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卫渊一脸无奈。
小九平常各方面都很爽快，可就是这一方面让他很无奈。
根本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事情，她却一直在愧疚。
这或许也是小九的一个优点吧，情感丰富。
桑九总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若是知道自己此刻在卫渊心里居然陈了一个情感丰富的人，大概她会想笑吧。
就她？还情感丰富。
“卫大哥，对不起啊，我也很想做到的，但我心里做不到啊，所以大概要等我对你做了什么，做了足以感谢你的事情后，我心里的愧疚才能消失吧。”
桑九想，这一天应该不会来的太晚，等林霖把治疗卫父的药配制出来后，到时候她再送给卫渊，心什么的，应该就能舒服了吧。
卫渊无奈的看着桑九，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喜欢揉桑九的脑袋，她的头发很柔软，每次揉她脑袋的时候，总是让他的心也感觉到温温软软的感觉。
“那卫大哥，你回去吧。”桑九冲卫渊挥了挥手，话都到这里了，想必可以分开了吧？
“我陪你走过闹市区，我便回来。”
卫渊想了想，说道。
他很喜欢与桑九待在一起，桑九的爽朗大方活泼开朗，这些种种无一不在吸引着他。
他母亲说的很多，他身边没有桑九这种类型的朋友，而得到桑九这样一个朋友，让他感觉到十分幸运。
他是有多么幸运结识上桑九这么一个朋友啊。
桑九想拒绝来着，但看到卫渊那么坚持，她想着自己如果拒绝的话说不定会浪费更多时间，于是，她到嘴边的话便都咽回去了。
桑九点点头，俩人终于继续走路。
路上，桑九觉得这样干巴巴的走着好像有些无趣，便找了些话题跟卫渊聊起来，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聊到卫渊的父亲。
“卫大哥，我今日看伯父的脸好像不太像被石头割伤啊，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伤了似的，你觉得呢？”桑九心里始终觉得怪异。
在如此怪异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很需要找一个同盟了。
卫渊整天与他父亲见面，想必对他脸上的伤更加熟悉吧。
“我也觉得父亲脸上的伤不太像是被石头割伤，不过父亲说，可能是当时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脸也摩擦到了，以至于会出现那样大面积的伤害，而伤口也变得溃烂起来，估计是这个原因。”
卫渊肯定也是怀疑过的，不过他父亲给出来的解释很合理，而且他也不觉得他父亲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便没有怀疑了。
“可是我真的那个伤口不像是被割伤的耶，摩擦的话，应该也不可能溃烂到那个程度吧。”桑九见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怀疑卫父脸上的伤，顿时有些兴奋。
额，她当然不是兴奋卫父脸上的伤口，她纯粹只是想给自己解答疑惑而已。
发现疑惑的时候得不到答案，无法解开疑惑，那种感觉是真的会很难受的。
“可是依照小九你所说，若是烫伤的话，当时那个地方应该不太可能。”卫渊虽然也疑惑，不过却是没怎么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比起他父亲的脸上是如何受伤的，他比较在乎能不能劝说他父亲接受其他大夫诊治这件事情。
只是想到他父亲每次反应那么大，他又迟疑了。
他父亲现在身体状况被就不好，若是再害的他激动起来，引发身体其他问题的话，那到时候可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也是啦。”桑九见卫渊脸色变得严肃，猜想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引发他的担心，遂想结束这个话题。
没想到卫渊却自己道：“父亲这次的伤其实真的很严重，除了连之外，身上也有不少的伤，我真的很担心他。”
“那卫大哥不如再劝劝？”
“唉……若是那么容易劝就好了，我父亲为人很是固执，尤其是在看大夫方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陈大夫特别信任，莫非是当年脚受伤之时，陈大夫第一时间救了他？”
卫渊看似是在对桑九说话，可是后面却渐渐的好像在自言自语。
“脚受伤？”桑九问了一句，没怎么放在心上。
就只是接卫渊的话，免得他一个人像是在自言自语。
虽然说，卫渊后面的话听起来真的很像在自言自语。
听到桑九的话，卫渊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真的有些陷入自己的思绪而忽略了身边的人，他冲她抱歉一笑，紧接着解释道：“我父亲十几年前脚曾经受过伤，那是一次打战的时候，他的马被敌军射中，人从马背上摔下来，又被那发疯的马踩中了脚，若是当初没有陈大夫及时救治的话，怕是父亲的脚就叫毁了。”
“听起来真的好凶险啊，不过幸好你父亲很幸运，这大概也是命中注定吧，他现在的脚应该没啥吧。”桑九听完这番话，只一心觉得卫父很幸运，觉得当初的情况应该是非常的凶险。
她没有多想。
只是卫渊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不得不多想了。
“我父亲的脚没事，只不过走路却稍微一瘸一拐，很轻微，若是走的快速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你说你父亲的脚走路一瘸一拐？”
桑九脑中仿佛有什么零零碎碎的东西被拼凑起来。
从今日在老卫府中的那些疑惑，怪异，错觉，等等东西产生出来的某种东西正在被一根线串联起来，而那一根线，正是卫渊方才所说的话。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是啊小九，今日我父亲躺在床上，所以你没看出来，这很正常。”卫渊倒是没觉得桑九的反应有任何异样的地方。
“卫大哥，你……”桑九很想再问卫渊点什么，但想到了某些事情，她还是忍住了。
“怎么？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没有，我就是想说，咱们要不要走快一点？要不你等下回去，说不定天都要黑了。”桑九微笑，在卫渊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几分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