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铁很快就从闫凯旋那里得知了白主任的“狼子野心”,在这个大力邀请苏联老大哥来指导工作的重要时期,竟然还有人偏要逆风而上,想要去美国?!这个问题很大啊!公然挑衅国家大方向啊!张文铁小人得志,好你个白老头,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
张文铁忍不住拉着闫凯旋再一次到小饭馆喝酒,他想要套取更多的信息。这闫凯旋极度愤慨,这卫舫凭什么就有了去美国的机会。架不住张文铁有意地煽风点火,两个人喋喋不休,数落着白主任的各种不是。
闫喜华感觉近来气氛不对,这闫凯旋平时像只癞皮狗似地黏着自己,竟然现在有意想要避开自己,他和这渣男张文铁在一起,狼狈为奸,肯定憋不出好屁!
所以,内心坚韧的闫喜华决定紧紧跟着这两个人,甚至为了“打入敌人内部”,闫喜华陪着这两个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的家伙喝了好几杯酒。
席间,张文铁全程醉眼迷离地看着闫喜华,这闫喜华的脸本来就长得娇媚可人,酒后微醺后,粉红色的酒意衬得闫喜华更加美艳。
张文铁瞧出闫喜华的酒量不行,他又及时送上一杯酒:“喜华同学,你也陪老师再喝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害怕你的弟弟卫舫遭殃,将来出国的机会要黄。你千万别担心,这事情,只有我和凯旋弟弟知道,咱们都是一家人,放心,放心!”
这一家人的咬音很重。闫喜华头皮发麻,要是搁从前的性子,她肯定要这张文铁好看,可那凯旋哥明显喝的有点大,已经趴在桌子上胡言乱语了。
她恨恨地接过张文铁送来的酒,就当是为了卫舫了,如果这两个家伙抖露出去,那卫舫肯定就出不成国了。本来她在下午的时候,已经联系了父亲,要爸爸千方百计想办法把自己送到美国去。因为她知道他娶的那个小女人李娥有海外关系,她的亲弟弟李扬就在美国呢。
她接了这杯酒,就象征着向这狗东西弯了腰。
张文铁笑的一脸猥琐。
闫喜华犯了难,别看她武艺高强,可是致命的一点是根本不能碰酒,酒量太浅。都说苏北人酒量大,她偏偏没有遗传到这点。本想求助闫凯旋,可这闫凯旋早就酩酊大醉,开始在桌上打起了呼。
张文铁脸颊潮红,一副即将醉倒的模样:“大妹子,不,闫喜华同志,你不要有顾虑!我们都是党的好儿女……我一定会确保咱们的弟弟……没事……喝,喝……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一家人……”
闫喜华还是不肯轻易就范,就在她准备把酒杯放下的一瞬间,张文铁忽然大力掐开了闫喜华的下颚,一个巧劲,就把闫喜华手中的二两杯酒全部掀进了她的口中。
闫喜华一声惊呼,更是加速了酒水作用的进程。她赶紧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逼出烧喉的白酒,却不料,被张文铁狠狠钳制住,很快,她的酒意便汹涌澎湃,闫喜华感到这根本不是一杯酒这么简单,否则自己的四肢怎么失去了控制,她竟然不能像往常那样随意动弹。
张文铁此刻扶起了闫喜华的俊脸,奸笑道:“我千杯不醉,这点小酒量算什么。当然,如果没有闫凯旋这位好兄弟主动示好,我也没有这个福气!哦,对了,你就是闫凯旋送给我的,讨好我的礼物,你自己竟然还不知道?”
闫喜华懵懵懂懂,什么礼物?谁是谁的礼物?
“你仗着自己武功厉害,就轻敌我,你以为武功厉害,就无往不胜?哈哈哈!哥哥我最喜欢你这种辣妹子,就喜欢看你平时张牙舞爪,此刻软绵绵无助的小模样,真动人啊!”
张文铁的脏手激动地抚摸上闫喜华细嫩的脸庞。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一亲芳泽,但是不能在这里,这好歹还是个小饭馆呢。他故意坐直了身子,声音大小正好可以使得店中的食客听到:“天啊!妹妹,弟弟,你们两个怎么都醉了啦?哦,弟弟,原来你没醉啊!好好好,我这就把妹妹送回家,待会再回来找你!”
他一边演戏,一边抱起了闫喜华。闫凯旋已经喝得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这闫喜华别看个头挺高,体重却很轻,细条条的,软乎乎的,摸起来的手感真好,张文铁分外满足,急火攻心。
赵婶拼命拍着卫舫的房门,这个时间点了,卫藕叶早就睡下了,她被赵婶的叫唤声打扰,很不耐烦,刚想到打开门训斥,就听到卫舫的房门打开的声音。
“赵婶,怎么了?这么急?”
“不好了,不好了,喜华被人带走了!我儿子看到她在小酒馆里,后来她好像喝醉酒了!被不认识的一个男人抱走了!”
根本没听到卫舫的任何回应,卫藕叶便听到赵婶继续着哭腔:“哎呀,造孽啊……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啊……”
姜仙儿也从卧室里走出来,瞧见卫藕叶正一个人嘀咕。
“藕叶,你在干什么呢?这大晚上的,怎么外面吵吵嚷嚷的。”
卫藕叶趴在姜仙儿的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姜仙儿呆立在原地,她不由得紧张起来。这闫喜华的父亲闫武可不是好惹的,这闫喜华搬回卫家住,虽说一直住在前院,但是要真的出事了,她们卫家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平日里,之所以一直相安无事,还不是因为闫武那次的家宴,若有似无的“托付”。
姜仙儿越想越后怕,最近丈夫总是被拉出去参加什么大会,总是在写各种检查报告。幸好当初交出了全部的资产,才幸免更大的罪名。
万一……闫喜华真要出了什么事情,难保闫武不把愤怒加在他们的身上。卫家,卫家现在可是伤不起了啊!
姜仙儿赶紧回房间摇醒了丈夫,卫明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此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听完姜仙儿的话,他更是急得咳出了血。
“快去,快去叫醒前院的人,大家帮忙一起找!”
说完,就晕了过去。
闫喜华迷糊中,感觉有双冰凉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着。这恶心的手,赶紧滚开!闫喜华想要用力,却完全控制不了,最终无助的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瞪视这个恶心的登徒子。然而绝望却覆盖了她全身。
滚开!滚开!
卫舫几乎找遍了学校附近所有的角落,却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他陡然想起,上次见到闫凯旋和那个什么男老师在一起!对,到底是谁?卫舫在脑海中拼命翻着人脸,终于,他想起来,那是闫喜华的训练馆老师——张文铁!
他立刻奔到保卫室,急切拍响了守门大爷的美梦。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张文铁的住址。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佑家姐喜华的平安!他不信神,不信佛,此刻在奔跑中,却祷遍了所有的中西方的神佛,祈求她的安全,祈求她未来的幸福!这一次,不管喜华的将来怎样,他卫舫一定不离不弃,护佑她的一生!
张文铁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刚刚脱完了所有衣服钻进了被子里,就被仿佛从天而降的卫舫一把抓住,被他狠狠地扔到了底下。他来不及找到遮羞布,狼狈地躲在桌子底下。
“谁?”
卫舫的手里此刻紧紧握着在门卫室那里借来的木棍。愤怒使他此刻化身成魔鬼。
“狗东西,我是今晚要你命的人!”
张文铁借着灯光,终于瞧清楚来人是卫舫,一个在他心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顿松一口气。他迅速冷静下来,扯下桌布,立刻围在自己的身上,遮挡住自己的私部。
一切就绪后,他无耻地笑了,抖了抖自己结实的肱二头肌。
“小东西,就凭你?”
卫舫恨道:“垃圾,今晚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张文铁大声笑了出来:“你?!哈哈哈哈!”
卫舫一个漂亮的旋踢腿飞来,立刻把张文铁摔了出去。张文铁完全没有防备,他压根儿就没料到卫舫会有这一手。
一个利落的翻身,张文铁扶着红肿的脸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竟然还会两手?”
卫舫当然会,这些还都是小时候求着家姐喜华教的呢!这些年,他每天都在练习,从未落下。
卫舫严阵以待,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此时此刻,他一想到喜华可能已经失身,那种愤怒便吞没了理智的他,他就想让这垃圾去死!
张文铁不给卫舫设防的机会,卫舫也没有想设防,他冷静分析了张文铁的强项,知道张文铁擅长攻击,故意引君入瓮,他一个旋身,便让张文铁第一次进攻扑了个空。张文铁这一下再也不敢小瞧卫舫了,原来,卫舫竟然身怀绝技!
张文铁仗着自己身手敏捷和卫舫很快进行了一场苦斗。却连连败下阵来,虽然卫舫也受伤不轻,也许是精神力的支撑下,张文铁被卫舫陡然爆发的小宇宙给打得浑身难受,很快就受了不轻的伤。他猛然抓住了往床上扑的机会,迅速抽出了枕头底下的匕首。
他抓住已经被他剥干净的闫喜华,奸笑:“你要是想她死,想她这样的死,那你上来啊!”
卫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番争斗,可以说是两败俱伤,他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喜华此刻几乎要全部暴露自己纯洁的身体。卫舫拼命压制着自己狂暴之心,不行,不能伤了家姐!
屋外忽然传来了动静,原来是赵婶的儿子一直跟着卫舫,此刻叫来了许多人,围击在了门外,眼看随时就要冲进来。
张文铁得意地大笑出声,他不怕,来的人越多越好,正好来看看这个女神是怎么走下神坛,彻底被催毁。
卫舫死死守着房门,不顾人们的呼唤,就是不肯开门,他狠狠盯着张文铁:“都不准进来!我能解决!”
张文铁完全是无耻之极的挑衅,眼里满是调谑。他每下滑一寸,就如同尖刀狠狠刺进卫舫胸膛一阵。卫舫从来没有那么极度地想让一个人去死!
这一刻,他恨不能将张文铁碎尸万段!
闫喜华自从听到卫舫的呼唤声,她便重新开始了和意志力的作战。卫舫进屋之后的所有动静,她都知道,眼泪早已顺着脸颊拼命往下流,卫舫,卫舫,卫舫,她的心里呼喊了无数遍,既有深情,又饱含着羞愧。如今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遭到这般侮辱,简直想去立刻死!不能,现在绝不能,她不能拖累了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