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的举动惊呆了坐在审讯室另一侧的老张和华子。耳且他这一系列举动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连我也都没有反应的时间。
老张急了,他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想干什么?!”
陈达并不示弱,他说:“我干什么?都是你们逼的!”
老张听了陈达的话更急了:“我们逼你!?老子就让我兄弟采个指纹你就急了?!你大爷的相当于承认了是吧?”
陈达有些狗急跳墙了,他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他已经承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了。
“反正老子也活够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杀一个我不赔,再杀他一个我就赚了!”说完,陈达在我的喉咙处发力。
审讯室外面的兄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都冲了进来。陈达见人越来越多,有些不好收场,索性鱼死网破。他掐住我喉咙的手用的力气越来越大,渐渐的我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了。
将陈达围住的这些兄弟不断的吆喝着陈达,让他松手。可陈达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趁着陈达的注意力没在老张身上,老张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老张突然大声喊道:“陈达!你看看我手里这是什么!?”
陈达被老张的喊声吓得一愣,想看看老张手机拿的是什么东西,他揽住我的手也稍微松懈了一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右手手肘重重的顶了陈达的右季肋部位,陈达吃痛,松开了揽住我双臂的手,向墙角退去。
老张见此情景首当其冲的冲了过来,拽着我就向华子那边冲过去。万没想到的是,退回墙角的陈达从兜里摸出一把刀,他挥着刀向老张刺去。
我和老张背对着陈达,其他人却将陈达持刀刺人的恶行看了个正着。他们忙叫我们躲闪,可我和老张还没有反应过来了,老张“嗯”了一声,痛苦的倒在地上。
更加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陈达似乎并没有收手的意思,我回头看了一眼陈达,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刀。就在我以为他要刺向我时,他用手中的刀重重的刺向自己的胸口。
这一刀扎在了心脏的动脉上,鲜血喷涌而出,有一些还喷在了我的脸上。但我顾不得这些,急忙查看老张的强势。老张的伤很严重,出血很多,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我判断,陈达手中的刀应该是刺中了老张的肺叶,如果不赶紧抢救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华子赶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和在场的几个兄弟抬起老张就往外冲。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生和护士用担架抬走了老张和陈达,我也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老张一直昏迷不醒。我一直在老张身边苦苦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看着他生命垂危的样子,我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心里不断的埋怨着自己。
救护车很快赶到了月琦所在的医院,由于老张伤势严重,不得不进行急诊手术。医生一边给我交待病情,一边安慰着我。
等医生签完字之后,老张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手术室关门的那一刹那。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号啕大哭着。这时华子也赶到了医院,他看到我哭的一塌糊涂并没有劝阻我,而是让我的情绪彻底发泄出来。
过了好长时间,手术的大夫出来了,他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老张的情况。由于老张失血过多,再加上肺叶的损伤,现在陷入了昏迷。但手术还算顺利,书中又输了很多血,现在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再过一会儿,就要把老张推到重症监护室继续住院观察。
我和华子谢过了医生,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不一会儿,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了。护士推出来昏迷的老张,我和华子冲了上去查看他的情况。即使我俩怎样呼唤老张的名字,他都静静的躺在手术车上没有一点回应。我们只能遵从护士的指示,一起将老张推到重症监护室。
等我们到了重症监护室,我看见月琦正在门口跟家属交待病情。他看见满脸是血双眼通红的我吓了一跳。急忙甩开围住她的家属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关切的问我怎么了。
我指了指手术车上的老张,有气无力的说:“先把老张推进去吧,他遇刺了。”
月琦这才看到躺在手术车上的老张,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在她和手术室的护士做好交接之后,将老张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临进门,月琦转过头对我说:“你等我。”说完,月琦关上了门。
过了十几分钟,月琦开门出来了,她拉着我进了监护室对面的休息室。进了休息室后,月琦把我带到了她们洗漱的地方,让我洗干净自己的脸。
我站在现在洗手盆前,看着镜子里的我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又想起老张的遭遇我心情沉重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当我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在镜子里,我看到月琦站在了我的身后。她用手指轻轻的戳着我的后背,小声嘟囔着:“我还以为是你出事了,把我吓了一跳,老张那边你就放心吧,我同事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没说什么,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月琦看到我如此伤心,小心翼翼的从背后抱了抱我。
我转过身对月琦说:“辛苦你了,今天我不能送你回家了。”
“没事,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说完月琦离开了。
我一个人留在休息室,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和老张一起走现场的画面。眼下我安然无恙,他却昏迷不醒,如果不是他挡在身后,那么现在躺在监护室里的人就是我了。
这时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拿出手机,原来是老陈打过来的。
“喂,陈叔。”
“老张你们俩怎么样了?”陈叔关切的问。
“我没事,老张进了监护室了,伤的很重,但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昏迷不醒。”我说。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你先在那里等着,看看医院有什么需要。单位这边你先不用管了,等明天再说。”老陈对我说。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