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馨说完还亲自扶起世子,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
刘庄也点点头,出言让舞阳长公主无需自责。
但是舞阳长公主哪里放心的下,接过世子,就说该出宫了,就匆匆离去了。
刘庄手拿着蹴鞠,对着云馨说:“咱们俩也好好玩一玩,好久没和婉儿一块蹴鞠了。”
云馨撒娇一下的打了下他的肩膀:“殿下与妾都是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东西,丢不丢人。”
“嗯,婉儿说的对,你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是应该做大人应该玩的东西了。”刘庄不正经的说,然后把云馨横抱起来,往书房里走。
在场的下人,都低着头憋笑,竹清觉得气氛不舒服斥责着:“主子想干什么?不许瞎想!”
“喏!”下人齐声回着,然后有一个人出声道,“竹清姑姑,你何时嫁人啊?太子妃就没有为姑姑你指一门好婚事吗?”
竹清羞赧着脸:“要你们管!”
“竹清姑姑最近总是与刘內侍出入成对的,这样就算嫁出去了,还能守在太子妃身边,倒是个好缘分。”大家把那个为竹清挡剑,被云馨提升去当内宫內侍的小宦官拿出来说了。
竹清虽然知道自己是个侍女,天生身份卑贱,可毕竟曾经是大司马府的侍女,现在又是太/子宫的掌事,况且自小她就随着吴江婉一块读书长大的,懂得很多世人世理,自然心气会高。
听到他们把自己和一个宦官拉配在一起,还用着奸淫的语气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冲上来拿起庭院的扫帚,对着那些碎嘴的人一通打,打的那些宦官们连连喊饶命。
突然听到太/子宫门口的侍卫大声喊着:“拜见皇后!”竹清才把扫帚放下,但这一切都已经让阴丽华看到了。
竹清认为自己刚才只不过是与大家开玩笑的大闹,顶多是没做好本职工作,所以只是低头,并没有认错的意思。
但阴丽华却是很生气的样子,直接走到她面前,厉声道:“陛下现在龙体不适,我善待南宫里的人,以为陛下祈福,你竟然做出手打他人的事!你曾是大司马府中下人,是崇尚武学了些,但你如此,让我到觉得你像是个公子身边的侍女。”
竹清一听就明白了,阴丽华表面是在呵斥自己,实际是在借着自己辱骂云馨不懂礼节,教导下人无方,吓得慌乱磕头:“奴婢知错了,愿受皇后和太子妃的惩罚!”
阴丽华无心管她:“太子和太子妃呢?”
这……众下人都知道这俩人此刻在干什么,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无法开口。
阴丽华了解自己的儿子,白日若是不出太/子宫,必会在读书或者处理政事,所以她不理会这些下人,直接往书房那走去。
刚到门口,见到书房门紧闭,靠近后听到里面有声音。
在场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见书房里云馨正用放荡的声音对着刘庄说:“殿下,这里又无床榻,带妾来这里又能做什么呢?”
刘庄也用挑逗的语气回着:“书中自有美人,我日日读,却无一美人出来,今日才明白,原来这个美人是夫人。”说罢就听到里面有灯烛落地的声音。
跟着阴丽华随行的人,都把头低到快到了土里了,太子和太子妃大白日公然调情,谁能经得住不去面红耳赤。
阴丽华吩咐雪佩赶快去通报,要不然这太/子宫的书房都快成妓馆了。
云馨和刘庄听到后,赶快整理了自己的衣饰,开门恭敬作揖:“母后万安!”
阴丽华无语,直接坐到主位上才开口:“夫妇恩爱是好事,但是为何总无子嗣出?”随后叫过来一个随她一起来的十八岁的妙龄女子。
只见那女子窈窕行步,规矩丝毫不错的跪下,声音甜甜的说:“拜见太子殿下。”然后起身,瞄了一眼旁边衣衫未来得及整理好的云馨,没有改色,继续低头,“拜见太子妃。”
看着刘庄是懵状,阴丽华就继续说了:“这是贾姬,乃是胶东侯的孙女,胶东候是陛下经常夸赞的勇猛之将,为大汉将才,如今他已病重,陛下爱惜贾家,自然要有封赏。”
“母后!”刘庄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断然拒绝忙解释道,“八弟如今还尚未娶妻,母后是否应该为他操劳此事了……”
“功臣之女给你做妾,难道还委屈你了!”阴丽华大喝,直接把刘庄和云馨都吓得不敢吱声了。
阴丽华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我已经下旨,封贾姬为太子良娣,还有……”她又让三个年龄貌美的侍女站出来,“有了王良娣之事,所以万不可马虎,这三个侍女就封为太子孺人,以为太子传宗子嗣。”
云馨注意到,阴丽华后面这句话一补充,连贾姬都脸色大变,可见这事阴丽华早就安排好了,人员只不过是个棋子。
“母后任给儿纳多少妾室,儿都不会沉溺女色的!”刘庄义正言辞起来。
听到这话,云馨都无奈到想拍自己的脑袋,不沉溺女色,那刚才他俩是在干嘛?练书法呢?
果然阴丽华冷笑了一声:“庄儿也明白作为太子,不应该沉溺于女色,那刚才与太子妃又在做什么呢?”
“太子妃!”她又对云馨道,“你是未来将要母仪天下的人,如此不端庄何好?正好陛下近日有他人照料,你就不妨随我去长秋宫,与我学习一些治理掖庭之道。”
这很明显是要扣留她来威胁刘庄。
“母后!”刘庄急了,“你这是要关押婉儿,这事不是她的错,是儿的错。”
“闭嘴!”阴丽华大喝,“若是这四个姬妾有一无身孕,你就永无太子妃了!”
“母后,儿求求你,不要带走婉儿,求求你了!”刘庄奔溃大哭,跪下来连连磕头,可依然抵不住阴丽华无情的叫人强制带走了云馨。
云馨也急了,但又挣脱不开抓着她的人,最后用力之下挣脱开一只手,解开腰上的两个玉佩,往刘庄那扔去,但又不敢大声言语,只得愁眉焦急脸的不断挣脱回头去看,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刘庄默默收起玉佩,心中如同寒冰般冷,起身望着一脸担忧和羞涩的贾姬等四人,明白这次他的母后是来真的了,他不禁用手狠抓着玉佩,死咬着牙,最后狠狠的说:“来人,赐宫殿!”
云馨就这么被关在长秋宫,竹清无法跟过去,哭的眼睛红肿,刘庄也并未听的心烦,手握那两个玉佩,摩挲着其中那个古青龙玉佩,想安抚着她:
“竹清啊,你知道婉儿为什么如此喜爱戴着这个青玉佩吗?”
竹清抽泣了几下,硬着抖着肋骨安稳下来,依然带着点呜咽:“回殿下,这是太子妃未嫁南宫时,一个姓安的道士相赠的,说是佩戴它可以长福,不再受苦难,太子妃本是不信这些神鬼之说的,但是为了能顺利嫁给殿下,她就从出嫁前几日就开始日日戴着它了。”
刘庄看着那个青龙玉佩,惆怅道:“原来是这样,我一直误会她了,我还以为是那个姓张的给她的。”
竹清心一跳,终于停止了哭泣:“谁是那个姓张的?”
刘庄苦笑摇摇头:“没什么。”
竹清跟随入南宫也这么多年,对于云馨和刘庄之间的恩怨情爱,多少也是明白一些的,所以她急的跪在刘庄面前:
“奴婢万想不到殿下还有如此猜忌,但是太子妃是始终心慕殿下的啊!”
刘庄心一绷:“你继续说来。”
“奴婢自小被送到了大司马府做太子妃的贴身侍女,因为奴婢又比太子妃年幼,所以在伺候上,自然不比年长的人照顾的好,所以与其说奴婢是太子妃的侍女,不如说奴婢是太子妃的玩伴……”竹清情真诚恳继续道,“在太子妃八岁那年,奴婢有幸随着侯爷一起入南宫,这虽是太子妃第一次入南宫,但是孩童爱玩,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妃很快就带着奴婢躲进掖庭的花园里,想一起玩捉迷藏。
可正巧跑到西宫附近时,太子妃被一个读书声吸引住了,奴婢与太子妃左寻右寻,终于在西宫里找到了正在读书的殿下……”
刘庄听到这点了点头:“我自出生以来,父皇和母后就对我抱很大的期望,自小就让我开始读书,那时我日日在母后的西宫里读书,从未中断过。”
“虽然殿下那时才年仅六岁,但是读起书来的认真模样,就连奴婢都至今还印象深刻,更别说太子妃了,她当时俨然被殿下的认真入了迷,忘了自己的身份,目光一直不肯眨的望着前处的殿下,可殿下读书认真,并未发觉到我们在不远处看着。
这时守在西宫的侍卫发现了我们,就把我们拉了出去,太子妃自小就是个守礼的人,所以她才会在洛阳名门贵族女儿中闻名,但那次唯独为了殿下,她既大哭又大闹,完全符合了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撒娇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