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时光过得太快,那些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
长信殿之中。
坐上了那心心念念多年的椅子,君翰的眼眸也发出了异样的光彩。
只是这么整天整天的看着奏折,处理着公务,也默然的有些烦躁。只是如今,朝中之人虽然暂且的相信了他,可是大多数人还是支持着君炽凌的阵营的。背后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自然不能让人抓到自己的把柄。
于是硬着头皮将这些奏折都看完之后,君翰方才甩下了手,唤来了下人。
“今日可有什么事情需要禀报?”君翰淡淡的开口道,再一次的同君炽凌斗争,他已经没有皇后的靠山,只能依靠着自己,所以他十分的介意别人的看法。
眼前宦官的脸色几分沉重,说道,“禀告二皇子……太子殿下依然还没有下落。”
见证人一上来就提及了君炽凌,君翰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寸。
“那山崖之下有万丈,一个人掉落进去就如同一颗尘埃一般,几日寻不到也是正常……只是这国家注定是一日都不能没有君主的,还是需要快些寻到皇兄的下落,这样,你去通知一下郑大人,让他也带着人手前去支援寻找皇兄。”
宦官点的点头,正准备应下吩咐前去的时候,君翰却是再一次的呼唤中了他,“等一等,可有找到玉玺的下落?”
宦官听完了这一句话,整个人都一愣。
君翰一是担忧着这宦官会怀疑自己,于是恍然地解释道,“我方才说了,国不可一日没有君主,虽然皇兄现在下楼不明,但是总得早早的做好了新帝继位的打算。就是到时候皇兄回来了,可是却没有玉玺,该当如何是好。”
宦官明了,而后匆匆的摇了摇头说道,“玉玺是证明君主身份的圣物,奴才自然是不知道的……这玉玺的下落,若说是除了先皇之外,最有可能知道的,也就是太子了。”
君翰的眉眼严肃,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在那宦官离开之后,君翰的神色方才阴沉了下来。
他并不反对着众人前去寻觅君炽凌,甚至,还会祝那些人一臂之力。因为君炽凌坠落山崖的时候的身体状态,他再清楚不过。
想到了此处,君翰的唇竟然是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君翰将君炽凌从那树枝上推落下去的时候,君炽凌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
这像那深渊万丈之中,就算侥幸的,再一次的被树枝所救,这么多天过去了,想必也活活饿死了。
再不济……就算是君炽凌被救了回来,也是深受重伤的躯体。自己自有办法让他病死,这样正好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别人又不会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
所以相比而言,君翰现在更加忧心的则是自己。
他不仅仅需要尽量的收揽人脉,让朝中之人信任自己,支持自己,还要去寻到那玉玺的下落。
“玉玺……”君翰的唇齿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眼,又回想了方才那个宦官对自己说的话。
除了皇上之外,兴许也就只有君炽凌一个人知道玉玺的下落了。
只是这两个人如今一个命丧黄泉,而另一个九死一生,他自然无从指望。
“这该如何是好。”君翰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可是至于此刻,君翰的脑海之中却是突然的闪过的,一个人的身影。
“路筱尘。”当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他的眉毛稍稍的舒展。
“我那个好哥哥与她情谊深重,不惜为了她连自己的生命都割舍,想必也并不会隐瞒着她玉玺的下落。”君翰冷声一笑,毫不犹豫的就出了寝殿,准备再次的去寻找路筱尘。
路筱尘被安置在这皇宫之中,一处偏僻的寝殿之内,君翰所言是为了清静,让路筱尘好好的养伤,避免别人打扰路筱尘,实则则是将她困在了一个牢笼之中,时时刻刻的受着自己的监视。
批阅了一整天的奏折,天色原本就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来。而他辗转地来,到了这寝殿的时候,亦是已经很晚了。
彼时的寝殿之中,路筱尘人深陷在痛苦之中。
“炽凌……炽凌……”
在心念着那个名字的支撑之下,路筱尘终究是挨过了这一阵疼痛,瘫倒在了凤玲的身上。
路筱尘抬起手来,再一次的把了把自己的脉搏,感受到了那一股气息逐渐的消散,她尝试着提了提自己的内力,发觉了自己的体力已经在渐渐的恢复。
耳边虚无缥缈的声音逐渐的消退,她听见了凤玲的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公主……”
“凤玲,我没事了。”路筱尘浅浅的开口道。
“公主,你快些吃些东西吧。这才仅仅过去了几日,你都瘦成了这副样子。可不能还没有寻到太子殿下的下落,你的身体先垮下来啊。”凤玲很是关心和担忧的开口。
路筱尘刚准备开口诉说着什么,朱门之外就再一次的发出了一阵响声。
“二皇子。”
手下和侍女为君翰请安的声音响起,凤玲和路筱尘的眼睛都再一次的睁大。
最终还是路筱尘率先的反映了过来,连忙将凤玲的身体推开,也将她刚刚掩上耳目所带过来的饭菜一并地丢在了地上。
“滚……”路筱尘撕裂着嗓音开口诉说道。
凤玲也立刻的明白了路筱尘的意思,连忙地朝后退了退。所以当君翰到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只见路筱尘很是狼狈的瘫倒在一侧,全身无力,头上还渗出了些许的汗渍,而一名侍女则很是无助的站在墙角,口中喃喃着,“二……二皇子。”
“出了什么事?怎么弄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君翰看着路筱尘那不死不活的模样,心底竟是有些不舒服,“我让你们好好照顾着太子妃,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着吗?去找个太医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