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挥着搜上的棍子指着女子道:“你可是赵远山在外头养的外室?”
那女子瞧着赵氏的架势,突然间就掏出手绢捂着嘴笑了,赵氏被那女子笑懵了,怒道:“合着你找上门,都没弄清楚啊。没错,我就是赵远山养的外室,妹妹见过姐姐。”说着还颇为识趣儿的朝着赵氏行了个礼。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赵远山养在外头的。看我不打死你。”赵氏挥着棍子打起来。被那女子侥幸躲过。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那婆子被她支使出去买菜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这要是打起来,她铁定吃亏。于是好言道:“姐姐,您且坐下来听我说,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赵氏听过之后,还抱有一丝希望,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女子朝赵氏和赵秀秀倒了杯茶水道:“姐姐,您先喝杯茶,这个就是秀秀吧,经常听招郎提起秀秀,果然姿色出众。”
赵氏听过那女子对赵远山的称呼之后,立刻起身指着骂道:“你还说不是你勾引赵远山,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能将你养在外院儿。”
“姐姐,你听我说,虽然我确实是被他养在外院,但是妹妹从来没有想过要进你赵家的门,想要与姐姐你争宠啊。”那女子轻声道。
这个女子是赵远山第一次逛青楼便赎回来的女子,赵远山老早就嫌弃赵氏年老色衰,而且不解风情,无意间被人去了青楼之后,发现这个女子真是一朵解花语。便爱不释手,手里有钱之后,便干脆将人赎回来,置办了宅院将人给养了起来。
这女子倒是说的是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要进赵远山家的门,毕竟赵远山年岁已大,而她还是个年轻的女子,,自然不会白白的扑在一个人的身上。
“你真的是我爹养的外室?”赵秀秀起身瞧着那女子冷冷问道,她妹想到一向疼爱她的爹也会做出这种事儿,一时间难以接受。
那女子上前安抚道:“秀秀,你爹经常夸赞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是你可以当做今天没有见过我,当做不知道我的存在不就相安无事了。”
这女子打见到这两母女之后,便觉得这两人是个蠢笨的,果然如此。眼看这就要被唬住,谁知道赵氏发了哪门子的疯,突然朝着她招呼了过来,赵氏本就做惯了力气活儿,力道自然不小,见那女子扑倒在地之后,按在地上,拳头如雨点一般的朝着她是身上招呼。
那女子被打的喘不过气儿来,好容易抬起头来,朝着赵氏啐了一口道:“蠢妇,现在知道为什么赵郎瞧不上你了吧,就是因为你粗鲁。”
赵氏一顿,给了那女子可趁之机,那女子灵巧的从地上起来,掐着腰骂道:“告诉你,赵郎早就瞧不上你了,他告诉我说,早就想要休了你,要不是我拦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住在季府?现在住在季府了的早就是我了。”那女子冷笑道。
“你胡说八道。”赵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给赵远山生了一儿一女,他凭啥要休了她。
“我胡说,你可以去问问他,他是不是早就不与你同房了,你瞧瞧你自己。”那女子将目光投到赵氏粗壮的腰肢上,还有那粗糙的皮肤上。“你拿什么给我比,怪不得脸自己的那人都管不住。”那女子讥笑道。
“你胡说,我爹不会嫌弃我娘的。”在一旁终于缓过神儿来的赵秀秀怒道。“我要杀了你。”
“呵呵,你以为你爹爹有多疼爱你?你瞧瞧你那神似你娘的模样,你爹爹对你娘厌弃,自然也不会喜欢你呀,你爹爹日日跟我说,想要我替他生个儿子。如果你爹真的疼你的话,干嘛还有让我替他生儿子呢。”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赵秀秀在这一连串儿打击中回不过神儿来。
赵氏和赵秀秀景在这儿一同闹,连带着周围的百姓们都听见声音,纷纷过来围在门口瞧热闹。
赵氏可不管什么围观不围观的,上去抓着那女子便要打。
那女子也不甘示弱使劲儿的抓着赵氏的头发与她扭打在一起。
后面来的人不明白情况,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打起来了、”想要去拉架,被人拉住道:“别去,这是那舅老爷养的外室,正室找上门来了、”
“啧,这个舅老爷人老心不老,还挺风流。”周围的人听了之后讥讽道。
“谁说不是呢。不止这个,还有他假借咱们县太爷的名义,收黑钱,这赵远山真的是将咱们季大人祸害的不轻呢。”
“不止,不止。你们瞧那个姑娘,就是县太爷的表妹,对咱们县太爷念念不忘,一心想要嫁给咱们季大人,可是咱们季大人不肯啊,她便注意打到了钟姑娘的身上,想坏了钟姑娘的名声,好嫁给咱们季大人。”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呢。咱们季大人长得如此俊俏,就算不是钟姑娘,也不会轮到她头上啊。”其中一个年轻的姑娘瞧着赵秀秀不满道。
“你们听说没,还有那赵征,欠赌债,让赌坊去管咱们季大人要赌债,结果被关进了牢里。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是什么人家,趁早赶出季府,赶出咱们灵台县。”
季景寒在酒楼的二层,瞧着在院子里打的激烈的赵氏母女和那外室,有些没眼瞧。本来早些出去,但是瞧见聚集在门口的百姓越来越多,而且还有上去大人的迹象,怕人多出事儿。季景寒立刻带着身边的衙役赶了过去。
季景寒刚到门口便听见那百姓激动道:“滚出我们灵台县,滚出季府,不许再骚扰我们季大人。”
不断的有声音传出来。
季景寒高声道:“各位,各位,季某谢谢各位的抬爱,今天便先到这里好不好、”
外面有些人听到季景寒的喊声立刻停止了下来,转身看向季景寒惊讶道:“季大人,是季大人。”想要里面的人听见。
见季景寒过来,众人纷纷停手,季景寒朝着面色仍旧激动的百姓道:“各位,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大家先请回吧。”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大人,让赵远山一家滚出季府,滚出咱们灵台县。”
“没错,他们赵家在咱们灵台县就没有做什么好事儿,将她们赶出去。”有人附和道。
“他们一家心思都歹毒,您将他留在府里,万一日后被他们连累了…… ……”
“没错,季大人,还是将他们给赶走吧。”
季景寒朝着百姓们拱拱手道:“各位,季某谢谢各位的抬爱,但是现在他们还不能走,赵远山的案子还没有完结,待审判结果出来之后,才能做决定,不过季某再次答应大家,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景。”
“大人,我们相信你,您尽快将案子解决便是。这几个人我们会帮你将人看好的。”季景寒到了灵台县之后,轻剑赋税,为百姓谋福利。深受百姓们的爱戴,如果这样的县令被赵家给连累了,这岂不是可惜。
“好,那我再次谢过各位了。余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季景寒闪开路让百姓们一一出去,有年轻的姑娘走到季景寒的身边哀怨道:“季大人,您可千万不能娶你那表妹啊、”若是钟姑娘的话,她们也就忍了,但是这个赵秀秀还是算了吧。
“言重了,言重了。”季景寒道。
好容易将百姓们送走,赵氏赵秀秀和那外室出现在季景寒的眼前,三人都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伤。
季景寒冷声道:“成何体统。”
赵秀秀最先反应过来,将揪着那外室的头发松开,哭着便要跑向季景寒的身边:“表哥~”季景寒一个闪身闪开,赵秀秀委屈的看着季景寒道:“我爹竟然养外室!”
赵氏和那外室这才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外室朝着季景寒行礼:“季大人。”季景寒冷哼一声。
“将人带回去吧。”说完,不想再瞧她们一眼,转身离去。
衙役们瞧着赵氏和赵秀秀做了个请的手势,赵秀秀跑上前去冲着季景寒喊道:“表哥,难道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季景寒头也不会的回了府。
回去之后便下令不允许赵氏和赵秀秀出去,在府里禁足。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个虽说不是自己的亲舅舅,但是确实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季景寒朝着门外的小厮喊道:“钟姑娘走了有几日了?”
“回大人,不过三四日。”小厮掰着手指回道。
“三四日?”为何他感觉已经过了许久的时间了呢。季景寒抬头道:“派人就丛方县将钟姑娘接回来。”
“可是大人,钟姑娘不是办案子去了吗、”小厮不解道。
“今日不同往日,”季景寒瞧了小厮一眼道:“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让你去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