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小功能VS暴躁狠戾大昏君(三)
孟四亭2019-10-09 14:433,152

  “撤了吧。”辛元政放下筷子,吩咐道。

  宁皎看了两眼,这桌子上的饭菜就扒拉了两口,跟小猫啜食一样。

  辛元政感受到身旁人的注目,转过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宁皎飞快的从桌上挪开目光,垂下了脑袋。

  之前不是挺能耐的?

  就这点胆子还敢跟在他旁边?皇帝陛下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一块雪白的帕子递到了面前,他掀了掀眼皮,后者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堂而皇之的明示他。

  接着他在对方强烈目光的注视下,成功的擦掉了嘴边的污渍。

  他甫一起身,然后又听见身后的跟屁虫小声叫唤:“皇上……”

  “怎么了?”他不耐的拧眉看向她,下巴绷紧,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额……”宁皎伸出手指小幅度的指了指他衣领上突兀的几滴红色油渍:“可要奴婢伺候更衣?”

  辛元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宫女手上端出来的莲花血鸭,额头突跳,没有应声。

  半刻钟后。

  “皇上……”

  辛元政猛的转过身来,看着险些撞上来的宁皎,语气隐隐带了怒意:“你给朕闭嘴!”

  “是。”

  又半刻钟后。

  “皇上……”

  辛元政咬了咬牙,像拎鸡崽子一样提着她的衣领,眼神发寒,语气危险:“闲命太长了?”

  宁皎咽了咽口水,眨巴眼:“可您……走的不是去御书房的路。”

  恶狠狠的表情蓦地一僵,手上的衣领得到了释放,宁皎发誓,这一刻她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羞恼,好像有什么在这一刻崩塌掉了。

  看着对方脚步加快的背影,宁皎耸了耸肩,这事怪不了她吧?怎么说都是他自找苦吃的。

  这御前待的必须百般武艺样样精通,将皇帝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而这研墨自然是必须掌握的事情之一。

  辛元政往御书房的椅子上一坐,顺手从案台上几摞折子上摸了本看了起来,宁皎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后,动也不动。

  “怎么?还用朕来教你?”前边的人突然开口,声线低沉富有磁性,忽略掉话里那些嘲讽的意思,还是极动听的。

  宁皎看了看前后左右,发现偌大的御书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这第一天那些宫女太监们就如此放心?还是说这是暴君的意思?

  “是,皇上。”宁皎好上前执起一块上好的墨条,然后在砚台里加入少许水,绕着中心点均匀的打着圈圈,一整套动作熟稔的很。

  明黄色的灯笼放在砚台前,她微微低着头,灯光在她的侧脸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色光晕,忽而有两缕较短的发丝掉了下来,她认真研墨,也没有去管,眉眼缱绻温柔,仿佛身处在一个极其安静舒缓的空间了。

  辛元政捏着奏折,睫羽微低,眼里带了些玩味,想看看她这副从容不迫,不卑不亢的模样能撑到几时。

  研墨是废不了多少时间的,没一会儿她便又退回了身后。

  这时间站的久了便有些无聊,在大家眼里富丽堂皇,威严的皇宫于她所见过相比,不过尔尔,提不起几分兴致。于是这一来而去的,便盯着对方的后脑勺发起了呆。

  事实上,她是在琢磨辛元政的古怪的地方,前几个世界里的他都是和原剧情里的男二不一样的,系统也曾提过,只有崩塌剧情里的男二才是他,可为何这次他的性格和原剧情里的一般无二,莫不是身体出的问题?遗传因素?

  可这剧情里对辛元政的兄长也就是先帝的着墨也不多,只说他天生身子孱弱,三十不到就病死在床榻上,因着他未有任何骨肉,便由辛元政继承了皇位。

  那到底……

  “看了半天,你觉着朕该怎么处置他?”辛元政冷不丁的发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啊?”宁皎很想说她什么都没看到,但目光触及他冰冷审判的目光,顿时哑了口,她十分清晰的明白,如果她敢说没看,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辛元政继续看着她,手指有些不耐烦的敲在奏折面上,细微的声音宛同催命符一样,宁皎果断答:“如果情况属实应按刑罚处置。”

  以她之前对人皇的了解,这些折子上多半写的是弹劾别人的话,这个臣子弹劾这个,那个臣子弹劾那个,互相打小报告,如果她没有押错宝的话。

  辛元政抬起了些眸子,眼里的寒意更重:“好大的胆子!你知道妄议朝政是死罪吗?”

  宁窦娥欲辩无言:这不是您问的吗?是我想妄议吗?

  “奴婢知罪,求皇上开恩!”最后,没权没势的小宫女向邪恶势力低了头。

  辛元政静静的看着她,忽而笑了起来:“朕看你可不像是知罪的。”敷衍不走心的极,完全没有丝毫的恐惧。

  糟了!因为没有在他跟前演戏的习惯,以至于下意识就接了口,半点修饰都无,宁皎突然反应过来。

  见她还有心思出神,辛元政的笑意越发深刻,眼底的恶意却逐渐浓重:“你不怕朕?”

  宁皎被他盯得有些发毛,道:“奴婢必须怕您吗?”

  这下把辛元政给问懵了,确实没有这个条例,只是他的那些名声……

  看来,她所图的没有那么简单。

  辛元政看了眼刚刚问她的那本奏折,上面写着请求处置延平郡王,而延平郡王一直以来都是郑和的走狗。

  他捏着笔沾了沾墨,写下了个“准”字。

  这奏折一批就到了亥时一刻,外间都说辛元政是个昏君,可宁皎替他不平,有哪个昏君会像他这样勤奋?

  这工作做完了,就该洗洗睡了,而宁皎作为一个没有人权的侍女,得伺候他吃喝拉撒一全套。

  辛元政把手一张,等着她给她宽衣解 带,宁皎抽了抽嘴角,嫉妒使得不得不埋下头,因为人比人气死人。

  突然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甫的撞进了一双黑压压的眸子里,宁皎被迫与其四目相对,下意识眨了下眼,这又是什么恶心的霸道总裁的桥段?

  可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只细长白皙的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是真掐,往死里掐的那种,宁皎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的用眼神骂他的神经病,可饶是这样她都没有舍得踢他一脚。

  掐着喉咙的手微微松了松,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疯狂呼吸,问:“你知道朕想做什么吗?”

  我能不知道吗?差点死在你手上!好吗?!可这句话她没有胆子说出来,只一脸茫然的问他:“奴婢做错了什么?”

  辛元政望着哪张乖巧的脸,忽而笑了起来,凌厉的五官都缓和了些,可说出来的话却越加恶劣:“朕杀人从不需要理由。”

  宁皎被他这副天王老子,龙傲天的样子给逗笑了,眼镜都完成了月牙,眸子里装满了星宿,神色间皆是温柔和纵容。

  辛元政看着,手似被烫到了一样,飞快的抽走,略显僵硬的问她:“你笑什么?”

  笑你恶萌可爱,当然这个只敢在心里叨咕叨咕,面上还是得装乖巧的。

  “奴婢觉得皇上说的对。”

  辛元政拧了下眉,她竟敢明目张胆的诓骗他,真不想活了?

  胆大包天!!

  见他脸色阴沉,半天不说话,宁皎突然想起他晚膳没这么吃饭,脑袋发抽问:“皇上可是要用膳?”

  辛元政听完愣了一下,气氛突然尴尬起来,宁皎正准备开口挽救,他却应了:“可。”

  说罢,他便转了身。

  宁皎:????

  待跑出去跟外边候着的人说传膳的时候,殿内突然响起瓷器落地的碎裂声。

  面前的几个人纷纷脸色大变,仿佛灾难即将降临。

  宁皎慌忙跑进去看,辛元政站在柱子边上,一半身子拢在黑暗里,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意,脚边是一堆的碎瓷片。

  宁皎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个木盘,走到身边,自动忽略他哪张暴躁的脸,“皇上您离远些,小心扎到脚。”

  辛元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本来想要处死她的念头压了压,到口改成了:“不用传膳了。”

  “是。”

  宁皎麻利的捡完手边的瓷片,站了起身,望着他叮嘱道:“这地上可能还有些细小碎屑,皇上您避着些走,奴婢去拿抹布。”

  辛元政倨傲祁贵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空旷的四周,自个老老实实的脱了衣服。

  走到里间,那里七七八八围了一圈人,有拿衣服的,拿浴巾的,提花瓣篮的,也有往微凉的浴桶里加热水的,见他出现,纷纷下跪行大礼。

  辛元政看着这些头也不敢抬的工人,嘲讽的勾了勾唇,眼里的厌恶之色越发浓重。

  半天没有听到“平身”二字,一群人跪的越发笔直,大气不敢出,安静如斯,生怕一个细微动作就引得暴君发怒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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