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未明,一处高地上,经过一夜血战,江逐流重整军队从自己军队中拨出四千交给其弟江常言,并让他收纳其余六千水师降兵组成一军,重铸水师;自己则率四万六千余人与百里忠汇合。
“二弟你此次任务十分艰巨,你一定要尽快重铸水师战船,不管用尽什么办法,将胡族后续部队彻底给挡在横江,我们这次能否全歼阿勒苏台就看你的了。”江逐流拍着江常言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大哥,请放心,等大哥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让你看见我们顺国的横江水师,定要让诸国个个钦佩不已。”江常言望着江逐流,一脸豪气道。
“好!”江逐流说罢,转身走向一名牵马的士卒面前,从士卒手中接过了缰绳翻身便上了马,调转马头,马鞭一挥,骑着战马朝南方而去,身后四万六千人大军紧紧跟随而去,一时间大军行进之处烟尘滚滚。
白虎城官邸偏房内,林承天和敖苍在那里坐了整整一夜,林承天把茶水都给喝完了,拿起壶茶,准备把茶壶内仅剩的几滴的茶水,也给倒出来,最后他终于倒了三滴在杯子里面,然后拿起一饮而尽了。
“承天你想出来了吗?一晚上就看你喝茶了,现在连最后几滴你也不放过,要是我们没有想出来,陈献恐怕得要了我们两人的命啊!”敖苍看着林承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是忧心忡忡道。
“早就想出来,不然我至于如此轻松吗?”林承天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将茶杯放下缓缓道。
“碰!”敖苍还未询问,此时偏房大门瞬间被猛的推开了,发出了一阵巨响。陈献带着十余位武功高强的亲兵陆陆续续进入房内,只见那十余位士兵进门后纷纷将林承天和敖苍两人给包围起来了,虽然未拔刀,但杀意已然横显。
陈献则是一脸开心的模样看着林承天道:“林将军刚刚说什么?已经想出办法了?”
林承天看了看陈献一脸期望的眼神,也不敢忤逆其意,连忙将自己的办法诉说道:“陈帅,末将已经想出办法了,是这样的,您可以派遣一支使团让敖苍出使率数十人前去宋军阵前投降。”
“混账!我当然知道投降可以免死了,可我是陈军主帅不可以投降胡贼阵营,否则别说是我的国家不会放过我,就连整个楚人也不会放过我,那可不单单是叛国,再则我妻儿老小都在陈国,我若投降岳林,我妻儿老小瞬间人头落地,这不可不可!”陈献大骂道,当即就否决了这个意见。
“我还没有说完,您着什么急,我是让你混入前去投降的使团之中,进入宋军大营后,打晕几名宋军士兵,夺取他们的宋军服装,乘机假扮成宋军不就可以跳出他们的包围圈了吗?等您脱逃后,到时候我们直接反悔,继续在城内死守,您这也不算投降啊!到时候您妻儿老小也保住了,您也保住了。”林承天见陈献误会了,赶忙解释道。
陈献听后茅塞顿开,如释大惑当即言道:“林将军果然足智多谋,考虑的面面俱到,好就造你这个办法来办。”
“等等!陈帅您走后,城内防务交给谁?”眼看陈献立马就要准备离去,林承天赶忙询问道。
“当然是交给我的副帅张顺了。”陈献毫不犹豫道。
突然间,林承天单膝跪地,双手作辑,面向陈献道:“陈帅不可!张顺看似忠勇,实则私心过重,如若见您逃亡,他必然率军投降,到时候大军投降,陈王万一误以为是您下令投降的,那么陈帅您的妻儿老小也断然不能保住。”
“那你的意思?”陈献目不转睛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林承天,试探性询问道。
“请陈帅让我暂代三军主帅一职。”林承天跪在地上,双手作辑掷地有声道。
“你……”陈献有些犹豫道,“不行!你职位太低了,不能服众,他们肯定不会服你。”
敖苍赶忙帮扶道:“陈帅你反正都要离开白虎城了您管那么多赶忙,三万陈军是必死无疑的,你让张顺接管三万陈军他立马投降,你让林承天来,他一定会战死到最后一刻,绝对会给陈国留足面子,到时候您去陈王那里也好交代。”
“罢了罢了,我现在事情都很多,此次陈军全军覆没,陈王必定不会轻饶我,我得速回陈国打点陈王宠臣,让他们帮我说话,保住本帅之命,白虎城就交给你吧,我稍后随手书一封盖上大印。”陈献连声作罢道。
“多谢陈帅。”林承天依旧跪在地上道。
“敖苍你快跟我来准备出使事宜。”陈献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危机四伏的白虎城了,连忙喊住敖苍离去。
“诺!”敖苍走时撇了一眼林承天,两人对视了一会,敖苍便快步跟随陈献离去,这可能是两人今生最后一次见面了。
敖苍率数十名骑兵以及扮成一名普通的骑兵的陈献,走到了白虎城北城门前,几名士卒上前将敖苍拦了下来了,领头的一名士卒上前询问道:“陈帅下令城内禁出,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敖苍骑在战马上,连忙答道:“奉陈帅命,命我带一股骑兵去城外巡视一番,稍微便回,这是手令。”说罢敖苍从自己身上摸出手令递给身旁士卒,士卒上前接到手令后,看上面的确盖着帅章,那名领头的士兵退止一旁,对身旁其他士兵道:“放行!”
其余数十名守门士兵纷纷站至两旁,除了六名前去打开城门的士兵外,随后“轰!”的一声巨响,巨大城门被缓缓打开了,敖苍率数十名骑兵缓缓趁北城门大开后,奔驰而出,朝着宋军中军大旗的方向移动。
陈军守门的士卒见状,皆不知所措,一名士兵道:“不是说出城巡逻吗?怎么朝宋军阵营去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手令是真的,责任不在我们不就行了吗?快关门!一会可别让宋军骑兵冲进来了。”另外一名士兵说罢,合力将大门重新关闭大门。
敖苍继续率领数十骑兵组成的使团队伍,朝着宋军中军大旗方向而去,一般中军大帐的帅旗,是全军最大最高的旗帜,很容易辨认,也方便其他本部将领随时知道中军的位置,但仍有不足,就是敌军也能看见中军大帐的旗帜,这就暴露了中军大帐的位置,中军大帐是全军最高指挥部所在,一般为了防止敌军偷袭都会布置重兵在此。
“前面有一群敌军骑兵朝我们冲来!”宋军一名侦察兵站在营寨的塔楼上,对下面的士兵们说道。
一名弓箭将领带领三百名弓箭手快速来到营寨前,张弓搭箭,这名弓箭将领举起手中利剑,只要他把剑一放下,三百名弓箭手的箭矢瞬间就会射出去,那数十名骑兵顷刻间,便会人仰马翻,中矢身亡。
这时,只见敖苍的骑兵队伍之中举起了一杆白旗,朝着宋军中军营寨方向而来,那名弓箭将领见到白旗后,转身对着三百名弓箭手道:“快把弓箭放下!”
那三百名弓箭手接到命令后,纷纷将手中弓箭悉数放下,将箭矢收入背上的箭囊之中。不一会,敖苍便率领数十人骑兵使团队伍,呼啸而至。
敖苍率先下马,身后骑兵们也纷纷下马,不一会宋军见他们只有数十人,便把寨门打开了,五百名宋军长枪兵们一涌而出,将敖苍带来的数十名士兵队伍团团包围。
这时候,一名身着不夜铠,跨骑赤炎马,手持白银长枪的将军骑马缓缓从寨内出来,那人上前说道:“我乃宋王三弟岳武!你们好大胆子,数十人敢闯我中军大营。”
“将军您误会了!”敖苍双手作辑连忙解释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率白虎城三万陈军向宋王投降的,请求宋王能给我们一条生路。”
“给你生路?想得倒美,白虎城我们围了多久?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岂是你一句投降便可以解决的。”岳武按着马下的敖苍,一脸不屑的直接拒绝道。
“来人!”岳武对身旁长枪兵们说道,长枪兵们纷纷手持长枪,挺枪在前,岳武调转马头,准备离开,朝大营内走去,刚进营寨大门便下令道:“杀了!”
“杀!”五百名长枪兵瞬间,手挺长枪,一拥而上,敖苍率数十人,奋力反击,陈献连忙躲在敖苍身后去,三名长枪兵伸出长枪,刺了过来,敖苍连忙闪避,三名长枪兵的长辈刺向马匹,战马瞬间被刺死。
敖苍拔出腰间战刀,趁三名长枪兵还来不及拔出刺入战马身体中的长枪时,挥舞战刀结束了这三名长枪士兵的生命。
数十人与这五百名长枪兵厮杀在了一起,敖苍一边挥舞手中战刀一边将主帅陈献护卫在身后,仅敖苍一人便杀了四十名长枪兵,不得不使岳武调转马头,准备与其一战,岳武骑着赤炎马,手持银白色长枪,对准敖苍,向其冲刺而来。
敖苍手持战刀在砍杀身旁两名靠近自己的长枪兵后,眼见岳武骑着赤炎马朝自己冲刺而来,敖苍赶紧拉着陈献闪退一旁,岳武扑了个空,赤炎马撞倒了前面两匹陈军战马,乘此之时,敖苍手持战刀赶紧砍断马腿,赤炎马一条马腿活生生的被砍断了,赤炎马瞬间倒地,将岳武给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