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习武？”桑九觉得很奇怪。
怎么还跑去山上习武了。
“我父亲对武学有些痴狂，平日里便喜欢到处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习武，偶尔也会受点伤，这些都很正常，我们也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他这次会跑到山上习武，还把自己伤的那么重。”
说起他父亲的习惯，卫渊也是十分无奈，他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貌似是从他懂事的时候开始的吧，他发现他父亲经常消失不知道去哪里了。
没多久就又回来了，每次回来身上基本都会带点伤，问过才知道他是跑去一些荒无人烟的地方习武去了。
桑九听了也觉得挺无奈，她觉得自己能理解卫渊的无奈，因为她这个局外人听的都觉得无奈。
不过没办法啊，这是人家的兴趣，一个人年纪大了，在古代有没其他好消遣的，有这么个兴趣爱好，当儿子的想阻止都困难吧。
“方才不是说不严重吗？怎么又严重了？”桑九还没放弃让林霖去帮卫渊的父亲检查一下的想法。
在她看来，大夫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算什么问题，因为她身边有一个能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林霖在呀。
“父亲身体上都是一些皮外伤，只是他的脸，怕是救不回来了。”卫渊忧心忡忡的说道。
“他的脸怎么了？不是说只是被石头割到吗，那应该不会太过难医治吧？”
“我也不晓得父亲的脸是怎么让石头弄成那样的，他左边脸颊下半部分几乎都溃烂了，大夫说没得医治了，或许以后都只能带着面具见人了。”
听到面具二字，桑九脑中闪过一些什么，但那速度非常之快，快到她没能抓住。
没能抓住的东西，她也就不再纠结了。
她又问卫渊要不要林霖去帮他父亲治疗一下，或许林霖能治好他父亲的脸呢。
卫渊还是拒绝了。
“为什么呢？”桑九不解。
就连旁边连连被点到名字的林霖都表示不解。
虽然他一直没出声，但桑九姐姐跟卫渊的谈话他还是都听到了的，他毕竟不是聋子，同在一张桌上的谈话，他不可能听不见。
“小九，你别误会，不是我不想让林公子去帮我父亲瞧瞧，而是我父亲，我父亲他……”
卫渊无奈着一张脸，将事情说开来。
原来，卫渊的父亲不喜欢让陌生人给他看病，他有个专门的大夫，一直都只让那个大夫看病，其他人若是想给他看病，他通通都会拒绝，而且反应还非常大。
为了不刺激到他，后面他们便再也没找过其他大夫给他看病，就一直用老卫府里他的那个专属大夫。
这次他父亲的脸受伤那么严重，那大夫说没办法治疗，卫渊跟他母亲都有动过找其他大夫来给他治疗的心思的，只是他们还没将这个心思说出来，他父亲那边就已经先说过了，不准他们给给他另外找大夫。
他说他不在乎脸如何，不能治便不能治，他无所谓。
他父亲都这么说了，卫渊自然也不敢再勉强他。
他母亲倒是因为这事儿跟他父亲吵了几次，但他父亲心意已决，真是谁也无法撼动他的决定。
桑九听完，呐呐，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她心里是觉得卫渊的父亲很奇葩的，但是吧，人家是卫渊的父亲，她再怎么着也不能吐槽卫渊的父亲啊。
所以她便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卫渊看桑九的表情，基本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他并不在意，反而笑了。
“小九，我也知道我父亲很奇怪，按照别人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怪人，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就连我自己都说这么想的。”
桑九尴尬一笑，其实她想说的是奇葩，不是怪人。
不过想想古代的怪人应该跟奇葩就是一个意思。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父亲呢，虽然偶尔也会有些怪异的举动，也会对我很严格，但他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作为一个武将世家的孩子，卫渊不是一个需要柔情的人，所以父亲从小严格的教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反而他很感激父亲对他的严格教导，毕竟若是没有父亲的教导，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他呢。
话说到这里，卫渊打包的早点店小二送过来了。
卫渊看着手里的早点，眼里闪过一抹不舍。
“卫大哥，你快回去跟你母亲一起用早膳吧，下次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她心里始终记挂着请他吃饭的事儿。
因为啊，她这人说话算话啊。
“嗯，好的小九，你若是想我了便来卫将军府找我，我若是不在的话，便让下人带你来老卫府。”他从前无事倒是一直待在自己的府邸，只不过最近因为他父亲的事，变成了卫将军府与老卫府两点一线。
“好，我我知道了卫大哥。”
就这样，卫渊提着打包的早膳走了。
林霖在他走之后忍不住吐槽：“这个卫渊的父亲真是个奇怪的人，真的好奇怪。”
明知道有可能可以治好自己，却不愿意治疗，这不是怪人是什么。
“好了，卫大哥人很好的，不可以在背后说他坏话。”桑九心里也是同感，但她觉得在人家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
林霖噘着嘴不满，“我哪里有说卫渊坏话啊，我分明是在说他爹，姐姐你了卫渊的爹责骂我，我要伤心了。”
桑九一脸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我怎么就责骂你了？我那是责骂么？”
林霖被她这话说的心虚了，乖乖低下头吃东西，不敢吱声。
桑九看他这小模样，笑点很低的被逗笑了。
俩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准备离开了，离开前，桑九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对林霖道：“诶，林霖，你可愿意帮姐姐一个忙。”
“什么忙啊姐姐？”能帮桑九姐姐，他当然是非常愿意的了，只是他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想送个东西感谢卫大哥，算是为之前的欺骗赔罪，然后呢……需要林霖你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