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可在一路朝东北方突围的路上,汇集了数千胡族士兵,但遗憾的是有马的不过七八百人,后面全部都只能跟着跑。
这时东北方向出现大量敌军,漠可率领士兵奋力向前杀去,漠可身先士卒连续砍杀数十敌军,身后胡族士兵纷纷受到鼓舞,奋力搏杀,几番血战后,杀出一个缺口,漠可赶紧率领胡骑突围。
漠可刚刚率领胡骑突围后,那个缺口瞬间又被敌军合上了,后面的胡族士兵全部被挡在了包围圈内再也出不来了,无奈之下,漠可只能放弃他们率领数百胡骑继续朝东北方向突围。
一路上虽然遇到不少百里忠的士兵,但基本已经甩掉百里忠大军,漠可行至东北方向的一片丛林时,见已无追兵,急忙快马加鞭率领身后数百胡骑准备全速前进,逃至胡族大军处,就在此时,“嗦~嗦~”数千支箭矢袭来,身旁胡骑纷纷中箭落马。
待第二轮箭雨袭来,漠可连人带马声中两百多支箭矢,插满了全身,当场便连人带马中箭倒下而死,死后口中方才渐渐溢出鲜血,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是怎么死的,本以为已经逃出生天,但最终却还是难逃一死。
待确认胡族骑兵和漠可死后,丛林中埋伏的上万名弓箭手方才出来,他们之中有一人身着儒袍,手持羽扇,此人正是王继先。王继先挥了挥羽扇,数百名士兵上前检查敌军还是否有活着的,待数百名士兵检查完毕后,领头的一名士兵前来向王继先禀告道:“启禀丞相,无人存活。”
王继先又转头看向身旁的一名士兵道:“听说你叫李二,原是京军士兵,也在阵前见过胡族统帅漠可,你上前看看他是否在其中。”
李二听后连忙上去查看,走到胡族骑兵中间的那具尸体旁停了下来,只见这人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箭,就连脑袋上也有三四支箭将他贯穿了,但也不妨碍他认出这人。
李二眼见此人很是面熟,从身旁一名士兵之中接过火把,俯身下去,用火把照明,只见那人脸上,脸上已经被箭矢贯穿了,影响了一定的面容,但李二还是可以断定此人正是漠可。李二起身,面向王继先道:“启禀丞相,此人正是胡族六大元帅之一的漠可。”
王继先赶忙上前,细细观察漠可,只见漠可其身配腰刀,王继先上前将他的腰刀取下,拔出腰刀,借助火光照明,腰刀上赫然写着胡族文字漠可二字。
王继先认识胡族文字看完腰刀后当即言道:“果然是漠可!百里忠大元帅果然是足智多谋,知道漠可会向东北方向突围命我率一万弓箭手埋伏此处。”
“来人将漠可头颅割下装入匣中,我日后自有用处。”王继先对身旁几名士兵吩咐道。随后几名士兵赶忙上前,将漠可头颅割下,装在了事先准备好的木匣之中。
画面一转,此时江逐流也早已率北路大军来到了横江船坞后,这几天看着胡族士兵们陆续下船,朝南边集结而去,终于今天下午过后,运输船没有朝北方运兵而来,而是全部悉数停在了横江江边,而胡族士兵也悉数朝南方而去,横江船坞附近只有一万余名章太举的水师士兵。
江逐流也准备于今夜偷袭横江船坞,此刻已经是深夜了,江逐流先派遣数百名精通水性的士兵,乘坐这几日造出的数百艘小船,在小船上面遍布稻草,乘着夜色靠近横江船坞,乘机焚烧横江战船,数百名精通水性的士兵乘坐数百艘小船来到了横江战船附近。
此时江逐流也率五万大军来到了横江岸边,他们开始点燃火把,一时间岸边灯火通明,上万名弓箭手站在队伍最前面,上万支火矢顷刻而出,首先射向各大船只,在射船坞,那数百名精通水性的士兵,也乘机点燃自己的乘坐的小船上的稻火,冲向那些战船和运输船,几乎是顷刻间那些横江船坞附近所有的战船运输船全部被火烧毁。
在战船上留守的三千名士兵也瞬间被大火吞噬,横江边传来阵阵哀嚎之声,像极了鬼哭狼嚎一般,简直如地狱似的,声声骇人。
在横江船坞内的七千名士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时间横江船坞由于岸边的江逐流的上万弓箭手不停的放射火矢,几乎没有一处不是着火的。
横江水师章太举见到处着火,外面到处都是救火的声音,翻身便起,连铠甲也来不及穿了,随便穿了一身大衣,连忙跑了出来,佩剑也来不及拿了,反正拿了也没用,这位章太举水师大都督从来都不上阵杀敌的。
冲出房间后见不知敌情,见有一名士兵拿着水桶前来救火,赶忙拉住他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有数百艘小船上面铺满了稻草撞向了我们的船,岸边还出现了大量敌军,对我们不断放射火矢,现在我们的船全部都被烧毁了,连船坞恐怕也快烧沉了。”那名士兵十分激动的说道,说罢,也不管这个水师大都督了赶紧拿着自己水桶去着火处扑灭大火。
“完了!全完了!我的水师战船啊!”章太举一脸沮丧道,此时他头顶上一根房梁被烧断,掉了下来,章太举察觉有样,连忙闪避开来。
“碰!”一声巨响,章太举吓了一大跳,那根房梁掉在自己身旁不远处,要是在慢一步那自己可就必死无疑了。
这时候章太举自己惊魂未定,还未缓过神来,几名水师将军跑来过来,其中一名将军跑到了章太举面前道:“大都督我们怎么办?在这样下去横江船坞必定会沉没的。”
“还能怎么办,投降吧!”章太举一脸无奈道。
没过多久,只见从横江船坞那边游来了数十人,江逐流的弟弟江常言询问江逐流道:“大哥,是否需要放箭。”
“不要放箭!他们明知上岸必死还敢上来,看来绝不是来与我大军交战的。”江逐流对身旁的江常言说道。
那数十人游了一小会,便到了岸上,瞬间被顺军的长枪兵给包围起来了,眼见密密麻麻的军队,将自己层层包围起来。
数十人顿时被吓的胆战心惊,纷纷跪下冲着这些顺军士兵磕头求饶道:“大爷饶命!我们不是来与各位厮杀的,我们是来投降的!”
这时江逐流和江常言走了过来,其中领头的那名士兵见江逐流和江常言身披将铠,连忙上前跪下道:“将军救我!我们真是来投降的!”
江逐流走了上前道:“你且慢慢说来,如若属实,我保你不死。”
“是这样的将军,我们水师所有船只已经被贵军烧毁,而且我们横江船坞也马上要沉了,我们水师大都督章太举决定投降了,特地派遣我等前来告知贵军,只要你们同意,我们水师马上所有官兵,即刻游过来受降。”那名士兵急忙道来。
江逐流想了想,沉思片刻道:“也罢!你们也不是真心投降胡族的,毕竟也是我楚人,我批准你们投降了。”
“多谢将军,你们几个快去禀告大都督。”那名领头的士兵谢完后,转头看向另外几名士兵道,随后那几名士兵转身便游向横江船坞而去。
不一会横江船坞处便出现大量士兵跳入横江之中游泳过来,密密麻麻除去烧死的将近有六千多人游了过来,统统被顺军给包围起来。
待所有人都游上岸后,章太举在几名水师将领的搀扶下走到了江逐流面前跪下道:“胡族水师大都督章太举拜见将军,不知将军是哪支部队的?”
“西凉江氏!”江逐流很是自豪道。
“原来是顺国来的军队,我说这么厉害,江将军果然带兵有方,智勇双全,末将才疏学浅,完全不是江将军对手,江将军用兵如神,我佩服之至,愿为江将军麾下的水师大都督为您效力。”章太举连忙拍马屁道。
“常言啊!”江逐流完全没有理会章太举的马屁,转身对着身边的江常言喊道。
“大哥何事?”江常言回应道。
“我们江氏好像没有独领一军的习惯吧。”江逐流对着江常言笑道。
江常言拔出手中利剑,默默走到了章太举身后,章太举此时被吓的满头大汗,直接朝着江逐流磕头道:“哪怕是提个鞋也可以啊,我不独领一军,我就做个小卒也可以啊!”
“杀!”江逐流一声令下,江常言手起刀落,这个卖国求荣,通胡害忠的奸人,此刻人头滚滚落地,鲜血四溅各地。
江逐流看着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淡淡道:“不是我不容你,而是楚人不容你,你本为楚人为何投胡?”
周围所有水师将领纷纷求饶道:“将军不要杀我们啊,那都是章太举指使我们干的。”
江常言看到这一幕问道:“都要杀吗?”
江逐流看着眼前六千多名降卒,实在不忍在动过多的杀心,于是下令道:“只杀水师都尉之上的将军,主犯必究,胁从不问。”
“诺!”随后江常言对着众将士大声喊道:“只杀水军都尉之上的将军,你们快把他们全部押送出来。”
“不要啊!饶命啊!”水军士兵们纷纷自发的将自己昔日的上司全部给抓了出来,这些将军们纷纷喊叫求饶道,但无济于事纷纷被自己昔日下属押送一边,随后顺军上去全部给砍了,数十颗人头滚滚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