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林承天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扭头喊道。三万人马在林承天的带领下,陆续离开了这个火海一样的地方。
待林承天走后,一个时辰后,阿勒苏台率军赶到,见自己的粮仓大本营到处都是一片火海滔滔的模样,又见地上全是胡族士兵的尸体,阿勒苏台翻身下马,拔出腰间马刀嚎啕大哭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漠溪也翻身下马,小心翼翼走过去安慰道:“大汗别灰心,牛羊和粮食没有了,我们还可以在去抢。”
“抢?哪里抢?周遭都被你们抢光了,还能抢个毛毛虫啊!”阿勒苏台将脸上的泪水抹干说道。
随后阿勒苏台看着地上有许多盾牌和联军士兵的尸体,突然一下急中生智,转身对仓因元帅命令道:“敌军此次偷袭粮仓的军队中有不少步兵!行军速度必定大大打折,你立刻率跑的最快的十万轻骑给我追上他们悉数歼灭!”
“诺!”仓因对着大汗行了搭肩礼道,随后便翻身上马挥舞手中长柄大刀,十万轻骑从部队之中,策马而出,随他而去。
“塔!塔!塔!~”马蹄声四处响起,仓因骑着战马率十万轻骑兵,追了一个时辰,便见前方有一股联军士兵在前行,估摸着人数大概三万,此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联军士兵,仓因心里嘀咕着这应该就是袭击粮仓的那群人了。
“冲!”仓因一声大吼道,十万轻骑瞬间杀声震天,林承天扭头一望见后方有大量骑兵向自己军队冲锋而来。
林承天赶紧下令道:“后军便前军,列阵应敌!”
“不可!”韩义在一旁当即劝道。
“为何?!”林承天不解的看向韩义。
韩义连忙说道:“林帅!敌军人马众多!至少十万左右,而我军只有三万且刚经过战斗,早已筋疲力尽,还未恢复过来,岂能战胜十万骑兵啊!”
“我也知道,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林承天一脸无奈道。
“还有一条!其实林帅早就想到了,只是不忍说出来,怕寒了众将士的心。”韩义一脸伤悲的说道。
“你是说?!”林承天猜出了韩义想法道。
“没错!我韩义愿率一万步兵赴死,保林帅平安!只要林帅在,我们陈军就在!”韩义举起手中长柄大刀,转身对着身后士兵大吼道。
“兄弟们!谁愿随我赴死!”冲着士兵们大吼道。
一时间,陈军士兵赴死之心被点燃了,瞬间如同大火燃遍万里一般,燃尽了每个人的心理,众士兵们,纷纷争先恐后道:“我愿意!随韩义将军,为林帅赴死!”
林承天被这群血汗男儿,不惧生死之情深深感染,翻身下马,朝着士兵们双手作辑,磕头跪拜,连磕了三个响头,一语不发,缓缓站起,翻身上马,背对着士兵,眼中含泪用极其严厉的语气命令道:“韩义你的妻儿我以后会帮你照顾,我命你率一万步兵殿后,掩护大军撤离,务必将十万胡骑给我拖住了。”
“谢林帅!末将必不辱使命。”韩义双手作辑回谢道。
韩义立即上前点将,对点中的那几名将士道:“今天是我韩义对不起你们,被我点中的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走!我韩义不勉强。”
“末将愿意!”那几名被点中的军中将领纷纷表示愿意。不一会就召集自己的部下共计一万人,随韩义调转方向,抵挡十万胡骑。
“走!”林承天的声音几乎要吼出来一般,指挥着剩下两万士卒,朝着联军营寨方向快速撤去。
“列阵!”韩义指挥剩下那殿后赴死的一万大军说道,说罢这一万人城五个方阵,每阵两千人,里面有盾牌兵,长枪兵,弓箭手手,韩义便在最中间那个方阵里面。
“放箭!”韩义骑着战马,长柄大刀向前一挥。
“嗦~”三千支箭矢飞射而出!
冲在最前面数百名骑兵纷纷中矢身亡,然而始终也是蚍蜉撼树罢了,眼看十万胡骑就要冲到跟前了,韩义再次指挥弓箭手放箭,又是三千支箭飞射而出,又射死了数百骑兵。
大量胡骑达到了阵前,意图冲阵,纷纷被盾牌挡住,随后被长枪兵刺死,经过一个时辰的血战,仓因还是带着胡骑踏平了这五个方阵一万人,但也付出了惨重了的代价,伤亡两万胡骑,现在就剩下韩义一人了,数以万计的胡骑将韩义团团围住。
韩义此时已经以一人之力杀死数百胡骑了,他从怀里掏出酒囊,大口喝酒,面对数以万计的胡骑将自己团团包围,仍然淡定自如道:“我乃林帅麾下韩义是也!谁敢与我一战!”
“好个韩义,若不是你,绝不会让那两万大军逃走!我敬佩你,以率一万大军死战,拖住了我军十万胡骑,还杀了我两万将士,今日我要亲自结果你的性命为我那可怜的两万将士报仇!”仓因说罢,翻身下马,准备于地上的韩义交战。
仓因手持长柄大刀袭来,韩义也手持长柄大刀相抗,两人武器基本相同,只是刀刃形状有些不同罢了。
仓因一招旋风斩,横扫而来,韩义灵巧一闪,侧挥一刀砍向仓因,被仓因以长柄大刀格挡,随后交战十余回合,被仓因一招劈头斩,砍中肩膀,右臂被斩断,只见那只断臂依旧紧握着大刀,随着大刀一起掉落地上,“扑通!”一声落地响。
“啊!”韩义痛苦的惨叫出来,并用另外一只右臂,用力捂住自己那条断臂的胳膊,想要止住血,可惜血将他的那只手染红了也没有止住,他痛的有些站不住了,仓因见状叹气道:“我敬你是个勇士,未免你受痛苦,我就在补一刀结束你的生命吧。”
“多谢!”韩义嘴角一撇笑道。
“哗!”仓因直接一刀将韩义的插入韩义的心脏,刺穿了韩义的身体,又嗦!的一声将刀抽了出来,韩义瞬间应声倒地,鲜血喷涌而出,血溅当场。
话说,林承天终于率两万残兵逃回了营寨,安顿好部下后,立马便率十余骑前往中军大帐驻扎的营寨而去,向百里忠报告情况。
这刚一到营寨门口,守门士卒将他拦了下来,林承天从怀里摸出百里忠给自己的通行腰牌给那几名守门士卒看,并道:“我乃陈军主帅林承天,有要事禀告大元帅,这是大元帅给我的通行令牌,可以不经传达,便直入营寨。”
那几名士兵中为首的一名士兵见过腰牌后,随即便道:“这的确是大元帅的腰牌。”连忙和其他几名士兵侧身在一旁,给林承天这十余骑让路,让开路后又道:“林帅请!”
林承天马鞭一挥,策马入营,这时江逐流和江平刚刚从中军大帐中离开,准备回自己营寨就寝,还差百余步,便可骑至营寨大门,突然见眼前有一熟悉人影,借助月光越看此人越发有些像林承天。
待林承天骑马走进后,江逐流举起火把一看,心中暗暗道:“这他妈不就是林承天吗?!”猛然间想起了当年顺州城一战,心中暗自恼怒,气不打一处来,手持长柄大刀迎面而去,江平则被江逐流的反应给惊呆了,呆在原处不动。
林承天率十余骑骑马而来,只见前方有一人,举起长柄大刀,策马向自己冲锋而来,一股好像要杀自己的架势,林承天赶紧拔出腰间长剑,江逐流举起大刀向下那么一劈,林承天用长剑一挡“碰!”的一声,发出一声兵器相撞的刺耳声音。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有想到啊!林承天抗胡也能遇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啊!今日我就要提江丞相除了你这个祸害。”江逐流一边用力将自己的长柄大刀压下去,一边肆意狂笑道,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江逐流,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比划,快让我见大元帅?”林承天用长剑,奋力一挡,将江逐流的长柄大刀挡开道。
“见大元帅?就你?看你的样子就十余骑啊!你最多就是个十骑长,你以为谁都能像魏重进那翻重用你啊!去死吧!昔日你自称天炎林氏,不也被我们江丞相所嫌!我看你是混了几年军营,就开始做白日梦了!看刀!”江逐流嘲讽道,说罢又重新挥舞长柄大刀砍向林承天。
“碰!”林承天以长剑格挡,随后再次挥舞长剑砍向江逐流,江逐流丝毫不惧,两人在马上大战十余回合,不分上去,突然间林承天施展出绝技大吼道:“天炎屠龙决!天炎屠龙!”快速一剑,剑身仿佛燃烧一般,迅速将江逐流击落马下。”
“噗!”江逐流摔倒在地,受了些内伤,吐出血来,江平赶紧骑马过来,连射两箭射向林承天,纷纷被林承天躲掉了,趁着林承天躲箭的功夫,江平赶紧下马,将江逐流扶起来,江逐流手持大刀立在一旁道:“没想到!短短一年不见,你竟然功力进步如此神速。”
“行了!本帅没时间跟你废话,希望你不要在拦我了,否则我的剑可不会在手下留情了。”林承天发下狠话道,随即便策马离去。
“本帅?!”江逐流一脸疑惑道,这时顾元章正好看到这一切,骑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