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破罐子破摔
宁愿死在大海上2018-02-08 23:093,408

  关于尤弋的变化洛落浑然不知,在中午时刻,蓝了稚和烬荧终于出现了,问出了卿静在哪个医馆之后,便坐不住,和烬荧说了一声,下午的课也没上就走了。

  站在病房门前,听医生说卿静应该今晚就会醒来,洛落隔着玻璃看向卿静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了,可是她还是会感觉疼痛,眉头紧皱着。洛落耳边出现卿静求救时喊的那句“救救我”,因为没有及时救助而感到愧疚。

  太软弱了,真的太软弱了。

  “来看卿静她还活着吗?”苏子墨手里拿着水壶,看到洛落的出现瞳孔猛地收缩,还来不及放下水壶,就讽刺洛落。

  为什么在看到卿静的时候不救她?

  为什么要像个傻子似的僵在原地?

  为什么你的出现总会带来伤痛?

  这些疑问,苏子墨一直很好奇答案,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人。想起昨晚卿静突然的离去,眼中闪过怀疑的神色,他放下水壶,一步一步逼近洛落,低下头,就像是正龇着獠牙的狼狗:“你昨晚在哪儿?”

  在张三折接受若需的救助时洛落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卿静又如此亲近洛落,莫非昨晚是看到了洛落才会匆匆跑去。还记得,她离开的时候从手里拿了一盒饭,而班里的同学除了洛落之外,都在等待着张三折的医治结果。

  至于同样不在现场的尤弋,苏子墨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卿静绝对不会跑去给尤弋送饭。

  “昨晚卿静是跑去给你送饭,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苏子墨的眸底深沉,神色不停的变换,现在已经到了看着洛落这张脸就会难掩怒火的程度,他咬牙,拳头狠狠的砸向洛落身后的那片墙壁:“如果不是稚的叮嘱,我保证,你已经死了一千遍了。”

  卿静冷淡的性子使她从来都不愿意主动去亲近别人,可洛落,还是苏子墨见过卿静唯一愿意接触的。

  出现在现场,拥有作案时间,还有前科,怎么看都和洛落逃脱不了关系。

  该怎么样?

  应该忏悔的跪下吗?

  洛落愧疚,比谁都愧疚,她亲耳听到了卿静的求救,也亲眼看到了卿静被鲜血包裹遍体鳞伤的模样,可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像个废物一样连触碰都不敢。

  是什么时候如此惧怕鲜血的?

  “嗯,我就是这样。”洛落比苏子墨还要讨厌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冷着一张脸,下巴微抬,看向苏子墨的双眸,她的语气夹杂着愤恨:“故意不救卿静,在别人受伤的时候我比谁都开心,拥有一颗石头心脏的我想要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你不是一直都认为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吗?我认了,全都认了!”

  如果可以洒脱,不再觉得痛苦然后幸福的活下去,洛落愿意当一个真正的坏人。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视而不见,甚至可以随意践踏淋漓的伤口,然而洛落不是。

  她会因为没有帮助到别人而感到后悔,会因为自己不经意的举动使人受伤而感到愧疚。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在竭尽全力的努力结果却差强人意,甚至离预想的差之千里时,洛落的心态崩了。

  既然如此,那就在苏子墨面前当个十足的坏人吧。

  “为了要活下去,父母死亡我都可以不屑一顾,我可以抛弃同伴,舍弃亲人。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一切,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过。”所以,我做这些都是可以被理解的,正如恶人做恶事,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只是因为想做,或不想做的问题罢了。将一旁看热闹的医生扯过来,洛落看着苏子墨怔愣的模样,一字一顿,字字铿锵有力:“就连随便抓来一个人都知道我洛落是什么样的人,那么苏子墨,你又何须怀疑?”

  不要对坏人抱有一丝的侥幸之心,也不要因为坏人没有做善事而心生不满。

  因为洛落突然的发飙,苏子墨有点懵,怎么会有人坏的如此理直气壮?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坏,就没有必要隐藏了吗?哪怕只是假装,都不愿意啊。

  自从来到八班,洛落就一直畏畏缩缩的样子,决定隐忍不发,却一直被莫名其妙的挑衅,所以大家是不是就忘记了洛落原来的样子?洛落可不是一个能承受所有人怒火和指责的家伙,相反,她的脾气可大着呢。

  洛落的嚣张和肆意并不是假的,她只是找了个合理的理由然后表达出来而已。

  很帅气的说出了让人觉得很不像话的话后,洛落就看似潇洒的走出了医馆的大门,凉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转过头看向医馆里忙忙碌碌的医者们,决定晚一点再过来看卿静。

  最起码,等到苏子墨不在医院的时候,自己在出现。

  既然如此,那么就趁这段期间去做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寻找到底是谁伤了卿静。回到住处,看桑白还窝在软被上睡觉,洛落把它晃悠醒。

  “锅盖,我昨晚出去了吗?”

  锅盖就睡在自己的旁边,如果有响动,它肯定能听见。

  桑白睁开绿豆的小眼,眨两下眼睛后睡意消散,摇了摇头,不明白为什么洛落会问这个问题。据桑白所知,洛落也就在前两天的晚上出去了一次,也不知干嘛去了,那时睡意浓重,桑白也就没吱声。

  近几日,总会梦到一只纯黑色的鸟儿口吐人言说着桑白听不懂的咒语,每次就像是中了咒一样,桑白的脑袋一天都昏沉沉的,只想睡觉。能感受到周围发生的动静,却就是想闭着眼睛歇息,桑白觉得,他可能得了懒病。

  小脑袋枕着洛落的手腕,看桑白还要睡觉,洛落就没有继续再问。

  感觉到有外来者的侵入,洛落朝窗外看去,发现身影一闪而过,瞬闪到了发现身影的地方,却没有感受到有人来过的气息,其实,只要她抬起头就能看到,树干上正站着的人是尤弋。

  已经被洛落发现了,尤弋并没有冒险继续跟着,决定离洛落近一点,所以要在这附近住,虽然有些难办,但是却不是做不到的事情,想到以后的日子里能和姐姐经常见到,就觉得很幸福。

  回到家,正在房间里收拾离开时带走的东西,门突然就开了。

  “你收拾东西要去哪儿?”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扭动着腰肢,圆眼一瞪,就像是铜铃般,声音尖锐到仿佛能刺破耳膜,她看不见尤弋嘴角挂着的笑容在听到声音时瞬间消失,也感受不到来自尤弋内心正延伸的怒气:“把你养这么大一点出息都没有,成天就知道跟在一丫头屁股后面当狗,看看你这德行,出去别说是我的儿子!”

  这个女人是尤弋的母亲,叫李秋月,俗气至极的名字。她说出的这些话,就是尤弋经常听到的。

  伴随着粗鲁的谩骂,经常在质疑和讽刺中度过,或许洛落只见过一次,就升起了同情将尤弋揽在了羽翼之下用心安抚。尤弋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迅速敏捷。

  “装聋作哑是不是?”李秋月看尤弋不说话还敢视自己不存在,怒从心中起,作为伟大的母亲,她有必要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维护自尊。就跟肥猪在临死前看到了屠户手中的屠刀一样,她跑到尤弋的面前,仪态尽失,用力的揪着尤弋的耳朵,声音比指甲划过黑板还要刺耳:“把你养这么大了,开始学会装孙子了是吧?!我费尽心力把你养大,就是为了指望你能让我过上好日子,我要是知道你这么没用,就不生你了。”

  尤弋把李秋月往旁边一推,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你嚷什么?”路过的尤紫霄听到李秋月的叫嚷,大步走进来,把手里拿着的书籍甩在了李秋月的脸上:“隔着老远就能听见你再叫,能给我留点面子吗?!现在你怎么着也是将军的夫人,却还跟个泼妇似的。”

  一听到尤紫霄叫自己泼妇,李秋月的脸一黑,五官渐渐狰狞。

  “我变成泼妇还不是为了你们吗?”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一个女人维持着这个家受到的委屈,怎么就没有人能看到呢?这对父子俩倒是出奇的一样,把家当成了酒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是软弱没用的儿子,一个是只知道跟我发火的丈夫,我还不如嫁给别人,也不用受这个苦。”

  就连将军这个职位,也是洛青山死了之后得到的,只会跟自己的女人发脾气算什么本领?!

  “当年行军打仗还不是你死命的贴上来,我本来看不上你,都是你一直缠着我。”

  “尤紫霄!!!你再说一遍!”

  “你这个凶婆娘,揍你揍的少是吧?!敢叫老子的名字,老子撕烂你的嘴!”

  “……”

  尤弋的脑袋有些疼,他宁愿自己的父母代替洛将军和洛夫人死掉。这些吵闹的话语变成无形的恶魔吞噬掉他所有的耐心,他不明白,既然互看不顺眼为什么不离开彼此,非得要在一起折磨对方,也恶心自己。

  而且每次吵架,还总得捎上自己,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想起自己是他们的儿子。平时的打骂,尤弋都忍着,伤口也从来都不处理,只是为了让洛落看到自己的人生若是没有她该是多么的凄惨。

  要知道,当父母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就连老师任教都是有测试的,可是当父母就没有任何的标准,所以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成为父母,而在成为父母后,他们就开始大肆的歌颂父母伟大不易,仿佛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借孩子来改变他们糟糕的未来。

继续阅读:第38章:让我流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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