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昌将铁笔往地上一戳:“你若是输了呢?”
“这好办,本侯输了,咱们各走各路!”
灌髦脖子扭了扭,将手关节扣得“嘎吱嘎吱”地响。
“爽快,我喜欢!”罗德昌将衣袍一撂,“侯爷,尽管放马过来吧!”
灌髦举起手来,叫道:“稍等!”
“侯爷,还有什么条件?”
“罗县令,本侯出手很重的,如果不小心打伤了你……”
“那就写一个生死状吧!”罗德昌建议道。
“生死状倒没有必要!”
灌髦信心满满,在他看来,能够赤手空拳打败自己的,除了项羽、灌缨、樊哙之外,他就是天下排名第四的位置了,罗德昌一个县令,随随便便几招,就会成为手下败将。
“侯爷,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就开打吧!”罗德昌提着铁笔地上画了一个圈,“我们就以这个圈做作为界限,谁先出了这圈,谁就输了!”
“中!”
灌髦脱了长袍,光着膀子,露出来胸口的一撮黑毛,一个跳跃,进到了罗德昌画好的圈内。
“侯爷,我让你一只手,怎么样?”
罗德昌反背手,意在激怒灌髦,让他心烦意乱,然后找出破绽,一举打败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侯爷”。
“你这不是小看本侯吗?”灌髦嘿嘿一笑,“为了公平起见,你还是双手与我打吧,否则我赢了你,也不光彩。”
“也罢。”罗德昌单腿站立,一手掰着腿,扛到了肩膀上。
“罗大人,接招。”
灌髦腿用力一铲,一股黄沙飞了出去,直撒向罗德昌的双眼。
“糟了,这家伙还使用阴招!”
罗德昌一甩一摆,挡住了那股黄沙。
黄沙还没有落下之后,灌髦又铲了一股沙子,然后侧身飞起,双腿连续对着罗德昌的面部踢了过来。
“我艹,无敌旋风腿啊!”
罗德昌原地不动,就等灌髦过来。
灌髦的双腿过来了,罗德昌一招蛟龙出海,猛地抓住灌髦的双腿,就如抓住一个肥胖的豪猪,原地转了十几圈,而后将灌髦扔出了圈外。
灌髦被摔倒了一棵树上,又弹了回来,扑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沙子。
“噗——”
吐掉嘴里的沙子,灌髦一个“蛤蟆跳水”,就站了起来,“罗县令,我还没有输!”
罗德昌向灌髦招招手:“没输,那我们继续!”
灌髦料到在地上是打不过罗德昌两,眼珠子一转,抱拳道:“这圈子太小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打如何?”
“只要侯爷喜欢,那哪里都行。”罗德昌微微一笑。
“我们就去前面的岩石上吧。”
灌髦几个纵身,就往五十步之外的岩石上去了。
罗德昌眺望远处,那青黑的岩石就像一朵蘑菇云,高达二十几米,上面有多宽,不得而知。
站在蘑菇云的上面,灌髦居高临下了,只要罗德昌一上来,一脚就把他踹下去。
“快上来呀——”
灌髦站在岩石的边缘,对着下边的罗德昌得意的叫道。
“小子,你别高兴,我立马就上来了。”
罗德昌一个大鹏展翅,就飞上蘑菇云岩石。
“大人,看招——”
不等罗德昌站稳,灌髦就出手了,一脚对着罗德昌的膝盖踢了过来。
见扑了个空,他取出来腰间的软剑,往罗德昌猛砍了过来。
“太阴险了。”罗德昌看准了灌髦的破绽,对着他的腋下就是一拳,空手夺了软剑,抛下了蘑菇云。
“侯爷,想击败我,也不用这么狠毒的招数!”罗德昌轻蔑地看了灌髦一眼。
“无毒不丈夫!”灌髦恬不知耻的说。
“你有种!”罗德昌这次不再心慈手软了。
他拳起脚落,一拳快似一拳,攻势越来越凌厉,灌髦陷入被动,眼花缭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决定胜负的机会到来了,忽然,罗德昌故意收招敛势,露出破绽,灌髦不知是计,飞步上前,抡起左拳打来。
罗德昌将计就计,将身子一偏,左手抓住灌髦的右腿,一个“顺手牵羊”,顺势把他举过头顶。
在蘑菇云石头上旋了十多转,灌髦大惊失色。
罗德昌没有把他抛下岩石,而是轻轻放在岩石,抱拳向他致歉:“侯爷承让了。”
没想,灌髦一个扫堂腿扫了过来,幸亏罗德昌反应快,要不真被灌髦给踢下了蘑菇云了。
“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罗德昌彻底被激怒了,一招“纤云弄巧”,双掌发力,直接拍打在灌髦的太阳穴上,立时他就被击昏了,而后飞起一脚,将灌髦踢下去了。
灌髦从岩顶掉落下来,翻滚了几下,身体就不动了。
“出人命了……”
灌髦的手下一起围了上来。
赵旭多疾步上前,探了探灌髦的鼻息,气若游丝。
“侯爷还活着!”赵旭多大喊一声。
众人才长长嘘了一口气。
罗德昌从蘑菇云飞了下来,也不去查看灌髦的伤势,抱拳行礼:“赵参军,失陪了。”
“罗大人,你打伤了侯爷,不能走!”一个副将模样的大胡子抓住了罗德昌的衣襟。
“按照约定,不管生死如何,我可以走的!”罗德昌一个反擒拿,扣住了那副将的双手。
“杀人偿命!”副将振振有词。
躺在黄沙上的灌髦手指轻微地动了几下,而后腿也蹬了一下。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摆摆手:“本侯……输了……让罗大人……走吧……”
“这还差不多!”罗德昌放开了副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扬长而去……
几天后,罗德昌护送钟离昧到了下邳。
韩信亲自出城迎接,为罗德昌一行接风洗尘,好好招待了一番。
辞别了韩信,罗德昌又回鲁城去了……
在下邳,韩信派兵将钟离昧保护起来,实则是软禁,他怕钟离昧坏了他的大计。
公元前201年,有人告发楚王谋反,汉高祖刘邦采用陈平计策,以出游为由,偷袭韩信。
韩信有意发兵抵抗,自陈无罪,但又怕事情闹大。他到了钟离昧的住处,希望钟离昧尽快离开下邳。
过了一段好日子的钟离昧料到胆小怕事韩信不会再保护自己了,非常绝望,为了不连累韩信,影响他的官位,决定自行割颈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