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瑞城以后,闻锦昔精神饱满,她在飞机上睡的很舒服。易循仅的状态也不错,根本不用倒时差,与以前到瑞城出差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下飞机以后,有专车把两个人送到酒店。
“你去忙你的好了,我一会去找言午玩。”,闻锦昔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在客厅打开,里面是她给江言午带的礼物。
易循仅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闻锦昔,他不忙!
最后易循仅还是进了书房,看了几封邮件。
在闻锦昔回卧室换衣服的时间,处理完邮件的易循仅也换了一身衣服。
“你也要出去?”,换好衣服的闻锦昔看到易循仅也换了一身衣服,开口问道。
虽然易循仅同学穿西装的时候真的很帅,但闻锦昔还是喜欢他穿其他的衣服,换一件衣服换一种风格,有一种换了一个男朋友外壳的感觉。
“跟你一起去。”,易循仅帮闻锦昔把衬衫几年的蕾丝打底扣子扣好。
“跟我一起去?你不用上班的吗?”,闻锦昔走到穿衣镜前面照了照,她刚才用粉底遮了遮脖子上的痕迹,看起来不是很明显了。
不过易循仅脖子上的痕迹还是很亮眼。
“陪你比较重要!”,易循仅搂住闻锦昔。
“可你脖子上的痕迹会带坏小朋友!”,闻锦昔伸手摸了摸易循仅的脖子。
“你留的!”,易循仅说完咬了咬闻锦昔的耳垂。
“给你擦掉粉底?”
最后闻锦昔没能给易循仅擦粉底,易循仅说他跟江贝宁谈点事情,避着江言午,不会让他看到。
闻锦昔和易循仅去了江家,他们到的时候,江贝宁正带着江言午在庄园后面的塑胶跑道负重跑步。
管家告诉江贝宁闻小姐来了的时候,江言午觉得一定是上帝听见了自己的祈祷,所以把小锦姐姐给自己派来了。
自己小胳膊小腿,真的不想负重跑步了!他就想动手敲敲电脑,实在不行动动自己的脑子学点东西。
负重跑步这种事情实在太累了!
他觉得江贝宁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魔鬼。
最后易循仅还是见到了江言午,不过江言午眼里只有闻锦昔,直接把他忽视了,更别说看他脖子上的东西。
不过江贝宁没有错过易循仅脖子上的痕迹,他眸光暗了暗。
几分钟之后,管家已经让人在草坪上摆好了桌椅板凳,撑好了伞。很快有人端着果盘和柠檬水走了过来,笑着跟闻锦昔打招呼,一副熟悉的样子。
易循仅看了一眼江家的管家和佣人,他知道闻锦昔在江家带过江贝宁一段时间,可能跟这些人比较熟悉,相处起来就像朋友一样。可是他分明感觉到管家和佣人在看闻锦昔时候的态度,更像是对女主人的态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是不是他的错觉。
江言午解开自己身上的负重,飞奔到闻锦昔身边。闻锦昔拉着他在伞下坐下,给他喝了点水。
拿着湿纸巾擦江言午头上的汗水,转头抱怨的看着江贝宁:“现在天气这么热,太阳这么大,就不能等下午凉快的时候再跟他跑步?”
江贝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们怎么来了?”
闻锦昔指了指身旁站着的易循仅:“他过来出差。”
江贝宁看了易循仅一眼,目光当中带着几分波涛汹涌。
虽然没有让人一直盯着易循仅的情况,但还是略微清楚易循仅在B国瑞城这边没有太多的项目,主要还是在灵城。
就算是出差,也应该是去灵城,来瑞城做什么?
江贝宁是不相信专门带着闻锦昔来看江言午的,也不相信是来自己面前秀恩爱的,易循仅怎么说都是易氏总裁,没有那么闲。
江贝宁能想到的理由,只有闻锦昔本人了。
闻锦昔在瑞城读书,后来又在瑞城上大学,她身上有太多痕迹关于这个城市,这个城市也留下她太多记忆。
易循仅跟闻锦昔来瑞城,很有可能是单纯的来这个城市看一看。
江贝宁和易循仅默契的把空间留给闻锦昔和江言午,他们两个人去一旁的茶室坐了坐。
“没想到你还喜欢喝茶。”,易循仅看着江贝宁娴熟的泡茶手法,轻笑道。
“言午妈妈爱喝茶,习惯了。”,江贝宁给易循仅倒茶。
易循仅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没想到你结婚那么早。”
“要不是遇到言午妈妈,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结婚。”,江贝宁轻笑:“你呢,你跟小锦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易循仅摇头:“要看小锦的意见。”
“小锦是个很有主意的姑娘,你父母那边见过了吗?”,江贝宁之前调查易循仅的时候,发现闻锦昔跟易循仅的爷爷奶奶已经见过面了,不过易循仅的父母常年在国外,还没有见过。
“还没有,我成家立业,不用他们参与。”,易循仅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从小就是易重山和安素玲带大的,爸爸和妈妈的记忆都很模糊,没有什么太多印象,小时候会羡慕其他孩子有爸爸妈妈。
后来长大,有了自己的意识和三观,明白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他的父母只赠与他生命,并没有承担养育的责任。
“小锦那边知道吗?”,江贝宁帮易循仅添茶。
他没有父母,闻锦昔如果嫁给他,不用考虑什么婆媳问题。但易循仅那边就不一样了,他父母尚在,爷爷和奶奶也身体康健,闻锦昔是孝顺的姑娘,但她却不喜欢处理繁杂的人情世故。
如果易循仅的家里人跟闻锦昔没办法和平相处,或者有人不喜欢闻锦昔,反对他们两个人的婚事,闻锦昔一定是那个先退缩的人。
易循仅和江贝宁这边的谈话,闻锦昔和江言午不清楚。闻锦昔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去谈商业上的事情,没想到会往自己身上谈。
江言午拉着闻锦昔回了自己房间,把他攒下来的好东西给闻锦昔看。
闻锦昔催他先去洗个澡,江言午说什么都不去。他怕自己洗澡的时间,小锦姐姐就跟易循仅走了。
小锦姐姐既然是跟易循仅一起来的,肯定没办法住在自己家里,他完全可以等小锦姐姐走了以后再洗澡,他要省下时间跟小锦姐姐相处。
“要是学习太累了,你跟杰斯沟通沟通。”,闻锦昔去江言午的书房看了一眼,当中的书记根本不是他这个年龄段该接受和输入的东西。
“不累。”,江言午摇头。
没有小锦姐姐陪在身边,他很多时候都很无聊,只能考学习打发时间。正如杰斯所说,如果他没有能力,等之后小锦姐姐嫁给比江家更厉害的世家,他连撑腰的能力都没有。
他听杰斯讲这话的时候,其实想跟杰斯顶嘴:你干嘛不娶小锦姐姐,这样小锦姐姐就不会嫁给比江家更厉害的世家了。
江言午的小脑袋瓜不明白,自己已经接受小锦姐姐了,杰斯为什么就不追求小锦姐姐呢?
是因为自己妈妈吗?
可是自己已经在梦里跟妈妈说过了,妈妈也允许了。
他每年去墓地,都跟妈妈讲自己跟小锦姐姐的事情,也没有见妈妈托梦给他,没有不允许小锦姐姐当他的后妈。
最后闻锦昔和易循仅留在江家吃了顿晚饭才离开。
闻锦昔和易循仅走的时候,江言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目光中都是恋恋不舍。
不知怎么,闻锦昔突然想起几年前离开瑞城回国的场景。那时候江言午还小,也是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她不敢回头,怕自己一回头就心软。
“好啦,别装小可怜了,明天还来陪你吃饭,好不好?”,闻锦昔捏了捏江言午的脸颊。
易循仅站在一旁看着一大一小的互动,他和闻锦昔要在瑞城这边待两三天,暂定的行程只有去闻锦昔的校园看一看,她要是想来这边陪江言午吃饭,时间也绰绰有余。
反正等过两天到了灵城,就没有这个小跟屁虫了。
“那我今天能跟小锦姐姐一起回酒店睡觉觉吗?”,江言午开口对闻锦昔说道,但其实他问的人是江贝宁。
小锦姐姐这边都好说,他撒个娇就成了。难缠的是杰斯那边,他管的太宽。
“不行。”,在闻锦昔没有开口说话之前,江贝宁把江言午拉回来,免得他变本加厉。
“酒店哪有家里舒服啊,你快去洗澡吧,明天我又不是不来了。”
闻锦昔哄了江言午几句,才跟着易循仅离开。
上车以后,易循仅握着闻锦昔的手:“明天要去你母校附近,你跟我一起去?”
“我母校附近?”,闻锦昔歪了歪脑袋,万维灵大学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公司。
“对,找一个教授谈点事情。”,易循仅开口解释道,吴浅那边的确给他安排了一个教授见面,可有可无罢了。
“噢,这样啊!”,闻锦昔点点头:“那好吧,说不准教授我还认识呢,你口语好不好,用不用请我做翻译,一个小时一千块……”
两个人到酒店的时候,闻锦昔已经靠在易循仅身上睡着了,最后是被易循仅抱回房间的。
其实在易循仅把闻锦昔抱下车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但懒得动弹,而且是异国他乡,不用担心脸面问题,就让易循仅抱着了。
“我的小翻译睡得这么死,明天还能起来吗?”,易循仅亲了亲闻锦昔,帮她拖鞋脱袜子。
“老板只要钱到位,肯定能起来!”,闻锦昔在床上翻了个身,虽然很不想洗漱,但还是要爬起来洗漱。她虽然在易循仅面前丢人的次数不少,但还是要当个爱干净的女孩子。
像那种懒惰的三四天,甚至一周不出门,一周都不洗头的行为,还是等以后两个人关系再稳定的时候,再说吧。
闻锦昔洗完澡的时间,易循仅去次卧冲了个澡。
等闻锦昔出来,易循仅正在床上看书。瞥了一眼封皮,是外文书。
“过来。”,易循仅合上手中的书,拿起手边的吹风机,帮闻锦昔吹头发。
两个人默契的样子,就像相处了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易循仅帮闻锦昔吹头发,闻锦昔看易循仅刚刚看过的外文书,时不时的跟易循仅聊两句,探讨一下。
最后头发吹干,闻锦昔靠在易循仅的怀里,仰着头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跟你的家庭背景完全不同,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你要怎么办?”
易循仅伸手勾了勾闻锦昔的鼻子:“哪有那么多的假设啊!”
“就假设一下呗!”
“假设闻锦昔是普通的女孩子,我还是会喜欢闻锦昔!”,易循仅表白道。
“呸呸呸!”
“没有那么多的假设,你就是你,我们门当户对,般配的刚刚好。”,易循仅捏了捏闻锦昔的肩膀。
“谁跟你门当户对了,我们家可是川城扛把子,你们家在盛城可不是扛把子!”
单独把两个企业拎出来,闻家肯定比不过盛城。不过闻家在川城一支独大,但易家在盛城并不是一支独大。按照闻锦昔的比法,易家输了。
“那你说,怎么才算门当户对?”,易循仅开始解闻锦昔睡衣的扣子。
“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