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和郡主应该抓到鱼了,去帮忙!”骆胤燃看了鹿以菱一眼,支开振羽,转而进了舱内。
一直爬在船沿的寒玉,一看见水下有人影后,立即惊喜大叫,“上来了!上来了!”
振羽听闻声音,立即冲过去,伸手抓人,却又忽然看不见人影了。
鹿以菱见状,眉心不由地微微隆起,略显惊诧。看来来者不仅仅是针对骆胤燃,还有其他人。莫非是想一网打尽?
突然,“噗通!”一声,振羽跳入水中寻人。原本平静的水面被激起层层水花,缓缓散开,又渐渐趋于平静。但水波完全散去,珩王和婉婉郡主才冒出水面。振羽在水底将两人拖出水面,送上了甲板后,整个人再一次落入水中。
他的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珩王见状立即将他一把拉了上来,才免于出现意外。
此时的船上,珩王、婉婉、振羽三人浑身湿漉漉的,大滴大滴的水珠顺着几人的衣襟落下来,浸湿了甲板。
不过,鱼倒是没少抓,几条十公分长的大鱼儿纵然是困在渔网里小腿长的鱼儿困在渔网里还不忘挣扎地跳跃。
“这么多呀!婉婉姐姐和珩王就是厉害。”寒玉见状,兴奋不已,立即冲过去帮忙。
鹿以菱却注意到婉婉看珩王的眼神既温柔又羞涩,身子还有轻微的发抖,鹿以菱立即进入船舱,拿两条帕子出来帮她擦拭。
接过帕子,婉婉犹豫了一下,捻着帕子欲要给珩王擦拭额前的水珠。珩王一顿,接过帕子,笑道:“不必劳烦郡主,本王自己来就好了。”
婉婉本就是个爱面子的人,他这样一说,便觉得有失颜面,自感无趣,背过身去,自己擦起长发。
鹿以菱笑了笑,看了寒玉和振羽一眼,转身进了船舱。寒玉与振羽虽有迟钝,但很快也反应过来,走到船尾,给两人留一丝空间。
进入船舱内的鹿以菱,一眼瞥见骆胤燃赤裸上身,擦拭伤口。他细嫩的美背上,明显多了两道清晰地刀疤,新鲜血迹赫然醒目。
是剑伤!
鹿以菱看着,一双脚不由自主地定在那里,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听见脚步,骆胤燃随手一勾,将墨蓝色的长衫穿好后,把剑转身。
一看见鹿以菱,他才定了定神问,“你怎么进来了?他们回来了?”
“水下遇到敌人了?”鹿以菱没有回答骆胤燃的话,而是直接问重点。
“不过是些旧伤,无伤大雅。”骆胤燃试图隐瞒伤情,却被鹿以菱直接拆穿,“这明明是新伤。疼吗?”
“看样子他们已安全回来了。”骆胤燃往前走了两步,将鹿以菱拉进来,欲要往舱门口走,“珩王一向只抓鱼,不做鱼,看样子还是需要本宫亲自下厨。”
鹿以菱却一把抓住他,说,“殿下知道我问什么?何必避而不答?”
顿了一下,她又道,“郡主难得与珩王有单独说话的机会,还是多给他们留一点空间的好!”
骆胤燃明白了,算起来珩王也已经年纪不小了,是该有佳人照顾了。
“也好。”骆胤燃挣脱鹿以菱的手臂,重新做回船舱。
鹿以菱也走了过去,拿起桌上他刚刚擦拭的药瓶,帮他处理伤口。
“疼吗?”鹿以菱轻轻问。
骆胤燃摇摇头,“这点伤在我这里,不出两日便痊愈了。无妨。”
“又看清来人是谁吗?”
骆胤燃摇头。
“珩王、郡主、振羽三人应该也碰到了那个人。”鹿以菱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便于追查真相。
“什么?”骆胤燃一脸吃惊地看着鹿以菱,又看了看舱外,眉弓微微隆起,多了一丝担忧和愤怒。
“如果不是珩王反应快,只怕他二人也免于受伤。”鹿以菱解释。许是因为与几人接触久了,她早已将几人当成了朋友,还是忍不住替他们担心。
“你心里有答案?”骆胤燃明显从她的 眼睛看出一点异样的光。
鹿以菱担心他看穿心事,收回目光,专注于给骆胤燃上药,“不清楚。以菱不敢妄意。”
谁知,骆胤燃早已看穿她的心事,笑道,“你是想说昱王吗?”
鹿以菱抬眉,眼光明显有光,“殿下知道。”
骆胤燃唇角勾出一丝笑意,“在北印,除了昱王还有谁想要害本王?”
鹿以菱微微低眸,这一点也不令人惊喜。只是,如果昱王单纯是为了太子之位,又岂会连珩王、婉婉郡主也一起加害?她觉得裴世子的可能性更大。
突然,就在这时,船舱外忽然传来一阵尖叫。
骆胤燃脸色聚变,立即起身往外跑。鹿以菱也快步跟上。
只可惜,两人还是来晚了。
船舱上已经没有人了。 看样子,几人出事了。
骆胤燃立即叮嘱鹿以菱好生在船上待着,自己灵活地跳入水中,寻人。
鹿以菱虽不及婉婉郡主那么通水性,但在水下呆个一炷香还是绰绰有余,只是她担心如若真是裴卓的人,势必会惹出大麻烦来。只好站在船上观望。
水下光线很弱,入水后,骆胤燃再一次遇见了之前与他从肩而过的那个黑影。
这一次,骆胤燃假装闭气,将那人骗来后,反手将他的手腕划出一道深口子,随后提着他的衣领出了水中。
直到看到那人的脸,鹿以菱脸上才终于松口气了。这个人尖嘴猴腮,小眼贼溜溜转,一看见鹿以菱就避开避开视线。
这反倒引起了骆胤燃的注意力。
骆胤燃走到他面前,用长剑抵着他心口问,“你是谁?”
那人紧咬牙关,拒不回答。
“先问珩王和郡主。”鹿以菱担心他们出事 ,提醒道。
“说!”骆胤燃用力将长剑往他的胸口深处扎了一寸。
那人明显感到疼痛了,紧紧皱着眉头,万分痛苦,“没有见到。”
“还不说实话?谁派你来的?”骆胤燃继续问,而鹿以菱则开始在船的四周喊珩王和两位郡主的名字,试图为她们争取时间。
黑衣人则誓死不从,“没有人!有人花钱雇了我,我便来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