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又想睡我!
醉醺醺的苏起起身打了一个酒嗝,俯身在许牧之面前悄声道:
“听说那把匕首就是杀死大少爷母亲的匕首,大少爷亲自插在那垂柳上的,当日大少爷说什么来着?额……时间太久了,我也忘了!反正拿下那把匕首就意味着站在了小少爷的对立面,你说谁敢呐?”
虽然苏起没有说明白这一把匕首之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可有一点很明白,现在的宋家完全的就是宋文瑜和他母亲掌管,所以拿下那把匕首就等于站在了最为劣势的宋文远一起。
“小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许牧之似乎很好奇的问了一句。
苏起摇头一笑,手指狠狠的戳了戳桌面,大着舌头道:“一个连自己的嫂子都上的人,你说是个什么货色?”
说到此处,原本已经醉的连话都不怎么说的清楚的苏起,忽然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偷偷的瞥了一眼正低着头思索的许牧之。
很是顺手的提过一坛刚打开的酒水,苏起手指微动,一些粉末便撒入了酒水之中。
“嗨,不说这些了,来来来,许兄喝酒!管姑娘也来一杯!”
苏起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一个酒碗将手中的那一坛酒给上官雨彤也倒了一碗。
上官雨彤吃了一晚上,正感觉口渴,也没有多想便端起酒水准备喝。
“彤儿她不喝酒!”
许牧之微微一笑,伸手将上官雨彤手中的酒水夺了过来。
“我要喝!我酒量很好的,我渴了,你别管我!”
上官雨彤心中那个气啊,本公主吃的半天了,喝一口酒还要你管!在皇宫之中的时候都没有人敢管我!
一看许牧之挡着不让上官雨彤喝,苏起急忙给旁边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许兄,管姑娘吃了半天了,也渴了,这酒不烈,少喝点没事!”
“是啊许兄,就喝一碗而已,又不会让管姑娘喝醉。”
“来来来,我敬管姑娘一杯!”
周围众人顿时端着酒碗纷纷开始劝酒。
许牧之脸上的笑容隐去,冷冷的瞪了上官雨彤一眼。
“你确定要喝?”
听着许牧之那冰冷的声音,上官雨彤瘪着嘴巴可怜巴巴的低声道:“我不喝了……”
许牧之满意的一笑,端起手中的酒碗摇了摇,却没有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苏起。
“不知苏兄你……你们是大少爷的人?还是……小少爷的人?”
苏起一愣,随即一笑,“许兄说笑了,我们那里有资格说是谁的人啊,我们就是宋家养的狗而已,会采药就行了,大少爷和小少爷之间的事情我们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苏起说的是实在话,几个家族奴隶而已,即便是家族争斗,奴隶还没有参与的资格。
“喝酒喝酒!”
苏起看了许牧之一眼再次劝酒。
许牧之依旧只是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水,却是没有喝。
“那……苏兄你觉得……我是谁的人?”
许牧之冷笑着看着苏起,由于脸上那一道伤疤,此刻的他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我是谁的人?苏起身体猛然一颤,登时酒意去了三分。
他不傻,许牧之问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之前因为许牧之是新来的,所以他说话也没有什么忌讳。
可是许牧之这句话问出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许……许兄您是……您是谁的人啊?”
苏起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脸色难看至极。无论许牧之是谁的人,今天晚上他可是完全的将宋家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啊,他会好过吗!
“白天我当着王重山的面杀了胡老四,他连说都不敢说我一句,难道你愚蠢到真的认为王重山一个武者会怕我?”
许牧之的声音冷了下来,可是心中却在暗笑,当奴隶怎么了,当奴隶老子依旧是爷!
就连上官雨彤都抬起头疑惑的看向了许牧之,确实之前她也很疑惑,明显王重山武道修为高出她很多,可是却依旧任由许牧之杀了胡老四。
苏起等人额头之上冷汗已经如雨而下,他们很清楚,若是今天的许牧之换成他们任何一个人,他们今日必死无疑。
“许……许兄,您是?”
苏起脸上肌肉狠狠一抽,端着酒碗的手臂已经在颤抖。背后谤主,这对于奴隶来说就是死罪。
许牧之没有说话,只是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字——瑜!
扑通!……
苏起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瑜,宋文瑜!现在的宋家可是宋文瑜一手遮天啊!
“许爷,您大人有大量,是我不知死活,是我多嘴!您饶过小的这一次吧,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许爷!”
苏起一张黑脸在此刻竟然白了几分,双手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一个比一个响亮清脆。此刻的他已经完全的相信了许牧之所说的话,加上恐惧,根本就不敢丝毫的怀疑,口中原本的许兄也立马变成了许爷。
许牧之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原本喝的醉醺醺的众人登时酒水化成了冷汗排出,急忙跪倒在地。
“玉矿是少爷的,可是现在少爷要这药材生意!”
许牧之起身走到了苏起跟前,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可是这药材是宋文远的生意,呵,为了能混进来,我连脸都毁了!”
说到此处,许牧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一个‘奴’字烙印。对于很多人来说一生的耻辱。
许牧之的声音很低沉,似乎有感而发。
上官雨彤嘴巴张的老大,呆愣愣的看着许牧之。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脸上那烙印不是本来就有的嘛!还有,他什么时候就跟宋文瑜扯上关系了啊,明明第一天来啊!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宋文瑜好不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胡老四吗?”
许牧之蹲下身子,轻轻的在苏起脸上拍了两巴掌。
“为……为什么?”
苏起惊恐的已经浑身被冷汗浸透。
“因为少爷需要一条听话的狗,帮少爷把这药材生意弄到手,胡老四,呵呵,不太听话!”
许牧之冷笑了一声。
苏起脑子在这一刻转的出奇的快,这恐怕是他自出生以来脑子转的最快的一次了。急忙趴在地上朝着许牧之磕了几个响头。
“谢许爷看重,谢许爷看重!以后小的就是您的狗!”
许牧之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今晚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都起来喝酒啊!”
许牧之再次回到了座位上,换上了笑脸对众人道。
上官雨彤此刻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什么……什么玩意儿?这就,这就把苏起这群人死死捏在手里了?这……这个骗子!
“既然这酒不烈,那你也喝点吧!”
许牧之将原本从上官雨彤夺下的那一碗酒水再次推到了上官雨彤面前,虽然话是对上官雨彤说的,可是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苏起。
原本还在双腿打颤,感觉自己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的苏起急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上官雨彤手中的酒水抢了过去一口饮尽。
喝完之后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又立马将许牧之眼前的那一碗也抢过去喝掉了。
“小的今晚失言,全靠许爷了!小的……小的自罚一坛!”
苏起犹豫了一下,看着手中的酒坛那神情要多纠结难看就有多纠结难看。
他自己很清楚,在这酒里他下了泻药,还怕弄不倒许牧之所以他故意下的药量很大啊!这一坛自己喝上的话那还不拉死。
纠结了一下,苏起放下手中的酒坛就准备端起另一坛酒喝。
可是他刚放下许牧之却是笑着将那坛下了泻药的酒拿了过去。苏起那么一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一看许牧之拿了那坛酒,苏起顿时慌了。亲娘啊,之前那是不知道这家伙是小少爷的人才下的泻药啊,现在不是找死么!
“咦?这酒坛怎么空了,许爷我喝你这坛!”
苏起急忙扔下手中的酒坛,一把抢夺许牧之手中的酒坛不由分说的就喝了起来。
“咦,这坛明明满着啊!”
上官雨彤不明所以,抱过那坛酒疑惑的说了一句。
“啊?呵呵,看来苏起是喝醉了!”
许牧之干咳了两声,强憋着笑。
“哈哈哈,确实有些醉了,你们几个快去给许爷腾出一间空房来,许爷,我有些醉了,就先不陪您了!”
苏起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急忙跑开。
“他……怎么了?”
上官雨彤疑惑的问。
“可能是酒喝多了吧!”
许牧之笑了笑。
原本苏起是准备在他们所在的房间里面给许牧之让出一张床的,可是现在直接给许牧之腾出了一间最好的房间。
“走吧,睡觉!”
许牧之伸手掐了掐上官雨彤的脸颊,邪邪的一笑。
“我不!你又想睡我!”
上官雨彤嘴巴一撅,气鼓鼓的道。
噗!……
噗!……咳咳咳!……
旁边几个还在喝酒的人顿时被上官雨彤这一句话逗得直接酒水喷了出来。
“咳咳,这什么狗屁酒啊这么烈!”
“是啊是啊!一喝就忍不住想喷!”
“可不是么,下次再也不买这家的酒了,喝了老咳嗽!”
几个人在许牧之那欲要杀人的目光中摇头晃脑的咒骂着酒家走远。
“不跟我睡那你是想跟他们睡吗?”
许牧之满脸黑线,郁闷的指了指那些临走还不忘提上酒坛的汉子们。
一看那些人,上官雨彤急忙跑过来一把紧紧的抱住了许牧之的胳膊。
“可……可你不准睡我!”
上官雨彤有些不放心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旁边的许牧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