太后,三年前与陈国雄鹰岭一役我军惨败,定是陈国获取了我军情报,若不然我军不会惨败。”
萧太后:“未必便是景霜,她当时未参与军中议事,更没有随军,如何得知我军策略?”
萧峰:“太后,可她是南军教头……”
“好啦。”萧太后挥手,“起来罢,哀家这不让你查吗?这不,建黑云都仍让你查此事,还不算信赖你吗?”
萧峰站起身:“是,臣多谢太后厚爱。”
萧太后:“你与那萧策要同心同德。”
萧峰:“是,臣谨遵太后教诲。”
萧太后捧起茶盏喝一口:“今日召你来仍有一事。”
萧峰:“臣聆诏。”
萧太后放下茶盏:“云璧清已前往巫咸国。”
萧峰疑惑:“他前往巫咸国?太后放他回国?”
萧太后摆手:“让他回去未必愿意。哀家是命他出使巫咸国,与巫咸大王商议两国结盟一事,将景霜嫁去。”
“嫁景霜?”萧峰惊讶,“若她是朱雀,这……”
“是朱雀又如何?”萧太后轻嗤一声,“便不能为我所用?”
萧峰眼一闪:“太后之意……”
“你若有实据,便以此让她在巫咸国为探,为我所用。”萧太后看着他。
萧峰似乎不认同,拧眉:“不治罪?”
萧太后也拧眉:“你眼望长远一些。”
萧峰:“那一战死了多少人?臣亦差点回不来,这便放过她?”
萧太后侧一下脸,耐着性子道:“哀家知道,但那已过去了,你也平安无碍站在哀家面前。先稳住巫咸国,待取得鲁国再将之一口吃了,西、南收入囊中,那再取陈国便是指日可待。有了陈国在手,往南可指梁、城阳、千乘,往北可进琅邪、沛、西燕,一统天下,那是我乐成高祖夙愿。”
是您之夙愿吧。萧峰暗讽:“太后所想只怕不易实现,即便拿下鲁、巫咸两国,陈国可不是软骨头,那有琅邪国强大的后盾,若我军伐攻,琅邪国能袖手旁观吗?”
萧太后似乎胜券在握:“琅邪国不过把陈国当作一道屏障,若与陈国那女王晓以利害,她还能甘愿当琅邪国的盾?”
萧峰:“陈国女王亦会权衡利弊,知自己所处之位置重要,若两边不买账呢?”
萧太后眉微动:“你之前所派探子也该有作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