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合了扇子后皱起眉头看着手中的折扇道:“果然还是不顺手啊。”心里有些可惜将那把最好的扇子折在了素华山上,打开扇子又审视一番指尖一缕煞气缠上了扇子,转眼间那把描着一副美人图的折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青书拍了拍手又用一块绢丝手帕擦了擦手上完全不存在的灰尘。而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忽然挂起了一个微笑道:“对了,是时候去看看了。”而后化作一股黑烟飘散而去。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一条白日里没什么人经过的巷子逐渐热闹了起来,脂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平白就让人的软了身子,青书信步走在这条巷子之中,笑眯眯的躲过了几个漂亮姑娘的招揽,来到了一家似乎没那么热闹的的店面前,这家铺子就这样坐落在这条烟花巷的巷尾,安安静静的开着门,也没有漂亮的姑娘在门口招客,站在门口只能听到袅袅琴音,门上的匾额上刻着三个烫金大字“美人坊”青书唇角微扬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扇子,却摸了一个空,青书表情一僵,而后抬脚走进了这美人坊。
进门口后青书直直走进了后堂,正在教导姑娘的妈妈一看到青书就迎了上来,青书问:“这段时间有没有我想要的?”老鸨笑了笑道:“既然是您吩咐的,自然是留心着的,这几日来了几个还算能入眼您不妨瞧瞧去。”青书点点头,并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扔给了老鸨,老鸨笑眯眯的接过金锭塞进袖子道:“您这边请。”又弯弯绕绕的走过几个长廊后,来到一处花园,这花园一看就是差人尽心侍弄过的,但这一园子的花似乎也掩盖不过这园中几个姑娘的风采,一身着青色衣裙的姑娘坐在花架下的秋千上,月光温柔映照的那姑娘清冷的仿佛月下仙子一般,还有一粉衣姑娘倚在水池上的凉亭中随手往池子中撒些什么,便咯咯的笑了起来自有一番娇憨风情,青书细细的观察了一番道:“这到是真叫我为难了,这俩位姑娘皆是一副天人之姿,倒是让我不好选了。”老鸨笑了笑难掩眼中的得意之色,青书点了点下巴指了指坐在秋千上的青衣姑娘道:“那便是她了吧。”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放进了老鸨的手中说道:“还是老规矩,就劳烦妈妈将这位姑娘送到我府上去了。”老鸨看了一眼放在手中的银票面额,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笑得看不见了,老鸨连声道:“我懂得懂得,自是将夕月干干净净的送过去。”青书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美人坊。
老鸨将夕月送上轿子后,如烟凑上来问道:“妈妈,姐姐这是要到那里去?”老鸨暗暗摸了摸怀中的银票道:“自然是享福去。”轿子摇摇晃晃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一只手从轿子外伸了进来一个柔和的男声说:“姑娘请下轿吧。”夕月脸色微红伸手握住了递过来的这只手,心中微微惊讶了一下为何这手凉的这么厉害,下轿后终于看到了手的主人,一个样貌文雅的书生带着浅浅的笑意和几分赞叹看着自己,夕月屈膝行了一礼被男子扶起,男子微笑着说:“姑娘唤我青书便可。”这几日里夕月觉得自己似乎是活在梦中,不仅离开了美人坊还得到了一位称心如意的知心人,夕月也问过青书为何待自己这样好,青书笑道:“自然是因为你是最好的。” 夕月这样和青书说,此时就算是死了也是无憾了,青书眼底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笑道:“我们会这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而后青书轻轻的蒙住了夕月的眼睛。
青书赞叹的看着眼前这具洁白的身子笑了笑说:“果然是最好的,不枉我这几日精心培养了。”躺在桌上的正是沉睡着的夕月,似乎在做什么美梦似的,嘴角带着一丝甜美的微笑。蓝鈎在夕月身上揉捏了几下后面带惊讶之色看向青书道:“竟真的被你遇到了,这美人骨。”青书神色中带了几分得意道:“是啊,自那扇子折在了素华山,我就一直在找材料,却不想真叫我找到了。”蓝鈎问:“怎么还是我做好给你送去,还是你自己来?”青书轻轻的抚摸着夕月的青丝道:“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来,我有预感我能做出一把更好的扇子来。”蓝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明日我遣玄戟将这美人骨给你送过去。”青书点点头离开了蓝鈎的洞府。
翌日,玄戟将青书要的东西送了过来,青书道了声谢后带着托盘上的东西回了自己的洞府,几日后青书带着一把新的扇子出了洞府,那扇骨光洁如玉,似还带着微微的暖意,扇面则是绘了一副美人像,那美人身着一袭青色衣裙坐在月下的秋千上,清冷的仿佛月下仙子一般。青书缱绻的吻了吻扇面道:“我说过,我们会长长久久在一起的。”而后又有几分可惜的说:“只是不能让赤月看看我这得意之作了。”蓝鈎翻了个白眼道:“为了这破扇子你已经浪费太多的时间了,再不去干点正事小心主子将你也做成扇子。”青书笑着拍了拍蓝鈎的头道:“说的在理,是时候去会会我们的风大家主了。”
花开两朵,我们各表一枝。再说说风雪这边,一行人杨昊身上的伤后,返回了白家,将祁家令牌丢失一事如实告诉了白三爷,白三爷沉默了许久道:“这一天还是要到了啊。”风雪几人自然是知道白三爷口中的这一天是指几家一直在说的“千年之期”见几人面色凝重,白三爷又说:“不过要将后卿放出来也还要赢勾费点功夫,更何况现如今赢勾刚刚将自己的身子拿回去,我们还是有些时间的。”几人明白白三爷是在安慰自己但新的沉重却并没有减少几分,风雪暗暗握拳还是实力太弱了。白三爷让几人各自去提高实力后就离开书房,风雪白泽几人也没再交谈各自离开。
又在白家修整了几日后,风雪带着龙儿回了龙家,回了龙家的这几日龙叔见风雪一直情绪不高有些担忧的问风雪发生了什么,风雪吞吞吐吐半天说道:“我在想有没有什么能一夜提升修为的办法。”见龙叔不说话,风雪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我知道这种功法一般都是邪门歪道,我……我就是想想。”风雪越说底气越不足,见龙叔皱起了眉头,风雪赶忙坐直了身子等着龙叔的训话,不料龙叔却摸了摸风雪的头道:“辛苦你了,不过能提高修为的东西还真有。”风雪眼睛一亮急切盯着龙叔等待下文,龙叔捋了捋胡子道:“风家老宅内应该还留有一些洗髓液不过……”风雪急忙问道:“不过什么?”龙叔叹了口气道:“不过洗髓液这东西越小服用效果越好,虽然你现在服用也可以只是……”风雪快要急死了但还是忍着性子问:“只是什么?”龙叔道:“只是洗髓的过程很痛苦,我怕你承受不来。”风雪顿了顿咬牙道:“龙叔,我可以。”龙叔又摸了摸风雪的头道:“真的是长大了,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收拾一下过几日出发吧。”风雪点点头,去收拾行装了。
路上颠簸几日后,几人又来到了风家老宅,雕梁画栋奇花异草,三步一成画,五步一成景。风雪有些难过的看着这豪华的大宅,心里在想着何时能够让这宅子重见天日呢,摇摇头将这些杂乱的想法驱除出脑内。片刻之后龙叔将一个白釉小瓶递到了风雪手中,并拍了拍她的肩膀,风雪抱了抱满面担忧之色的龙儿拿着瓶子转身进了修炼室。风雪盘腿坐下将瓶盖拔开,一股淡淡的清香自瓶口飘散出来,风雪稳定心神将瓶中的不多青色液体倒入口中,清甜的液体一路自食管滑入胃中。风雪咂咂嘴感觉也没有龙叔说的那么吓人,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一股灼烧的痛感自丹田弥漫开来,风雪感觉自己的经脉仿佛被放到了九幽火中灼烤着一般,风雪想要开口呼痛,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就在这股痛意逐渐消散之时,风雪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就在风雪觉得稍稍缓和些许的时候,一丝寒冰之气又蔓延开来,刚刚经过烈火的经脉此时迅速收缩起来,风雪似乎觉得自己听到了经脉寸寸断裂开来的声音,不多时风雪的睫毛上就挂起了冰霜。“这样我还没有晕过去,我真是被锻炼出来了啊。”风雪甚至有些苦中作乐的想。
就这样,一阵灼热一阵寒冷,风雪痛的死去活来,甚至在想干脆一死了之算了,但又一想风家现在只有她一人了,不能便宜了陈家的那些人,又咬牙忍了下来,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阵不知是热是冷的痛意之后,风雪终于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醒来之后风雪发现自己身上裹着一层黑色的污垢臭不可闻,沐浴之后风雪在吸收灵气时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经脉比原来宽了不少,灵力的运转也更加流畅迅速,更惊喜的是自己的修为似乎更进了一步。走出修炼室风雪才发现距离自己吸收洗髓液才仅仅过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