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脚下一用力将石块踩碎,取剑和崇华对抗。没想到还真是一剑至宝,藜钧如虎添翼,与崇华打得天摇地动,难舍难分,以致于结界彻底被毁,天宫乱作一团。
众将士劝解不得,只得各自分散求援。
青凛和玄冥师徒先后赶来,青凛见着都已经打成这样,也不顾之前的谋划,出手相帮。
“师父,咱们到底帮哪边?”文周疑惑。
玄冥观而不语,只是制住了沅儿,避免她闯祸。
“天尊,求求你救救他,好歹你们师徒一场。”媱儿跪爬到玄冥身侧哀求。
玄冥师父让她昏睡而去,吩咐文周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照料。
就在藜钧,被打得还不了手,身受重伤之时,一刹红白的光,迅疾地朝崇华射去,青凛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将他拽开。
“是,冰火玄弓,难道……”崇华正惊异,夜空中,倏忽间,出现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面若冰霜,凌空而立。冰火玄弓,在他的手里,煜煜生辉。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白发老者身上。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藜钧拱手一礼,而后拄着剑,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
“前辈莫非就是上古大神,白惊尘?”崇华正发问,凤族之人便追赶而来,对着老者跪拜,大呼:“先祖!”
而老者似乎没什么触动,依旧是神情淡漠,令人捉摸不透。只见他的目光,盯着崇华和藜钧左右扫视,徘徊不定。
良久,终于开口,拖着长长地苍老的声音,宛若苍茫夜空里游走的鬼魅,“是谁?替老夫挡了八十一道天雷?”
崇华想上前,被青凛拦下,“别急,看看再说。”
老者又问了一遍,见还是无人应答,转身离去。凤族之人,上前搀扶藜钧。
玄冥上前数步,“二位,可否看在老夫的面上,今日就此作罢?”
此时,周围的天兵天将,面面相觑,最后分成了两拨,一拨站在藜钧身后,一拨站在崇华一侧,呈现出剑拔弩张之势。
“不行,这口气,本帝君岂能咽下?”崇华断然拒绝。
“金龙灭世,这是上苍的指示,你就是个高高在上的祸害!”藜钧骂道。
“天君,莫要听信了旁人的挑唆,惹起战火……”
“并非本君信口雌黄,天降的石碑,他们都看见了,可见之前的并非是流言蜚语,而是确有其事。帝君其身不正,现在还要造谣本君的身世,是可忍,孰不可忍!”
藜钧也不肯罢休。
忽然,玄冥大笑了数声,“敢问天君手里的宝剑,来自何处?”
“乃是与石碑一起从天而降。”
“那便对了,此剑剑柄上可是有九颗紫色宝石?”
藜钧松手一看,果真是有九颗紫色宝石,“那又如何?”
玄冥侧身,捋着银须,“此剑长三尺六寸九分七厘,剑身宽三寸三分,前为龙纹,后为凤纹,可是如此?”
藜钧仔细瞧了瞧那把剑,虽然仅凭双眼不能精准地测量,但剑身前后镂刻的纹路却与他所言一致。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此剑名唤:‘伏魔’,乃是先天君承天称帝时,众神合力所造,周身紫光郁郁,是一把难得的宝剑。天君如此智慧不凡,其中的道理该不用老夫再继续说了吧?”
“本帝君早就说了,这一定是人为,可天君不信,偏要动手。”崇华说着,眼眸里迸射出的寒光,从藜钧身侧的将士身上闪过。
“事情已经明了,二位何不各退一步?大好的宫殿,已经倒塌过半,二位都是神族至尊,又是至亲,为了一时短长,而被人利用,岂非亲者痛,仇者快?老夫言尽于此,如何抉择,还看帝君与天君。”
语毕,玄冥带着沅儿离去。
“既然是误会,帝君一向宽宏大量,肯定是不会计较的。”青凛道。
“自然如此。”崇华冷厉地看着藜钧,一字一顿道。
“哼!”藜钧蔑笑了一声,转身吩咐,将所有被误伤之人,集中治疗。
“此等小事,就不牢天君费心了,小仙,已经将无关人等,转移到南庭,轻伤二百零一,重伤七十九,医神和药神,已经在治疗。”冠宇上前道。
“可以啊你,真是厉害!”青凛钦佩拍了拍冠宇的肩膀。
“都是帝君治理有方。”冠宇一言,将藜钧气得吐血,被凤族之人,搀着回了寝殿。
此时,方才支持藜钧的天兵天将,开始后怕,纷纷下跪请罪。
“都是为了神族安定,你们何罪之有?起来吧!”崇华虽如此说,但心里却已经容不下他们。
“多谢,天帝!”众人齐声感谢,叩拜之后,各司其职。
“好好一个安稳觉,就这样没了,你们忙着,我回去了。”青凛离去。
“抽空派人查一查,方才支持藜钧的都是些什么人。”
“是,帝君。”冠宇退下。
崇华在陷坑旁站了片刻,回到府邸,正准备小憩片刻,天机子忽然现身。
“好些日子不见,帝君过得可好?”
“不劳挂心。”
“藜钧的功法还不错吧?”
他瞧着天机子脸上的得意,不禁释然,“马马虎虎而已。”
“他只是花了短短的时间练了一小半,就能与你打成平手,怎么能是马马虎虎?分明是个天才。”
“天才是夸他呢?还是夸你自己?”
“老夫从来都是天才,无需自夸。老夫只是可怜你,得了绝世的功法,却不敢修炼,哈哈哈……”天机子长笑了一阵,俯身轻语:“未来的你,只会一败涂地。”
“是吗?你焉知自己得意的不是太早?”
二人似笑非笑地对视了一眼,天机子消失。
彼时,他似乎有些找着对付天机子的感觉,觉得他的笑容、言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诡异。
次日岱媱醒来,得知藜钧重伤,放心不下,让人帮着捡了两根木头,做了一副拐杖,拄着去乾坤殿。
见着一个仙娥,端着药碗从里面出来,心疼不已,可是想到他背弃自己,又踟蹰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