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不知道自己会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这句话这就样顺口问了出来，没有一点的犹豫和思量。就这样脱口而出。
明明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问题，明明是世界上最矫情的问题，明明是李杰最讨厌的一个问题。可是此时此刻，他居然觉得这一切如此自然，如此理所应当。并且在等待回答的过程中，心里莫名还有一点害怕。
“爱。”王洱并没有对李杰的这个问题做出过多的反应，而是简单又自然地，随心而答。
明知道不会有其他的答案，但是亲口听王洱说出这个字，李杰的心里却是莫名地放松，嘴角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要躺下吗？”李杰问道，“你很累了吧。”
“抱着你就不累。”
“可是我想躺下。”
听到李杰近乎是用撒娇的语气在说话，王洱只好乖乖就范，侧着身子躺在了李杰的床上，李杰背对着王洱，像一只小猫一样地蜷进了王洱的怀中。
没有更多的奢求，更没有丝毫的欲望。李杰只想这样静静地被王洱抱在怀中，枕着他的手臂，感受着王洱平稳的鼻息掠过头顶。
王洱一只手被李杰当做枕头，枕在头下，另一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这么不知所措地半举在李杰的侧腰之上，想放下去，却又不敢。
李杰感觉到了王洱的不自在，他侧过头，抓过王洱悬在半空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部。本就处在特殊时期的他，一到了晚上，小腹就常常是有些发冷。现在被王洱暖暖的手掌所覆盖，似乎全身都一起暖了起来。
王洱本还有些不自然，但是当他的手接触到李杰微微发凉的腹部，却觉得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
“为何这么凉，你冷吗？”王洱俯在李杰耳边问道。
“不冷。”李杰微笑着，“这样刚好。”
“越是看你这样，就越不舍得离开。”王洱把鼻尖埋在李杰的发丝间，“但我又不得不走。”
“我知道……”李杰伸出手来，抚摸着枕下王洱的手，在他的掌中画着圈，“可能我们一直以来都离得太近，即使分开，也没有分开过太久，所以这种分别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有些困难。”
“你总是很明白事理。”王洱收紧手指，将李杰的手包在掌心，“我走之后，你有什么事，就与南寻商量着做。苍儿他年龄小，没有主见。还有，我让老板两人住下了，这样，二夫人也应该不会在与你起争执。”
“南寻……”李杰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她刚与飞白跨进了关系，这样一来，他们两人会不会也很难舍难分啊。”
“不要管他们了，南寻她性子冷淡，这样的小分别对于她来说，应该不是难题。”王洱弓了弓腰，将李杰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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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从柳飞白的颈部传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就连指尖，都是酥麻的感觉。
王南寻为了这一刻，已经把自己的胳膊弄得红肿片片。自从从李杰那里学到这一招，她总是会不自觉地抱起胳膊来，试图制造一个深刻的吻痕。今日，得知柳飞白又要随着王洱远行，王南寻便忍不住一见面，就在柳飞白的脖子上亲吻下去。
“原来是这种感觉。”柳飞白伸出手来，摸了一下颈部的吻痕，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真是让人无法自拔，得到了一个，还想要第二个。”
“总是让你跟着兄长到处走。”王南寻主动地靠在柳飞白的胸前，“这次，可一定要为我的父亲报仇雪恨。”
“嘿嘿，那肯定。而且，这次我有这个了啊！”柳飞白咧着嘴笑着，指了指刚才落下的红色痕迹，“感觉浑身都是力气，这次肯定能帮老掌门报仇了。”
“没心没肺。”王南寻斜着眼睛瞟了瞟柳飞白，那一对白白的虎牙，让她看得心醉。
“南寻。”柳飞白垂下胳膊，很自然地拥住王南寻，“大哥已经同意我娶你了，等我胜利归来，我就跟我爹说，不管他同意与否，我都要娶你。”
“……那你先胜利再说吧。”王南寻装作冷漠的样子，“不能给我父亲报仇，我才不要你。”
“喂喂喂，咱们两个从小讲好的事情，你怎么能到现在反悔？”柳飞白皱起眉头，气呼呼地看着王南寻，“再说了，我这次要么死，要么肯定带好消息回来……”
王南寻慌忙用手堵住柳飞白的嘴：“就算败了，我也要你活着回来，听到没有？”
柳飞白眨巴眨巴眼睛，快速地点点头，王南寻这才放开了手。
“南寻，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柳飞白笑嘻嘻地拥紧王南寻，“好喜欢现在的你，比小时候还要喜欢，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你不会对我扔梅花针吧？”
王南寻忽然变得很娇羞，脸上飞起一片绯红。她轻轻打了一下柳飞白的胸口：“以后都不对你扔梅花针了，我会改。”
“真的啊！”柳飞白笑得很明朗，将头埋在王南寻的耳侧，轻轻地磨蹭着，像一只求宠的小狗一样，“南寻要是你以后都不对我扔梅花针的话，我就更喜欢你了。”
王南寻伸出手来，摸了摸柳飞白的头发，莫名其妙地，泪水像不受控制一样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心里明白，王洱和柳飞白此去，要经历的是一场很难的战争。柳飞白与王洱不一样，在紧急状况下，他连自保都成问题，并且，作为王洱的手下，在遇到危机的时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去送命来保证王洱的安全。
听到王南寻轻声的啜泣，柳飞白收敛起了笑容，抬起头来：“南寻，你怎么了？”
“没什么。”王南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吧。要是有人阻拦，我们就走，离开这里。”
“恩，不会有人阻拦的，相信我。”柳飞白亲吻了王南寻的耳侧，“你等我这么多年了，我本来都已经要放弃，现在看来，我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你。”
王南寻侧过脸，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唇贴在柳飞白的唇上。
她此时此刻终于知道，为何李杰说，有些动作，有些话，不用刻意去做，只须顺其自然。王南寻担心，一旦柳飞白真的回不来，她会后悔今日什么话都没对他说，什么都没做。所以此时，她根本不愿压抑内心的燥动，反正是面对着他，面对着最爱的人，做什么事都不是错的。
柳飞白只是惊讶了一瞬，立即就放松下来。大概这就是真情流露，柳飞白此时也很想去占有王南寻。一直以来，他都是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上，但是今日，他想要占据主导。柳飞白抱起王南寻，翻了个身，将王南寻圈在他的身体与树干之间。舌尖相触，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对方的领地探寻。
月光并不狡黠，但是已经足够照亮两人心中的阴霾。前路已经逐渐明朗，两人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