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寒令人将那几个大汉压下去后,朝着赵远山住着的厢房瞧了一眼,径直去了衙门。
季景寒在衙门里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冷气场十足,衙役奉命将赵征从赌场里带回来,瞧见季景寒上前抱着季景寒的大腿哭道:“表弟,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他们要打断我的腿。”
衙役们对季景寒的性子再清楚不过,季大人双唇紧紧的抿着,已经说明他愤怒至极,虽说他平日里衣服温文尔雅,但是若是触犯了他的底线后,他可是从不手软的主儿。衙役将赵征脱开,呵斥道:“放肆,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
赵征一愣,这不是他表弟的地盘儿吗,他哭两声还不行的。瞧着季景寒没有干涉的迹象,赵征立刻守住了声道:“表弟,你得救我,那些人太凶残了,你瞧瞧我的脸,被他们打成什么样子了。”
季景寒站起身来,迈着脚步走到赵征的前面,赵征还以为他要将他扶起来,正好欢喜的将手递过去,岂料季景寒直接抬起一角,准准的踢到了赵征的胸口,赵征仰躺在地上,好一会儿缓不过气儿来。
“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还要去赌!”季景寒伸手将衙役手里的刀抽了出来,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赵征紧紧的盯着季景寒手里的刀,害怕的朝着后面挪了挪,结结巴巴道:“表,表弟,你这是,是要做什么。”
“与其被人打死,不如我替他们解决了你的好。”季景寒半蹲着,审视着赵征。
“我不让你还了,我不让你还了还不行吗。”说着站起来,便要朝外逃去。季景寒朝着衙役使个眼色,又将赵征给带了回来。
“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啊。”赵征紧张的尿了一裤子。季景寒有些嫌恶的看着赵征问道:“那好,我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季景寒手上的刀在赵征的眼前晃了晃,赵征老老实实的点头道:“一定一定。”
“我且问你,你是第几次进赌坊?”
“第,第一次。”赵征不敢瞧季景寒的眼睛。眼神儿乱飘,分明就是说谎。
“赵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回到。”季景寒蹭的将刀戳在赵征的眼前道。
“之前也去过几次,都,都输了。”赵征垂下眼睑道。
“那这些银子都是赵远山出的吗?”季景寒追问道。
“是,这次不是我爹坐牢了吗,不得已才让人找你的,表弟,银子我自己想办法,那你把我放了吧。”赵征还没有搞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想要脱身。
“那我再问你,你爹的银子都是打哪儿弄来的?他怎么有这么多银子给你还赌债、”季景寒问道这儿,赵征心里的弦儿绷紧了,他爹嘱咐过,万万不能让表弟知道他们的银子是怎么来的。赵征怔怔道:“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我爹的银子打哪儿弄来的。”
季景寒将手里的刀丢还给衙役,指着赵征道:“将他丢在大牢里,等他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放出来。”
“表弟,你怎么关我啊,表弟~”赵征被人拖着丢进了大牢。
季景寒瞧着安静下来的大厅,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想来是自己对他们太过纵容了,才会导致他们如此,想在不给他们下一剂猛药,怕他们是仍旧不思悔改。”
衙役们将哭喊的赵征丢在大牢里,赵征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心里难免害怕,衙役们将赵征锁好之后,赵征朝着衙役们喊道:“你们别走啊,你们别走、”
“”征儿,怎么是你,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赵远山听着熟悉的声音,起身向赵征走过来。赵征见到亲人,立刻抱着赵远山哭道:“爹~”
“季景寒为什么也将你给关进来了。”赵远山冷冷问道,他都已经被关进来了,为什么还要抓他儿子。
噗嗤一声,角落里传出来嗤笑声,“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儿子欠我们赌债的钱,这货也是大胆,竟然让我去管县太爷要银子。”
“你竟然让他们去管你表弟要银子?”赵远山恨铁不成钢道,季景寒是谁,他可是县太爷啊,他怎么能让赌坊去管季景寒要银子呢。简直是糊涂啊。
赵征被赵远山责怪,有些气闷道:“你们都不在,我不找他还能去找谁啊。他们都要砍断我的手脚了。”赵征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指着那几个大汉道。
赵远山看着这个愚笨的儿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可是县太爷的亲戚,那赌坊怎么真的敢将他的手脚给砍断。
“你啊~”
“反正求都求了,咱们怎么出去吧,爹。”赵征倒是无所谓,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茅草上,反正有他爹在。
赵远山瞧着这个不上进的儿子,真是无话可说。
晌午,赵氏便带着赵秀秀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赵征瞧见赵氏委屈道:“娘,您总算是来了,这牢里的饭菜真的是太难吃了。”
“娘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多吃些。”赵氏将饭菜一一的放在地上,反倒是赵秀秀不屑的瞧了一眼赵征,冲着赵远山道:“爹,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只能去求季景寒还有你姑姑了。希望他能看在你姑姑的面子上,对我和你哥哥网开一面。”赵远山瞧着吃的满面是油的儿子颇为无奈道。他这个儿子还不如女儿。
“我和娘上次已经求过表哥了,可是并不管用。”赵秀秀想到前两日跪在书房门口求他的场景,有些心酸道。
“一次不行便再求一次,一直求到他答应为止。”赵远山叮嘱道。
“我试试,爹,我会尽快让你们出来的。”赵秀秀眼神儿坚定道。
“好孩子,”赵远山伸出手摸了摸赵秀秀的头,看向赵氏没好气道:“赵氏,你也去求求妹妹,让她想想办法。”
赵氏将疼惜的目光从赵征的脸上挪开,连连答应。赵远山憋着心里的一气道:“你们先回去吧,牢里不太干净。”
赵氏和赵秀秀在回季府的路上,赵氏唉声叹气道:“你哥哥打小没吃过苦,这次坐牢也不知道住不住得惯。万一你哥哥…… ……”
赵秀秀不耐烦的打断她道:“娘,咱们又不是没有受过苦,哥哥他怎么就受不了了。再说了现在将人救出来才是关键,现在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
赵氏还想要说,被赵秀秀打断,掐着赵氏的双肩道:“娘,没有可是,现在要做的就是求姑姑和表哥赶紧将爹和哥哥放出来。”
赵氏瞧着赵秀秀黑着的脸突然间有些害怕,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娘,一会儿你去求表哥,我去后院求姑姑。”赵秀秀抓着赵氏的胳膊道。
“我知道了。”赵氏连连点头,赵远山被抓之后,她像是被拆了主心骨一般,现在有女儿站出来,她觉得也轻松不少。
赵氏回道季府之后,便直接去了季景寒的前院,一路没有遇到阻拦,赵氏便进了季景寒的书房。赵氏与季景寒打交道比较少,见了他之后道:“大,大外甥,我有事儿想要求你。”
“舅母请坐,你来可是为了舅舅和表哥的事儿,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大可不必。”季景寒笑道。“我想,您应该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季景寒笑的意味深长。
“更重要的事情?”赵氏好奇道,难道还有什么比救赵远山和儿子的事情更重要的吗。
“没错,舅母或许不知道,舅舅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吧。”在赵远山关进牢里之后,便将他查了个底儿掉,这其中当然包括,赵远山在外面养的外室。
赵氏立刻站起来道:“什么,你说你舅舅再外面养了个外室?”赵氏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表情,立刻被愤怒给取代,好个赵远山,她在这儿为了救他出去想尽了办法,他倒好,在外面竟然给她养了一个外室。
“没错,就距离季府隔了两个胡同。舅母若是无事的话,可以过去瞧瞧。”季景寒将案几上的文件拿起来再次看了起来,不再理会赵氏,他相信赵氏一定会去,果然在他这儿做了不到一刻钟,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季景寒摇摇头,也跟着赵氏一同前往。
赵氏只带了赵秀秀一人,便向那外室找了去。
赵秀秀瞧着气势汹汹的赵氏问道:“娘,爹当真在外面养外室了?”
“你表哥说的,那还能有假,亏得老娘在外面替他忙里忙外,他竟然是这样对待老娘的,瞧我今天不打死这个下作的小娼妇。”赵氏拎着从院里抄到的棍子便找了进去。
院子里坐着个模样清秀的青年女子,瞧见赵氏和赵秀秀起身客气道:“两位这是?”
赵氏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模样不错,人也年轻,再瞧瞧自己,怪不得赵远山要在外面偷吃。但是自己身为赵远山的正妻,不能在一个小妇儿面前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