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竹田带着青木月瑶的尸体,以及青木南乔一起回到瀛国。而那一边,青木东篱则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中原。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丑事,青木东篱所到来的时候消息是隐蔽的,所以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迎接。
只是,青木东篱见到了君炽凌之后,毫不犹豫的就跪下来给君炽凌行了一个大礼,“皇上。”
“起来。”君炽凌立即的走上前去搀扶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他有此心的话,一定会加以阻止的。”青木东篱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痛心疾首。
君炽凌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能够预卜先知的能力,世间最难的事情也便是回到过去。事情今天已经发生了,就应该先去接受它,处理它,解决它。再者说,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过错,朕没有资格接受你的道歉。”
君炽凌说的句句在理,青木东篱也只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受了君炽凌的说法。可是他却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站起身子来,而是垂下了眼帘来,双手抱拳说道,“他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经不再是我的大哥了。我父王的意思,是除去皇身,贬为庶人,再由审判定夺。”
“我相信你们会处理的得到的,皇室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耻辱,也需要给全天下人一个交代。”君炽凌如实的开口诉说着。
“皇上。”青木东篱犹豫了一阵之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开口诉说着,“皇上,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您。这是我的意思,也是父皇的意思。”
青木东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瀛国待中原之真心,天地可鉴。除却青木南乔之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对您不忠。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牵连到瀛国,误解瀛国。”
“我明白。”君炽凌早早的猜测到了,他既然这么不远万里的前来,除却和自己道歉之外,一定是要解释。
君炽凌也并不是一个不懂事理的人,于是很是坦然,“你大可放心,瀛国同中原不会受到他一个人的影响,如常便是。”
青木东篱终究是松了一口气,“我早就知道的,皇上您是一个懂得大是大非的人。”
君炽凌听完了这句话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的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的人的身上,时间就这样,过了片刻之后君炽凌才言语道,“你也亦是如此,此举大义灭亲,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魄力做到的。”
“皇上谬赞。”青木东篱立即冲着君炽凌行下了礼节。
君炽凌主动的抬起手来扶住了青木东篱的胳膊,说道,“早在瀛国的时候,你虽然时常都站在青木南乔之后,朕却是能够看得出你的过人之处。青木南乔将会得到他应得的报应,那瀛国的一切,今后便是少不了你要多多费心。你若是有什么困扰,大可来寻求我的帮助。”
青木东篱天文君炽凌的话,心中感动不已,于是就一边点头一边开口诉说着,“谢谢皇上。”
几日之后,君炽凌写了一封书信,以天子之命传到了瀛国,便是愿扶持青木东篱为瀛国太子。
瀛国出了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国度之内也是一场动荡,也是同样迫切的需要中原来帮自己稳住这种局面,所以瀛国主亦是下了诏书,立下了这储君太子之位。
事情到这个地步,终于是可以告一段落了,君炽凌和路筱尘也终于迎来了一段安安稳稳的时光。
在政务并没有那么繁忙的时候,君炽凌仍是会带着路筱尘一起出去看京城的风景,一起游船,做着他们之前经常做的事情,仿佛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但是他们彼此二人都知道,随着时间匆匆的过去,再也没有复返的余地。
他们会觉得什么都没有变的原因,只是因为彼此两个人的心意没有变罢了。
在一日两个人换上了平民百姓的衣物,走在京城之中游逛的时候,路筱尘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来,指着一片空地说道,“我记得原来这里有一家糖葫芦,是一个老婆婆卖的。”
君炽凌细细的想想,也仿佛全是如此,于是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冲着路筱尘询问道,“想吃糖葫芦?不知道她搬到了何处去,待会儿我让人去寻找一下,给咱们送过来。”
路筱尘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她倒并不是嘴馋,只是突然的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之中自己重活了,这么一辈子已经走过了这么多的光景,弥补了产生的遗憾,虽然也经历了不少的磨难,但是总归是换了一世的相守。
想到了这里,路筱尘的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一抹笑容,她做过了头来眼眸之中闪烁着如同宝石一样的晶莹,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有一次,在京城的夜景之中游船,一路滑过了那护城河,从水中欣赏着这京城的风景。”
“记得。”君炽凌又一次地握紧了路筱尘的手,很认真的开口道,“我还记得那一次,你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转过头来,险些跌倒了下去。”
突然的提及了那些陈年旧事,路筱尘竟忍不住地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只是可惜现在不能再在夜晚游船了,那一晚京城的景色,可却还是难忘。”如今的君炽凌已经是天子,每日早上都要很早的起来去早朝,如果自己还不懂事的,要拉着君炽凌一起游船的话,他的身体是扛不住的。
君炽凌听完了此话,细细地思索了一寸,而后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团圆佳节了,到时候皇宫举行宴会,大约会到亥时之前,到时候我们便一起抽空来游船吧。”
举行完宫廷宴会的一日是不需要早朝的,的的确确是一个好时机,路筱尘的眼睛又亮了亮,闪闪发出了光芒的色彩,“团圆佳节的时候,应该有不少人会在这护城河之中放花灯,景色一定更加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