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为何和陈军主帅发生冲突?!”顾元章骑马而至江逐流面前询问道。
江逐流顿时大惊道:“什么?你是说他是陈军主帅?”
“没错,他就是陈军主帅林承天。”说罢,顾元章便骑马离去,留下江逐流和江平在原地发愣。
林承天率十余骑,一路骑行终于到了中军大帐,林承天一人翻身下马,其余骑兵在外面等候,林承天只身入帐,进帐后只见大元帅一人端坐在椅子上,手捧兵书战卷,正在仔细研读。
林承天上前几步,跪在地上双手作辑道:“启禀大元帅,林承天擅作主张,没有按照大元帅的命令突袭汗帐,而是转而烧毁胡族粮仓。”
百里忠将兵书战卷缓缓放下,起身走到林承天面前将其扶起来,一脸赞赏的样子道:“你做的很对,如果不是因为你烧毁了胡族粮仓,我们这次必败无疑。”
“你是怎么知道胡族汗帐是空帐的?又是如何知晓胡族粮仓所在?”百里忠难掩心中好奇,连忙追问道,一问便是追问两个问题。
“启禀大元帅!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抓到了一名胡族士兵,这名胡族士兵正好是漠溪的亲兵,因为犯了小错,被贬到了普通士兵军营中,由于这名胡族士兵极其怕死,而且又懂我们楚语,我们便从他口中套出了情报来,方才有了这次火烧粮仓!”林承天看着百里忠急切想知道内情的样子,林承天只好将事情经过徐徐道来。
“好!抓的及时,抓的妙,如果没有这名胡族士兵,我们这次几乎全军覆没了,他人哪?我要重重赏他。”百里忠想起那名胡族士兵,连连追问林承天道。
“我承诺过他,如果真到了西北方发现粮仓我就放了他,还会给他很多金币,结果我军到了西北方果然发现大量牛棚和羊圈,我便给了他三百枚金币,一匹快马放他回去了。”林承天向百里忠解释那名胡族士兵的去向道。
“唉!林帅真是宅心仁厚,他既然是漠溪亲兵,就应该将他留住,说不定还可以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情报。”百里忠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林承天的肩膀道。
林承天当即解释道:“这个我也想过,所以当时我仔细询问过他,才知道他只是漠溪众多亲兵中一个最不起眼的亲兵,接触漠溪的机会并不多,这两个情报也是他被贬之前无意间偷听到的,除了这两个情报外,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那好吧!此次伤亡如何!”百里忠转而询问林承天部队伤亡情况道。
“伤亡惨重,损失三万人马,我军部将韩义战死了,这次我六万陈军去了五万,回来两万,加上驻地的一万,还剩三万损失人马将近一半。”林承天脸上有些悲伤的说道。
“难为林帅了!”百里忠说罢,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重新拿起那兵书战卷,又看向林承天说道:“林帅的功劳,我将来必将启奏晋廷,赏赐万金并为林帅歌功颂德,铸碑立传,传扬万古;我估计阿勒苏台应该坐不住了,待他粮食吃完,周遭又抢不到粮食必然背水一战来战我,届时我布下天罗诛仙大阵,定让他有来无回!”
“天罗诛仙阵?那可是上古时期就已经失传了阵法,莫非大元帅会?”林承天一脸好奇的问道。
“天罗诛仙阵并未失传,只是世人少知罢了,天罗诛仙阵乃我百里先祖首创,每隔一代只传一人,我父亲快死的那一年将此阵传给了我,近日看来要排上大用场了,只要阿勒苏台闯阵,我必让他有来无回。”百里忠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道。言语之间语气坚定无比,不容置疑,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百里忠又接着说道:“好了!林帅夜深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林承天双手作辑道:“大元帅那我就先行退下了。”
说完,林承天转身便退了出去,翻身上马,抬头仰望天上的星空,那点点繁星,仍在天空之中不停的闪烁,在夜空下,林承天和十余骑消失在黑暗之中。
七天后,胡族粮尽,一日早晨,太阳初升,大地刚刚恢复一片生机勃勃,各处皆是鸟语花香,在胡族汗帐中,大汗阿勒苏台像是发疯似的四处乱砸屋内的东西,木桌,酒杯,酒壶,各种东西能砸的几乎全砸了。
阿勒苏台对着漠溪,仓因,诘难可,桑诺西大发脾气,指着他们的脸道:“我好好的胡族大军,就被你们折腾的近日来损兵折将不说,现在连粮草都没有办法解决了!”
仓因赶忙上前说道:“大汗!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周围的村镇我们都抢过了,根本就没有余粮,那些老百姓很多都因为没有粮食饿死了,我们在想找点粮食也找不到了。”
阿勒苏台怒气冲冲向前走了几步,双手叉腰看向帐外,语气极其坚定说道:“事到如今唯有背水一战了!”
“大汗的意思是?要强攻百里忠的数十万联军?”漠溪脸色突变,神情惶恐,赶忙上前试探性询问道。
“那还有其他办法吗?!”阿勒苏台转身,愤怒的反问漠溪道。
仓因也乘机附和道:“那就干吧,早该如此的,凭我们胡骑四条腿,还打不过两条腿的鸭子吗?”
诘难可也附和道:“大汗下令吧。”
唯有漠溪上前劝谏道:“大汗不可啊!我们好不容易过了横江,不可打没有把握之仗,既然现在粮尽,我们就先暂时撤退到有粮食的城市,补充给养然后再战。”
“谁说这里没有粮食了?百里忠不是有粮仓吗?待我们全歼百里忠,那些粮食不是尽归我们所有吗?”阿勒苏台已经被气昏了头,一意孤行道。
“大汗!”漠溪再次劝谏道。
阿勒苏台拿起一个瓷杯,当场“碰!”的一声,摔碎在地,大怒道:“集合所有胡骑,向诸侯联军发起进攻!”
“诺!”诘难可和仓因纷纷允诺道,唯有漠溪在一旁沉默不语,他知道胡族这次完了。
“咚咚!”百里忠军营的战鼓被敲响,百里忠原本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至天明还没有醒,一听到咚咚战鼓声,立马便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赶忙持剑出帐,只见不远处有大量胡骑朝中军大帐的营帐冲来。
百里忠拔出佩剑,仰天大笑道:“老天爷都帮我!我早已布下天罗诛仙大阵,以中军大帐为诱!只要阿勒苏台一来便绝无生路了!哈哈哈哈哈!”
阿勒苏台以胡族元帅仓因为先锋,率十万大军冲杀最前,直扑中军大帐,不一会四面八方出现大量伏兵将阿勒苏台数十万大军团团包围了。
一时间四处鼓声大作,战旗飘扬,众胡骑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便见了联军就是冲杀,诸侯联军开始在百里忠的指挥下变换阵,说来也是神奇,竟然几下变换分割,就把前锋仓因的十万大军给分割出去了。
后来联军又来了几个方阵将仓因所带的十万胡骑分割成五部分,仓因独率两万胡骑被重重包围,林承天亲率二千八百赤骑,杀入重围,攻杀仓因而去。
两万胡骑想保护元帅,可是这赤骑战斗力极其惊人,犹如鬼神,除了行军速度要慢于不夜骑,但战斗力绝不亚于不夜骑,可以说是更甚不夜骑,胡骑与赤骑交战,马刀根本砍不破赤骑的不夜铠,反被赤骑持长枪刺死。
赤骑皆以一挡百,不到一会只损失一百六十骑,便杀了一万胡骑,其余一万胡骑要么被击溃,要么被挡住,林承天只身骑着战马到了仓因面前。
“就是你杀的韩义?”林承天拔出长剑质问道。
仓因挥舞了手中的长柄大刀,撇嘴一笑道:“没错!就是我,你有本事取我性命吗?”
“那我们试试看。”林承天手持长剑,骑马杀向仓因。
“碰!”两人兵器相撞!林承天挥剑砍向仓因,仓因以长柄大刀相格挡,交战三十回合不分上下,突然林承天大吼一声使出绝技天炎屠龙!一剑便将仓因长柄大刀砍成两半,林承天趁机一剑砍杀仓因,仓因已死的消息很快传遍前锋十万胡骑,顿时军心涣散,而联军士气大振一鼓作气进攻这十万胡骑,这十万胡骑被歼灭大半。
另外一边胡族大将诘难可再战江逐流和江平两人,在两人的连续攻击下,诘难可连连失利,每每刚想用大铁锤攻击江逐流,江平便一箭射来,江逐流在乘机反攻两人配合的那是天衣无缝。
在交战第七十回合,诘难可独木难支,被江平一箭射中胳膊,铁锤瞬间脱手,江逐流抓住机会,快步上前,举起大刀朝颈部挥砍而去,“唰!”鲜血四溅,一道血痕出现在了诘难可的脖子上,这名胡族猛帅,瞬间顷刻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