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婆子五人做了不少伪装,她还特意在嘴角‘点’了一颗令人看着恶心的黑痣。
“是吗?”
花姑原本是漫不经心的,但看见麻袋解开之后露出的少女,衣衫凌乱不减艳色,还带着一种贵人的气质。这脸,这手,这身段,绝色啊!
“好!你们要多少?”
花姑一见就很满意。
“五千两银子,一分不少。”
蔡婆子说。
“五百两。”
“不,花姑你精明,我们也不傻。这丫头绝色倾城,保管你赚得笑不拢嘴。不过,她出身不算低,不知你们可敢接?”
蔡婆子挑眉道。
“哼,进了我春娇楼,管她从前是谁,不乖乖的给老娘接客,老娘能叫她后悔生到世上来。”
花姑笑道。
“那就好,五千两不二价。”
“成交。”
就这样,蔡婆子五人拿着银票走了,季芷姿在挣扎中被春娇楼的打手们五花大绑抬着,跟花姑去了春娇楼最里面的一间阁楼。
季芷姿被丢在阁楼上。
“从今日起,你叫做弄玉,乖乖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花姑出了名心狠手辣。”
“是。”
这不,季芷姿被绑在了阁楼,外面上锁,这个楼高九层,进出只有一条路。花姑让打手们出去,她是看尽花丛的老手,只一眼便知少女仍是完璧。
“弄玉,不管你从前是谁,就算是皇家公主,到了这儿,那也是山高皇帝远的了。你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乖乖听话,花姑不会亏待你的。可你若不听话,花姑有的是调教你的法子。”
这不,季芷姿呼痛,她被花姑在腰间掐了一把,肌肤瞬间青紫。
“哎呦,你这肌肤娇嫩的。好,真好!”
花姑反而欢喜,她想自己花了‘天价’买来的姑娘,自不能轻易就推出去,派了人严密看守。她得好好去谋划一番,保管一把回本,还大赚一笔。
季芷姿被软禁在阁楼,泪流满面,她自重生以来,一直顺风顺水,何曾想过会流落在一间青楼里。房间里有两个负责‘侍候’她的丫鬟,也有四个粗壮的婆子。
“弄玉姑娘,你就别多想了,日子还长着呢。”
穿粉衣的丫鬟被唤做轻红,一身绿衣的叫做翠柳。两人年纪十七、八岁,姿色中下,是受过训练的丫鬟。她们来此,一是服侍弄玉姑娘起居,二是防止她逃跑。
粗壮婆子们个个孔武有力。
楼外走廊还有春娇楼打手们轮流站岗。可以说,进来了,就别妄想出去。
季芷姿默不作声,再难她也会想到办法的。可现在,她不能将春娇楼的人惹急了。
“我饿了。”
“是,奴婢去给你端饭。”
轻红笑道。
一般来说,像弄玉这样的少女,被卖进来或拐进来,刚开始都想跑,被花姑叫人吓一吓,还不是乖乖顺从了。否则,真以为那群丧尽天良的打手是摆设?
不久,轻红端来了一碗食物,季芷姿让翠柳解开自己手上的绳子。翠柳看了轻红一眼,见轻红点头,才将绳子解开。季芷姿捧着碗吃饭。
不过,这碗饭只装了半碗,她再要,轻红却不给了。
“花姑想饿死我?”
“不,弄玉姑娘,花姑的意思是让您每日吃三分饱即可,省得精神太足了。”
轻红直接说道。
季芷姿无语,暗想那叫花姑的女人的确精明,给她吃的,喝的,偏不叫吃饱,她既饿不死,又没力气逃跑。何况,房里的、房外的,都看守严密。
轻红见自己服侍的‘弄玉’姑娘,既不发火,也不乱砸东西,不由松口气。虽说,她们是花姑派来的,但若姑娘惹事或不听话,服侍的下人也要跟着受罚。春娇楼惩罚人的手段,叫人胆寒。
“弄玉姑娘,奴婢和翠柳服侍您沐浴吧,你更衣后好好睡一觉。”
“花姑呢,她究竟要把我怎么样?”
“姑娘是聪明人,真的想不到吗?进来了,别妄想出去。”
季芷姿不说话。
轻红依旧叫人准备热水,不一会儿,她解了捆绑弄玉的绳子,让四个婆子抬着放进浴桶。那四个铺子按着人,她和翠柳拿了毛巾、胰子帮弄玉洗澡、换衣、绞干发丝,又重新绑了绳子。
季芷姿被绑在榻上,不睡可以,却下不了床。
“你还是睡觉吧。花姑花了这么多钱,不会轻易让姑娘您轻易接客的。来我们楼子的人虽多,真正肯为美人儿一掷千金的还是少数。”
轻红说道。
“奴婢等走了,姑娘慢慢考虑。”
这时,轻红、翠柳及四个婆子离开,在外面将房门上锁。房间窗户也是上锁的,屋顶两侧有个小小的通风口。这阁楼处处锦绣,一副闺房之态。
季芷姿眼角的泪,忍不住滑落,打湿了棉被,对洛水恨得咬牙切齿,居然敢让下人卖了她。这个仇,她记下了,日后必当奉还。
如今怎么办?
一连十来日,季芷姿乖乖的吃饭、睡觉,轻红等每夜服侍她洗澡换衣,解了绳子她也没跑的迹象,不由对她稍稍放松警惕。
这不,房间依旧上锁,窗户却能开半个时辰了。季芷姿爱站在窗户边。轻红、翠柳都没阻拦。而借着这机会,季芷姿看见一小部分楼下的样子。
打手们每日要巡逻许多次,每次一个队,至少十人以上,且间隔时间不长。想跑出去,太难了!而且,开窗根本看不完春娇楼,难以规划路线。
期间,花姑又来了两次,对弄玉识相是高兴的,毕竟这么好的摇钱树,她也不愿得罪的太狠。因此,她不仅带来了最好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还拿来一匣子不俗的金银首饰。
“弄玉,花姑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不,这位春娇楼老鸨亲自给人梳头。季芷姿撇撇嘴,也不说话。
“行,你傲着,这样倒好了。你年纪轻,不晓得那些臭男人都是贱皮子,你千依百顺他们觉得无趣;你扮冰山演傲娇他们就恨不得将所有钱财捧到你手上,只求一亲芳泽。这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