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中,祁琪稍微受了点轻伤,白泽因一直持续维持阵法的运行脸色有些微微发白,只有风雪因煞气入体嘴唇发紫,整个人也有些迷糊,龙儿过来帮白泽扶着风雪,祁琪道:“先去我家吧,风雪伤的有些麻烦。”几人跟着祁琪一路顺畅的来到祁家,祁琪将几人带到一间客房,将风雪安置到床上后道:“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会。”说罢祁琪转身离开了客房。几分钟后,祁琪阴着脸拿着一个木盒回来了,将木盒放到桌上后祁琪道:“祁家令牌,不见了。”就在几人纠结于令牌丢失时,另一边蓝鈎捂着伤处坐在玄戟的肩膀上离开了沼泽。
月华初上,刚准备回家的柳长卿在距自己家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孩子,那孩子看着年纪就不大,腹部还在不停的往出渗这鲜血,柳长卿是个医馆的学徒,急忙上前探看那孩子的情况,发现还有呼吸,就在他伸手将那孩子跑起来的时候,那孩子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孩子惊恐的眼神柳长卿温和的安抚道:“别害怕,我带你去医馆。”那孩子一听说要去医馆恐惧的摇摇头甚至挣扎了起来尖叫着吼道:“我不去医馆!”看着他害怕的模样,柳长卿只好将他带回了家,在交谈的过程中得知,这孩子叫蓝蓝,是个孤儿被领养后,养父养母待他并不好非打即骂,尤其是后来养母生了个弟弟后,蓝蓝在家里几乎被当做下人来使用,后来听说有个富商就喜欢年纪小的男孩,蓝蓝的养父母就将蓝蓝卖给了那个富商,在富商家里,蓝蓝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终于有一天他逃了出来,但是在掏出富商家的时候还是被刺中了腹部,为了不被富商找到所以他不敢去医馆。柳长卿心疼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遭受这么大苦难,于是将蓝蓝带回了自己的家。
在柳长卿的细心照料下,蓝蓝的伤口逐渐好了起来,干瘦的小身板也逐渐壮实了起来,只是这孩子的体温还是有点偏低。这一日提前回家的柳长卿带着蓝蓝最喜欢吃的烧鹅往家里走想给小家伙一个惊喜,不料一开门就看到一个绿眼紫唇的孩子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目光狠厉的盯着自己,他转身就想逃不料原本开着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了起来,那孩子笑了笑道:“既然你看到了,那么你就留下吧,刚好前几天我的宠物也受了点伤,你也来帮它治治吧,柳哥哥~”几日后,城门的告示榜上贴出一则消息称一医馆学徒惨死于家中疑是被野兽所伤,如有人得知此野兽线索可到衙门禀报,赏钱二十文。
祁家的房子大多都没有人住过,祁琪将风雪一行人安排到了祁家后院连排的客房,一人一间,四个房间都收拾的很干净,鉴于祁家没有仆从,所以四间房都是祁琪一人收拾的,不多时风雪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醒了过来,扶着自己封印阴气的左胳膊,却不见其他几人的身影正在暗自奇怪龙儿怎么也不在的时候,然后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风雪知道是白泽,让白泽进来。白泽看了看风雪的胳膊说:“你解开封印吧,我帮你化解阴气。”风雪点头捏了个诀解开封印,封印一开,阴气瞬时向丹田处袭去,白泽说:“你把衣服脱了,我用阳气护住你的丹田。”风雪知道白泽不是那个意思,却还是红了脸,但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将外衣脱掉。
白泽将手放在风雪的丹田处,向丹田渡着阳气,白泽的汗一会就下来了,不是风雪脱了衣服的缘故,而是白泽既要将阴气化解还要护住丹田不让阴气袭击,最重要的是不能将阳气渡的太多,以免伤了风雪的经脉。白泽掌握着输送阳气的度,小半个时辰过后,风雪体内的阴气都被白泽化解,白泽将手撤回急忙转身,风雪红着脸穿上衣服然后对白泽说:“谢谢你。”白泽没有转身只是摇摇头说:“没关系。”然后便匆忙走了出去。
风雪四人在祁家住了几日后,发现祁家偌大的宅子竟然只有他们几人,若不是祁琪带领几人来的,几人根本想不到这是驱魔四大家族之一祁家的主宅。公子临风说:“在这儿住了几天,我觉得这看着不像一个驱魔家族,倒是像一个僵尸老巢。”白泽听见说:“一会祁琪过来了,别胡说。”公子临风悻悻的闭嘴了,龙儿摸了摸公子临风的头以示安慰,公子临风的精神又回来了。不多时祁琪走了进来,祁琪似是听到了几人的交谈说:“我祁家只有我和我父亲两个人。”白泽和风雪对看一眼,现世的驱魔大家族之中除了风家没落了之外,其余的家族无疑不是显赫异常,仆从无数,而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的祁家竟然连个仆从都没有,说出去谁会相信。风雪感觉到在自家大宅的祁琪跟往常不一样了,风雪在龙儿身后,推了推白泽悄悄的低声说:“这祁琪是怎么了,平常是最喜欢粘着你,今天怎么看都不看你一眼。”白泽叫苦不迭的说:“她什么时候粘着我了。”公子临风看热闹的说:“我就觉得这祁琪还是这样好,看着正常多了。” 之后风雪四人就在祁琪家住下了。
翌日,祁琪将风雪四人带到祁家大堂,五人商议正事。风雪四人坐在下手,祁琪也没有坐在上位,这个位置是祁老爷子的,不是家主自然坐不得。祁琪看着风雪四人小说:“因知道你们四人要来我祁家养伤,因我们祁家常年未有人来过,父亲便特意嘱咐我,要好生招待你们。”白泽站起来说:“祁老爷子费心了。”风雪心想:“我说怎么突然变性了呢,原来是祁老爷子吩咐的呀。”祁琪坐在白泽的对面说:“不必如此。”风雪似是有话要说,祁琪说:“风雪,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风雪不好意思的问:“为什么祁家只有祁老爷子和你两个人?”祁琪笑说:“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呀。”风雪笑了笑,祁琪说:“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说与你们也可以,因为我家是以养尸、控尸为主,这个你们是知道的,可是这类术法本就不是什么正派的术法,修炼此道之人也没有太过长寿,而普通人进到祁家更是容易受到阴气侵袭而折损阳寿,况且父亲与我也不是非要人来伺候,且父亲喜静,所以祁家便只有父亲与我二人。”白泽喝了一口茶说:“祁家家主当真好心性。”
祁琪抬眼看了白泽一眼说:“我知你们为何一直不走,你们有事要问我是吗。”白泽笑说:“祁琪当真通透。”祁琪却说:“不是我通透,而你面带难色,我也知道此事不小。”公子临风端起茶杯掩饰尴尬的自己然后说:“我们来只是想问一下,你们祁家的家族令牌?”祁琪说:“我就知你们不相信我的话,祁家家族令牌确实没有了。”风雪惊呼:“怎么回事?”因为之前风雪一直处于一个很迷糊的状态并不知晓此事,当时祁琪说祁家令牌丢失的时候,白泽还是心有怀疑,毕竟祁家地处偏远,若是没有祁家人的带领,一般人根本找不到,祁琪皱眉看着白泽有些幽怨的说:“你不信我。”白泽没有说话,风雪却开口说:“我相信你,祁家虽然地处偏远但只要来过一次,就能找到路。”公子临风看向风雪道:“你是说…”风雪点点头说:“我怀疑在祁琪回祁家请祁老爷子的时候,蓝鈎就跟着祁琪来过一次了,只是当时祁老爷子也在,所以他没能下手。”祁琪喝了一口茶说:“所以是蓝钩来了祁家抢走了祁家的家族令牌。”公子临风懊恼的说:“我们还是晚了一步。”风雪却说:“赢勾拿到四大家族的令牌未必就能立刻放出后卿。”祁琪也说:“没错,我们还有机会。”白泽看着祁琪说:“抱歉,是我的错。”然后白泽当即将消息传回了白家,白老爷子知道四大家族的令牌都落到了赢勾的手里的消息后,沉默了半晌传信回来说:“赢勾一定会把后卿也放出来,这天下即将大乱了,你们几个以后要多加小心。”白泽点点说:“我们知道了。”
而另一边赢勾从自己闭关的地方出来了,用着自己的身体心情甚好,青书见赢勾已经出关,这扇一合手一拱笑说:“恭喜大人成功融合身体。”赢勾冷哼一声说:“不及我巅峰时的十分之一。”青书说:“这是自然,不过大人沉睡千年,会有一些不适之感,过些日子会好的。”赢勾笑说:“听说,你们将四大家族的家族令牌拿到了?”青书说:“拿到了,正等蓝钩将祁家的令牌送来。”话音未落,蓝钩就已经回来,蓝钩拿出祁家令牌随意往青书身上一扔,自顾自的走向了自己的洞府。
赢勾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对青书说:“你拼起来看看。”青书将四块家族令牌拼在一块,却什么都没发生,就像是四个普通的拼图一样,青书看了赢勾一眼说:“似是还缺了什么。”赢勾盯着这四块令牌说:“若是这么轻易的就解开封印,本座倒是要怀疑一下这令牌的真假了,也就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将这令牌弄到手了,青书你尽快想出怎么解开这令牌封印,本座还要去适应自己的身体。”青书笑着弯腰拱手说:“是。”然后就将赢勾送回闭关的地方。青书看着这四块家族令牌想“还差了什么关窍呢?”视线从令牌上的祁字换到了风字,然后从风字滑到旁边的白字,青书看着白家的令牌,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与赤月从素华山回来,赤月身上沾上了那黄帝后人名叫白泽的人的血,大人还曾要将那小子抓回来,可是一直未曾抓到,或许这解封的关窍与这白泽有关,或许更还与那风家的小丫头有关。青书想到此折扇一开说:“既如此,就让小生把两位请来做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