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仇缘绘声绘色的长篇描述,郝仁陷入了深思。仇缘说的基本是实情,只是稍稍夸张了点,至于后面大胆开车把熟睡的盛慧送回宾馆,又嘘寒问暖的部分,他自然是省略掉的。
仇缘见郝仁陷入深思,就约莫着猜到,这小子是不是也幸运的马上要跟盛慧搭档了,回来的路上就偷听盛慧跟文心忞的电话里说什么抽人什么还交给她负责的话,估计就是这次了。有心想问问情况,但一想到这是私企,不该问的最好闭嘴的规则,自己还是忍住的好,虽然想找机会感谢一下盛慧,但要见到她可着实不易,毕竟她是文心忞的手,太忙了。
就在仇缘胡思乱想的时候,郝仁突然从沉思中醒来,他一脸诡异的笑着轻轻点头自语一般的说:“大智若愚行事,高调展示实力,霸气坚持自我。嗯……对症下药的好手段啊……”
“哎?哥?你说什么?”仇缘听郝仁叽里咕噜的自语几句,可是具体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于是他马上虔诚的询问郝仁一句。
“啊!没说什么啊……”郝仁被仇缘一问,他马上呵呵呵的笑起来,伸手拍了拍仇缘的肩膀说:“我说兄弟你兵法纯熟,武艺精通,端的好手段,哈哈哈哈……”仇缘不自觉的呵呵呵傻笑的挠了挠脑袋,“不是,我怎么听不懂郝哥你究竟说的啥么?”郝仁哈哈哈的笑着推了仇缘一把,“夸你呢,当世奸雄,前途辉煌。回去了,回去了,别被领导抓到了,会罚款的……”说完也不管仇缘什么苦笑不得的表情,径直呵呵笑着推开防火门回办公区去。仇缘见郝仁都走了,自己还呆着干嘛,他马上嘿嘿一笑的随后跟上,还小声的追问郝仁说:“哥,哥!刚才你说的啥么,怎么听着像骂我的话呢……”
“没有,夸你的。呵呵呵,夸你表演系毕业的,演技超一流,牛鬼蛇神都拜服……”郝仁一边自顾自的头也不回往前走,还呵呵笑着大声调侃身后跟来的仇缘。
“怎么就他妈没人呢?”仇缘很恰当的补充一句,郝仁一听他这话,立刻被他自毁形象的玩笑给逗乐了。仇缘的这种敢于自我嘲讽的精神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他就做不到,看来还真有不小的差距要追赶呢。
两人说说笑笑打着屁的来到办公区,路过客户服务部办公区的时候,正看到客户服务部的卫部长正在跟他们部的一个组长交代什么工作。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听见那个组长问起卫部长中午打算吃什么,那卫部长随意回答一句说就去公司餐厅随便吃点就行了。不想那组长马上肉麻的巴结说:餐厅的饭都吃几年了,都不带变样的,有什么吃头。他正打算出去买饭呢,干脆顺便帮卫部长买一份好了。那卫部长只略略一想,就答应了,还从钱包里拿出五十块钱给那组长,还说什么多退少补的话。后面在说什么,仇缘就走的远了,听不清楚。只是听见这两句对话他就已经感慨起来了,要不就是私企呢,人际关系就是平等的多。这要是在国家机关里,那还用的说,领导没吃饭呢,底下有眼色的没眼色的还不争着抢着悄悄的买好给送到办公室去,更别说给钱,还多退少补,给多少钱也不能要啊,也不敢要啊,领导是那么好巴结的嘛。不是关系不一般的,都轮不上去巴结,不会给脸的。如此一比较,还是私企上下级关系简单的多啊……
中午时候,在郝仁又屁颠屁颠的伺候卢静雅等一众美女餐厅用餐之后吹响了午休的号角。仇缘随着宋尼坤的一声招呼跟着他一起头一回去了百亿设在负一层的餐厅。来到餐厅之后,仇缘才发现餐厅可真是不小小,容的下几百人同时用餐。而且百亿的伙食还真的不错,品色多,花样足,有好几种套餐,全都是五元一份,真正的经济实惠。通过与宋尼坤的闲谈也才知道,来百亿用餐的不只是百亿的员工,整座百亿大厦所有的公司的员工都可以在这里用餐。仇缘这才知道这座二十多层的写字楼里除了百亿集团还有别的公司。听到仇缘如此幼稚的一问,宋尼坤和一起来用餐的同事都笑了,都戏谑的问仇缘难到就没去过别楼层看看,仇缘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没有啊。一句话让大家笑了半天,直到最后他们才告诉仇缘,他们平时上下班用的电梯是百亿集团的专用电梯,所以能到达的楼层都是百亿集团旗下的公司楼层,百亿之外的其他公司用的相对的另外一面的公共电梯,所以根本就去不了百亿之外的其他楼层,他们发笑是因为他们之前都好奇的犯过这个错误,试过之后才明白的,而仇缘竟然不知道,说明这家伙也确实够老实本分的。
吃过午饭,仇缘跟随宋尼坤等人一起说说笑笑的回到办公区,正聚在一起闲谈的时候,就看见总裁文心忞一身旗袍装昂着高傲的头颅施施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高大强壮的创作部长吴害。嫣然一对俊男美女,天生尤物。仇缘看见文心忞高挑的身材配上齐身的中国旗袍,顿时心中作舌不断,啧啧啧,太美了,中国女性中的极品啊!谁看了不精神一振,为之雀跃呢……
“文总好!”众人一看见文心忞进来,就立刻唰的一下排开站好,不等她走近就训练有素般的齐声问好。仇缘一个走神,听见众人齐声问好的声音,他马上跟着问好,可惜慢了不只半拍。没想到的是这个意外到是效果不错,随着他拖尾的好出口,众人都责备的眼神瞄向他,想啥呢,老板面前居然走神。仇缘发现自己拖后了,立刻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目光,更是浑身发热,站立不安。再看文心忞本来是像往常一样的漠然从众人面前走过的,可就是仇缘不和谐的一声问好,她稍稍停了一下脚步,微一转脸看见了尴尬的面红耳赤的仇缘。只见她微微一笑,轻启丹唇吐出两个字,“仇缘……”声音虽然很轻很轻,但听在仇缘的心里却如重锤猛击一下一样,惊的他浑身瞬间颤抖一下,惶恐的很大声的答应一声,“到!”然后双眼直瞪瞪的看向文心忞那白里透红挂着一丝嘲讽笑意的脸上。文心忞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大胆的目光直视在她身上,所以当仇缘瞪圆了双目看她是时候,她的心也突的跳了一下。这小子胆挺大!虽然心中有所想,可脸上一点也不表现出来,凛冷的目光再扫了仇缘一下之后,什么也没说的抬脚继续走开了。
吴害一脸笑意的稍稍停顿了一下,等文心忞走远几步之后,他伸手拍了拍仇缘的肩膀说:“等会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紧走两步跟文心忞去她办公室去了。
众人看着他们两个进了办公室,这才舒了一口之后彼此对了一下眼神,呼啦一下把仇缘给围住,一个个都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责问仇缘跟文总裁到底什么关系,还有心生妒忌的人恶意的说仇缘果然心计很深,手段高明。同样是问好,仇缘就有办法让天仙一样的文总多看他一眼,这个脸露的大啊……这七嘴八舌的的嘲弄让仇缘如何招架,他只能苦笑着举手投降,一个劲的说自己冤枉。大家好好的闹了一会后,还是宋尼坤笑着为仇缘岔开有关文心忞的话题,他拦住大家的对仇缘说,“呵呵呵,谁都知道上次兰州的那个策划你搞的不错……”
“哪有,哪有……”仇缘不好意思的赶忙谦虚否认。他这一否认大家不愿意了,又都冷言冷语的嘲弄他起来,宋尼坤也笑着摇头说:“谦虚让人没朋友啊,究竟是不是把你的龌龊小伎俩曝曝光,你可想清楚了……”宋尼坤如此一说,几个老几马上拍着手的笑着附和,纷纷都说老宋教训的太对了。仇缘其实通过与郝仁的对话已经了解了自己跟盛慧出差能让她满意是多么的不易。公司上下几乎人人都知道盛大公子什么脾气秉性,能伺候好她,少找点麻烦都谢天谢地了,更不用奢求让她肯定了。所以仇缘就那么一不小心坐实了他老奸巨猾,阴险分子的传闻,这也是这些人为什么会跟仇缘这样一个新人说笑闲谈的原因,羡慕嫉妒恨的驱使啊。
仇缘见躲不过,又看大家的神情,听他们说话语气,分明就是又羡慕又鄙视的矛盾心理,既然是这样那自己就继续奸猾下去吧……仇缘就是这么一个怪异的人,好的时候掏心掏肺,感觉不爽的时候,又理智净失,只由着性子胡闹,自己爽了就好。所以他读懂这些人的心理之后,他嘿嘿的笑着故作神秘的对大家说,“知道我从兰州一回来,干嘛去了嘛?”他一卖关子,这几个不愿意了,都警告的一样对他各种表情用手指他。仇缘只的哈哈一笑的接着说:“我从兰州一回来啊,就立刻去了医院,在医院整整住了两天……”
“啊!”
“哦?”
“切……”等等等几个老几一听仇缘如此一说,都个个撇着嘴的发出属于自己的拟声词来表达自己的不信。
“真的啊,我可从来不说假话……”仇缘呵呵浅笑了一下说:“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一回来就发现浑身痒的啊,那真是抓耳挠腮,心慌气短。恨不的拿刀在身上刮一层皮去……”不等仇缘说完,有人就笑着说:“没去过兰州吧?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呵呵,做事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还有人心里想的就复杂了些,用嘲讽的口吻说:“这是要邀功的嘛?几天辛苦了是吧,就是告诉我们你是拿命换来的是吧……?”可宋尼坤跟另外一个年岁稍长的老家伙,他们两个相互看一眼彼此哼笑一声,也不说话,就抱着膀子的冷眼看仇缘。仇缘翘着嘴角笑着,等大家都表达完了自己的看法之后,他这才慢里斯条的笑着说:“不是都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得到总裁的褒奖嘛。嘿嘿嘿,关键点就在这了……”听仇缘如此一说,几个老先生立刻都竖起耳朵伸出脖子的仔细听仇缘说话了,仇缘看见大家的如此郑重的神情,他心里差点笑出来,好容易稳住了情绪之后他故作神秘的小声说到:“之所以受到褒奖,就是因为,在兰州的时候,我奉劝过盛大公子,别找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妞,容易出事……后来不证实……”不等仇缘说完,这几个终于听出来仇缘是在戏耍他们了,气的他们几个一边笑骂着抬起手来对着仇缘的脑袋就扇了过去,饶是仇缘早有准备,又是躲又是闪的还是挨了几巴掌,好容易挤出一条缝哈哈笑着跑开,可屁股上还着了一脚。仇缘也不着恼,谁让他那么郑重的戏耍人家呢。办公区里其他的人听见这边这么的热闹,都好奇的往这边看过来,还有人跟着问都干嘛呢,发生什么搞笑的事了。仇缘哈哈笑着躲开后,转过身来,他指着那个人说:“回去都不准洗手啊,我这早上喷的摩丝都被你们给占去了。你们这便宜占的,都无语了……”几个老几都鄙夷的嗤笑一声一摆手都散了,各自回各自的位置上去。中午就一个小时的休息间,过了点再说笑,可就要被罚的。
仇缘见大家都散了,自己也就呵呵一笑的朝吴害办公室走去,他的等吴害从文心忞办公室里出来接见他呢。仇缘在吴害办公室门前无聊等待的时候,他一转脸瞥见客服部的那个组长手里提着一个纸袋低着头的进到客服部部长的办公室里去。仇缘心中暗笑,这组长当的也不易啊,众目睽睽之下巴结顶头上司,脸都不要了,他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不齿嘲笑嘛……
仇缘本来也就蔑视的一笑,可是自己这会太闲了,不自觉间就踱步到了那客服部部长的办公室附近,自己无意间抬眼透过玻璃墙看见那个组长恭恭敬敬的把手里给部长带的午饭送到他面前,仇缘正好笑这家伙怎么在私底下对他们部长如此恭敬呢,比当着员工大众的面要恭敬几十倍去呢。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仇缘的眼睛就睁大了,原来那组长把午餐推到部长面前之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软中华香烟来,这还不算,他还把一张五十的钱一并放到桌上,貌似还说是找回的零钱……
就在仇缘感慨无限的时候,突然的听见吴害压低了嗓音的喊他:“仇缘!到我办公室来!”仇缘猛的打了一机灵,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吴害已经推门进办公室去了。仇缘吐了一下舌头做个自嘲的鬼脸,自我娱乐一下之后几步来到吴害办公室门前,轻轻的叩了几下之后,听见吴害沉厚的声音之后,他微笑这推门走进来,“部长,您找我?”
“嗯。”吴害重重的应了一声之后,有些不爽的微皱眉头的看着仇缘。他这样的眼神看的仇缘心里发毛,暗自嘀咕难到是文心忞说他什么了,要给自己出难题整治自己。
“我知道你在事业单位工作过,很有些处世的小手段……”吴害等仇缘来到近前,也不招呼仇缘坐,就用生冷的语气直白的警告起仇缘来。“但我很不喜欢谁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玩什么小伎俩,这是每一个在我创作部奋斗的员工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
仇缘心里一万个叫屈的声音在为自己辩白,天地良心啊,平生最愤恨耍阴谋玩手段的小人了,自己怎么还会做那些为人不齿的龌龊事情来。想到这那脸上的表情也是异常的尴尬。吴害看到仇缘那怪异的表情,他更是不爽了,于是冷哼一声后,语气更冷的说:“我不管谁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背景,有什么特殊手段,想在我创作部工作,那就必须积极奋进,脚踏实地,坦诚处世……有混日子的想法的主都的给我卷铺盖滚蛋,更不要说什么不走正途,整天就想着耍心眼玩手段……”吴害说到这的时候,仇缘实在忍受了了,那心里直骂娘,我呸!这是说给老子听的?什么他妈的狗屁部长,还真当自己是部级干部了,神马东西!老子屁眼都看不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不受这个鸟气……想着想着,仇缘就冲口而出的责问吴害说:“吴部长,恕我驽钝,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吴害一听仇缘居然语气不善的责问他,他气哼哼的把身子重重的往后一靠,十分露骨的鄙夷声调说:“不明白?好!那我就说的更明白一点。第一,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谋到这个职位的,但在我创作部你就的给我老老实实的趴着,是龙你也的给我盘着!第二,我不管你跟高层什么关系,在我创作部,拿不出真本事来,立马给我滚蛋!第三,一经我发现有什么偷窥,窃听的小人恶习,请自己卷铺盖走人,别等我去羞辱……第四,但凡发现有违公司各项规章制度,严惩不贷。第五,私下阿谀奉承,拉帮结派,挑唆,破坏同事之间……”仇缘不等吴害说完,他已经气急而笑了。只听他冷笑一声,仰起头来傲慢的眯起眼睛来斜视吴害,冷冷的打断他的说:“对不起,尊敬的吴部长。我脑子不好使,记不得你说那么多。也理解不了那么高深的奥义……”
吴害正训斥他呢,突然被仇缘十分没礼貌的打断不算,还用那种蔑视的眼神看他,顿时火往上窜,一伸手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猛的站起身子对仇缘怒目而斥。狠话没说出口呢,就见仇缘跟着他随后针锋相对的也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挺直了腰杆的与他对视,很大声的对吴害呵斥一句,“姓吴的,我仇缘凭良心来百亿应聘,凭着真本事通过层层考核,最终胜出……”仇缘如此的理直气壮的跟吴害一叫板,吴害当时就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靠揣摩心思,耍弄手段,还善于偷窥窃听的小人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跟自己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的拍桌子。“什么阴谋手段,坑蒙拐骗,阿谀奉承,我呸!老子不是不会,但也请吴部长认清自己的地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也配?老子是百亿集团人力资源部正儿八经签合同下聘书招聘进来电脑绘图员,滚不滚蛋,什么时候滚蛋,也能是你一个芝麻绿豆一样的小部长能说的算的?你头上一堆爷爷奶奶管着你不知道嘛?充其量算个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离开你这巴掌大的办公室,谁他妈认识你算哪根葱……”仇缘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经大脑,都语无伦次的爆粗口骂上了。反看吴害,此刻的他被仇缘连珠炮一样的责问,给骂的呆住了,不是他没脾气,也不是他担心自己部长的身份,更不是对仇缘有所忌惮。而是此刻心里打起鼓来,是不是自己真的误听误信了,冤枉人家了?要不然这小子怎么敢这么嚣张的对自己又吼又骂的……
吴害为什么会如此态度对待仇缘呢?这就的要从头说起了。
仇缘应聘入职的时候,他恰巧出差不在,所以有关仇缘如何应聘成功的事情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正如百亿流传出来的版本一样,说仇缘是做足了工作才来应聘的,先是一副农村出来的憨厚大学生打扮抓住了文部长的心,又仗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以及善于揣摩人心的小手段,给人留下了脑子灵活,胆大心细的特点。最后用了让文家父女极度享受,熨帖的一副所谓什么太妃足浴图的马屁肖像画,一举俘获文家父女,就因为文家父女的坚持,这小子才以击败众多强劲对手,成功应聘的。别的都还算了,什么情况下才能把文心忞给画的惟妙惟肖,美不胜收的境界?那必然是见多了本人,才能的了神韵,抓住特点,不然怎么就能画的那么好,那么完美呢。要不常见文心忞本人,那就是不知道偷怕了多少照片,对着照片研究了透,除此之外别无它法。所以吴害从心里对这个没见过面的仇缘产生鄙薄不屑的认识。后来又听说仇缘应聘第一天就请人力资源部文部长的秘书牛玉吃饭,那厌恶就更多一层。再听说第一天来上班就跟卢静雅他们打的火热,还小施手段的就搭上了盛慧,狗屁不通的就跟盛慧去兰州。这让吴害心里更是烦闷,甚至都下意识的产生了点危机感。这也都算了,自己一向自诩大度,也就憋在心里了。初见仇缘之后,看他挺忠厚善良的,印象还可以,所以才好心的提醒一下,告诉他盛慧的脾气秉性,其实更多的是怕他惹的盛慧生气,盛大小姐不好哄的。谁成想这竟成了最最刺痛他的事,这小子陪盛慧兰州去一趟,真把盛慧给气着了,还胆大妄为的跟盛慧叫板。害的自己百忙之中连天加夜的为盛慧出图,万分辛苦创作出图之后,满心欢喜的博盛慧和文心忞赏识呢,竟不想没用上,被这小子抢了风头,使他那么多的付出都付之东流,如此怎么能让他不生气。生气归生气,但他还是大气的想,也许是仇缘的图真的做的特别完美,展览会成功举办了也是大功一件,就不跟这小子计较那么多了。因此今天在之前还一团和煦的拍仇缘的肩膀,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呢。只所以让仇缘来找他,就是因为,文心忞多看仇缘一眼,叫出了他的名字。他马上善揣圣意的想,文心忞从来不搭理组长一下的职员的,能被她叫上名字的基本上都是她看的上,用的顺手的人。今儿当着大家的面叫出来仇缘的名字,又联想有关仇缘的传说,所以他就觉得等会自己汇报完工作之后,文心忞必定会谈起这个仇缘来,这就会发生很多事了,而且自己也应该跟仇缘好好谈谈了,毕竟上次兰州那件事自己太忙没顾的上仔细了解,所以这些想法加起来,让他决定让仇缘来找他,两人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