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帮忙将她送回到刘大爷的家,我告诉他们这个女人是被阴灵附体了,所以对一周之内的事完全不知,他们听了都很意外,对我连连致谢,等我们要告辞出来的时候,刘原从口袋里拿了一些钱要给我,被我推了回去,说这是我份内的事,怎么可以收钱?说完我转身离开,他还在后面大声说谢谢。
“刚才她真的是被鬼魂附体了吗?”子同问我,我点头笑着说:“是,就是那么回事。”
心里想着那道白光的事,不禁想起了一张面孔来,看来有些事终于要到见光的时候了。
第二天是周五,我是要回家去的,于是吃了午饭后,我收拾了些换洗的衣物,准备回去再拿些厚些的衣物。
出了宿舍我看见子同和李城也正拎着包走出来对我说:“小杨我们跟你一起回城,我们晚上去聚会唱歌,你一起哦。”
我正想说好,却看见楼下院子里站着白宇和高向林,于是赶紧说:“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她们要结婚了,请我当伴娘,要跟我商量一些细节问题,所以下次吧,来日方长,再说我这嗓音,一唱歌能把深山里的老狼召来。”
子同笑着拍我的后背说:“喂,你这有些夸张,不过没事,反正我们也经常聚会,不过我们可以一路作个伴。”
“下次你来,让你听听什么是天簌之音。”李城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子同给了他一拳说:“就你?还天簌之音?你可饶了我吧,比青蛙叫的好一点罢了,真能自恋。”
我们说笑地下了楼去,高向林见我拎个大包立即上前来说:“哇,你拿这么个大包?来我替你拿着。”
“不用,都是些衣服,我背的动。”我赶紧闪开,一旁的李城打趣说:“哎哟,高警官,这么有眼力介,哎呀,我的包也好重,帮我拿一下呗。”说着把自己的小包往高向林身前递,高向林一挥手说:“滚犊子!”说着又向我伸手,白宇拉着子同已经出了门去。
“真不用,我自己能拿得动。”我一再地说,我不喜欢让别人做我明明可以办得到的事,尤其是异性,而且我知道他对我的意思我更不能让他为我做什么来引起误会,可是他却偏偏要来抢,我一着急,抬手在他的额间按了一下说:“我可以拿得动,不用帮忙,谢谢。”
他目光一怔,然后直起身说了句:“我知道了,好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站在院门口还低头想了想这才迈步去追那几个人,不过从那以后见了我只是客气地打声招呼不再来缠我了。
我们坐同一个车厢里,我依着窗耳朵里塞着耳机听音乐,对面李城跟高向林在打游戏,子同和白宇坐在另一面低声说着什么,我只是看着窗外盘算着那道白光的主人现在已经修行到什么地步了,只是一道光撞上一个妖就吸食了它的法力,看来如果真的遇到,恐怕并不容易对付。
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我们在车站又坐了同一辆大巴车,十多分钟后我对他们说我要下车了,他们还要几站路后才到。
我下了车过了马路直往家的方向走,因为是周末,路上的人更多一些,来来往往,我一时间觉得我好像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身边那片喧闹与我毫不相干似的,我只是行走在另一个时空,平行着却从不会交集,他们的世界如此热闹,而我的世界却如此平静,也许这就是修行者与凡人的差别吧。
我站在路边想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往偏僻的路上走去,正走到几排房子前,突然,我听见我的左前方阴影处似乎有几个人在争执,其中有一个女人的哭喊声。
我扭头看去,在两幢楼之间有三四个人正在推搡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无助地看着他们不断后退,其中两个上前在她头上打了一巴掌身上踹了一脚,另两个上前把她推进了两楼之间的黑暗里,那个女人立即喊了一声救命。
我纵身向他们跑去,站在那个小胡同口,我看见他们正在拉扯那个女人,我大喊了一声:“住手!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让那个女人走!”
那几个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我,其中一个从腰间拿出了刀来说:“你少管闲事,这个女人欠了我们的钱,我们只是在讨债,你最好滚开!”
“你们才最好滚开,如果她欠了钱,等会警察来了你们可以报警,不必私下动手伤人!警察马上就到!你们最好识相些!”对付阴灵妖怪我有把握,可是要对付一帮手持凶器的人类,我还是有些胆怯的。
他们对视一眼后这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一面走一面对那个女人说:“今天算你走运!”说着走到黑暗的更深处去了。
我见他们走远,这才快步走上前去扶那个女人,她从地上站起来我替她拍去身上的土,她颤声问我:“你真的报警了对不对?警察马上会来的对不对?”
我笑着摆摆手说:“我骗他们的,不会有警察来,你赶紧走吧。”
我说着,她听了哦了一声连声说谢谢,我走到一旁弯腰给她去捡包包,当我把包递给她的时候,她突然迎向我我只觉得自己腹部一凉,再低下头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腹部正插着一把小刀,我惊讶地看着她便手把刀拨了出来,一股鲜血从伤口喷出。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问她,她在嘴角溢出一个奸笑说:“受人所托,可别怪我。”这时她从口袋拿出电话拨了个号后说:“没有警察来,我刺了她一刀。”
我后退几步一手扶了墙一手捂着伤口,血从指尖往外流,我的心脏砰砰直跳,眼前阵阵发黑,我咬了咬牙问她:“是谁,托你杀我?”我抬头看向她,但在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的脸。
“管他是谁呢,反正他要你死就是了。”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来转身点着吸了一口,此时那几个人又出现了,他们手里拿着钢管,我转身就要跑,这个女人一把拦住了我,我一手用力将她往旁边推开后就趔趄地向胡同外跑去。
可是我终是跑的不快,其中一人一钢管砸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向前仆倒在地,那几个人便已经围了上来,我双手抱住头蜷起身体,手肘紧紧贴着两肋,那些钢管便在我的身上重重落下,我皱着眉头,虽然有真身护体,那些钢管并不能真正伤着我,可是腹部的刀伤还是在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