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帅帅，我们回C都，真的是为了澄清绯闻吗？”
“嗯。”
“可是网络上炒CP的帖子，越来越多了。”
“什么帖子？”
“你跟我的CP帖啊。”
方谨舟摘下眼罩，大发慈悲地看了阮白芫一眼。
“哦，”他轻描淡写地问，“讲什么的？”
由于阮小厨一路太多问题，方帅帅选择在飞机上带着眼罩，让自己的世界清静一些。这个行为遭到了阮小厨的无情嘲笑，她说：“喂，嫌吵的话，应该戴耳塞啊，眼罩有什么用啊……”
阮白芫：“什么讲什么，CP帖吗？方帅帅，你一个去澄清绯闻的人，关注CP帖干什么？我越发觉得你动机不纯啊！”
为了鼓动阮白芫回C都，方谨舟承诺会在直播节目上澄清绯闻。现在，方谨舟淡淡瞥了身边的女人一眼，惊讶于她的后知后觉。
拜托。
去直播节目澄清绯闻这样的说法。
只有阮白芫这种感情白痴才会相信吧。
他们正坐在飞往C都的航班上，因为飞机延误了三小时，时间已是深夜。方谨舟揉了揉阮白芫的脑袋，想要蒙混过关。他把毯子盖在阮白芫身上，又帮她关掉了窗口顶灯：“咳，别想了，先睡一下。”
阮白芫打了个哈欠，小声抱怨道：“座位又挤又硬，我睡不着。”
方谨舟神色不明地问：“我有软一点的靠枕，你要吗？”
阮白芫不知有诈：“你有吗？当然要了！”
方谨舟十分认真，严肃，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那你不要睁开眼睛看。”
阮白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嗯？”
方谨舟摘下眼罩，戴在了阮白芫头上。他用手扶着她的头，把她拉向自己……
下一秒钟，阮白芫只觉自己靠上了一个软软的物体。
它像烘烤得宜的俄国面包，一方面柔软可口，另一方面，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硬劲儿。阮白芫摸了摸她靠着的“靠枕”，软软的，上下起伏着，一股熟悉的薄荷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终于摸了出来，这所谓的靠枕是什么。
阮白芫猛地摘下眼罩，声音扭曲到变形：“方谨舟，你，你！”
“你吃我的豆腐！”
这一声不大不小，恰好能引起周围人的关注。大家以为他们是吵架了的小情侣，更有个阿姨劝阮白芫：“姑娘，跟你男朋友吵架了吗？哎呦，他让你靠在他胸膛上，只是想让你睡一下而已，这样的男朋友，明明很体贴啊……”
阮白芫狠狠剜了方谨舟一眼，她不方便向人解释，只能礼貌笑了下。方谨舟压抑着声音，很无辜地开口：“是你说的，眼罩要用到该用的地方……”
方谨舟深含笑意，有点自恋又有点臭屁地说：“而且，我没有吃你豆腐，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吃我的。”
阮白芫：……
接下来的航程，阮白芫一直背对窗户，不肯再跟方谨舟说一句话了。
***
飞机不知飞了多久，阮白芫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睡得很不安稳，迷蒙之间，听到了“气流”、“颠簸”等等话语。
但阮白芫睡得太沉了，不管身边人怎么推她，叫她，她总也醒不过来。突然，她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稳稳的，异常坚定的。
“阮白芫，白芫。”那人叫着她。
他的手掌非常宽厚，干燥，给人坚定的安全感。阮白芫的手缩了缩，不知怎么，在颠簸的飞机上，她一点都不觉得难受。
在梦里，她并没能意识到那人是谁。而那人就一直握着她，直到颠簸结束，直到她终于醒来。
他握住了她，握住她的手，就再也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