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醉梦已醒,睡着坚硬的地面上可不是件什么省油的差事。
艰难起身按揉着酸痛的肩膀,莫七月离眼迷糊承受着不适,她懒洋洋的唤了一声“阿野先生”,不闻身旁的人作答。
褶皱的被子没有星野的影子,只残留一点温度,足以让莫七月心跳脸红。
她抱着被子像是在拥抱星野,鼻子凑前细嗅属于他的气味——沐浴液融合野兽的味道。
“阿七,睡醒了么?”星野隔着门轻声问她。
“恩!我现在精神饱满,元气十足!”
“我到点该上班了,如果不嫌无聊的话,你要一起来么?”
“不嫌不嫌,我要来!”
“好,早饭我打包好了,我在车上等你。”
“这就来。”
与其说是去帮忙,坦诚点是去监督,瞅准星野平日在店里是否有女生垂涎他的美色,无事献殷勤。
是时候该正宫娘娘登场了。
准时八点营业,星野照常规将需要阳光照料的植物摆在门口的花架上,莫七月吃着水煮蛋牢记他每一步骤,好方便后日搭把手。
咽下最后一点食物,莫七月迫不及待捧住一盏含羞草,刚要摆在架子上星野当即夺过。
他用毛巾擦拭她掌上的泥土,温柔的埋怨对她碎碎念叨:“我让你来可没说让你干苦活,你坐一旁休息玩玩手机就好。”
抢过毛巾,莫七月轻手抹去星野额间、鬓角处的细汗,她撅嘴抱怨反驳:“大热天的你辛苦潵汗,而我在吹冷气悠哉,我多不好意思呀。”
转过脑筋她细想,说:“阿野先生,我在你这儿做暑假工好不好?”
“不好,会弄脏你的衣服。”他的语气肯定且强硬。
“那我上别处做临时工,不也一样会脏了衣服,万一与同事相处不愉快被嚼舌根又挨老板批评。你说,到时候我该不该怨你?”莫七月弯下嘴角摆出委屈的样。
她说的有理有据,星野心疼呦不过她, 委曲求全应了她的请求。
过了大半天只来三位买花,时间长了,莫七月觉得困乏无味,她趴在桌上注视星野的侧颜。 她的眼睛是贪婪的,目光从他的眼睛、鼻尖、唇瓣缓慢推移,最后落在富有象征性的喉结上。
而星野正观察面前的植物,看的入神,没有察觉一双如火的炽热缠绕自己。
岁月静好,莫七月不禁觉得日子细水流长起来,她也在不知觉,弃去了“恐婚”的防身软甲,心底抱着愿与他共度一世的想法。
“喂!兼职的,有没有绿萝啊,给我来一盆。”
熟悉有力的声音破门而入,吓得莫七月手足无锡险些摔倒,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威震四方”的棍棒魔头。
一进门就被享有“丰功伟绩”的莫七月抓紧眼球,魔头方才纳闷她的出现,接着就是一顿夸赞:“呀?莫七月你也在啊,还懂得假期期间帮你亲戚的忙啊,看来我有点小看你了呀。”
什么?亲戚?
莫七月疑惑。
“你别看她在平时在学校惹是生非,实际上,阿七是个细心懂事的乖孩子。”星野把绿萝送入魔头手中,“都是熟人,就不收你钱了。”
魔头摸索口袋推辞:“那哪行呢!钱还是要付的,我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
星野拦住即将脱离口袋的手,抿嘴一笑:“就当我贿赂你好咯,对我家阿七好点。”
“贿赂?对她?”魔头对着莫七月大眼瞪小眼。
“哈哈,我开玩笑的,赶紧回去吧,外面天热别中暑了。”
“那……我就收下了,多谢。”魔头没有接星野的后段话,貌似默认了。
等打发走麻烦人物,莫七月舒了口气问他亲戚怎一回事,魔头夸奖她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瘆得慌。
星野替她倒杯水压压惊,细细解释上回测跑八百米的事,还不忘嘲笑那天她流口水出洋相。
“阿野先生真是讨厌,占尽了便宜。”
“没办法,不然我在学校里就不好混了呀。”
此刻,她想起来那时星野进校的目的以及他说过的话——他要融入她的世界,用他的爱去浇灌她占有她拥有她。
他是属于她的,他已经成功了,从二人相视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成功了。
“遇见你真好。”莫七月笑道。
“我也是。”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