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行,她久久伫立在原处,心里不满的嘟嚷着刚才的事。
南荣皓果然没有欺骗她,刚吃过早饭,江贺就从他那头直接赶过来将南荣的意思向她大概传达了一遍,听其中的意思就是要带她去一趟衙门,依南荣皓的安排来讲就是带她去体现什么叫作能力与智慧。
起先江贺是什么都不愿意说,非得弄得个一本正经,说什么到了该到的地方她就会明白,却不想一路来忍受着洛汐在耳边唠叨,居然妥协到将所有的话原模原样的讲了个遍。
没有人能够猜到南荣皓这人的心有多毒,居然连上衙门体验生活的主意都能出。
这会儿洛汐是真碰上了高手,和姐姐洛瑶还要厉害百倍的那种。
在姐姐面前已经low的如蝼蚁,那在南荣皓皓面前岂不是连连粒灰尘都比不过去?
洛汐简直不敢相信接下来会有一个怎样的大坑等着自己去跳。
话说王城上次出了一桩妇女无端失踪的案子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也亏得他有心,为了避免她有事儿没事儿跑回来叨扰自己,居然想着将她送出王城,找与王城最相邻的兰考城作为她的战斗基地。
到是一入城就听到百姓们议论,兰考父母官最近接手的案子可不少,光是一间碎石案就弄得整个兰考百姓人心惶惶。
听完百姓讲诉,洛汐才知道什么叫作与世隔绝,她就居王城以来,就没听过那么血腥残暴的事儿,在她这儿可称之为奇闻。
她有点不太相信,于是立马侧过头就问江贺:“你说这件事儿是真的么?”
江贺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淡定如水的回道:“当然。”
连他都知道,那南荣皓肯定也知道,独独与世隔绝的唯有她。
江贺一路来几乎都在变速的赶路,她稍稍一不留神就会被远远的甩在后头。
真可谓有什么样的主儿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洛汐每每回过神来都要超神赶速度,不过她已习惯了这样的一个过程,对于这种成天受冷视的事儿自然也见怪不怪。
府衙公堂之上,县令严肃的端坐其上,堂下跪着两女一男,正审接受着他的审理。
洛汐伸长脖子从围观的人群中不是很清晰的看到了那一幕,除了觉得这个形象好生威武,根本没感受到其他的。
“我们直接进去。”
江贺说罢就直接拨开了人群,朝里面涌进,才上了前就被把手秩序的小吏给拦住。
幸亏他手里有个证明身份的牌子,那小吏一见后直接对着江贺就施了一礼,“还请在外先等候,我这就去通知我家大人。”
江贺抬手拒绝,“不必!此次前来就是借他的公堂使用。”
原本洛汐还觉得那县令威武霸气,没想到看到江贺入公堂的这一刻,她才看清什么叫作人外有人。
“你手里的牌子是什么,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洛汐跟紧江贺傻问了一句。
她在北灵岛时见过的唯一一块令牌就是能开启北灵丛林结境大门的钥匙,至于能让人一见就能乖乖顺从的还真没见过。
好在江贺耐烦,不像南荣皓那么讨厌,总嫌她麻烦。跟着就小声回了她一句:“侯爷的身份牌。”
这么通俗易懂的一说,她很快就从好奇中走出。
看门的小吏纵使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私自放人进来,方才外面毫无动静,很明显,眼前之人定时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县令见二人上了公堂,立马拍响惊堂木保持肃静,一开口就问来人是谁?
江贺懒得跟他废话自我介绍,直接了当的亮出了身份牌子。那县令年后直接吓得瞪大眼睛,立马起身下了堂,冲江贺施礼后好声好气的开口问道:“不知侯爷他有何吩咐?”
江贺回顾身侧洛汐一眼,回过头时以赞赏的口吻对县令道:“听说你最近接受的案子不少,真是辛苦黄大人了。”
县令惭愧一笑,“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足以证实能力。”
洛汐注视着她,心里暗叹:“不道谦虚是不是他们人类的传统美德,明明就很厉害,非得把自己说的那么渺小,为什么?”
“这位是洛汐姑娘,我奉我家侯爷之名送她过来体验智慧,所以望黄大人海涵,委身立于一侧当一次旁听,就将当前这桩案子交于她审理,也好叫我回去给侯爷一个交代。”
于黄大人而言,这可是对他开一个国际性的玩笑。
要是连人命攸关的生死大权能随随便便转让,那这社会岂不是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何况眼前的洛汐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岂配坐在他的镇堂椅上。
他鄙夷不屑的目光从洛汐身上一扫而过,讽笑道:“这断案可不是儿戏,一旦误判,将会无辜断送一个或者更多人的性命,这事儿恕本官不能答应,还请侍卫回去禀明侯爷。”
南荣皓似乎早就预料到黄县令会公然拒绝,所以在江贺来是做了交代。
由此才见江贺一脸镇定,向黄县令身边靠了一步,“县令大人果然公正廉明,真可谓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官。只可惜这好官也有鬼迷心窍的时候,居然糊涂能与山寨土匪同流合污的地步,你说要是传到大王耳里里,你说会怎么样?”
黄县令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盯着江贺,连忙赔礼道歉:“下官一时糊涂,既然是侯爷的吩咐,下官尊办便是。”
跟着放低身份也对洛汐施了一礼,逼不得已的含笑道:“姑娘请上座。”
“啊——!!!”
这一礼她可是万万受不起,最重要的是她连什么是审理都不懂,怎么可能上得了堂,断得了案。
尤其是听到黄县令这一句的时候,她的心彻底慌了。
“搞什么鬼,南荣皓让你带我来这儿就是来顶替他的位置?”洛汐憋屈地凑到江贺身边问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她还是个毫无经验的姑娘,江贺能体会到她的不容易,故而压低声气小声安慰道:“别担心,我就在旁边候着,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叫我。”
他在她背上轻轻一推,洛汐顿时就有种如同快要飞跃出去的感觉。
回过头来还是不够怎坚定,流露在眼中的全部都是胆怯。
上堂时更像是身子触了电,全身麻木,仿佛血液正在朝着一个方向倒流,直到缓缓坐上椅子的那一刻才稍微平静不少。
此时黄县令站立一旁,对堂下所有人宣告道:“本官身子突有所不适,接下来的这桩二女争夫案本官将交于这位姑娘暂且授理,不许任堂下任何一个人有所异议,不然本官就已扰乱公堂之罪当场论处。”
纵然是傻子也能看出其中有猫腻,碍于权势压迫,当事人就算知道也只能管好自己的嘴,以免给自己徒增麻烦。
不知克服了多久,她才好不容易的将脑袋抬起,面对眼前的两女一男,她彻底懵了。
这男的到没有什么好主意的,这两位女子竟然如此神似,莫非是她眼睛花了?
就因心里一个不平衡,她才刻意揉了揉眼,由模糊到清晰的视野中,看到的还是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她本想立马开口问来着,又回忆起放才黄县令断案时的场景——先拍惊堂木镇堂威。
毫无杀伤力的眼眸低垂,视线刚好落到一侧的景檀木山。
别看这东西看着够小,拿着手间是足足的份量,当她拿起重拍在案桌上时,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