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亲爱的,这是你的新欢吗?长的不赖啊。”说着又向白宇伸出手去,但是他被一掌推飞的场面并没有发生,白宇还是笔直地站在原地,白鳞煞则徒劳地抬着手。
他有些惊讶,轻轻地皱了皱眉看看他,又看看手,瞬间又猛地向白宇抬了抬手,我都觉得一股妖气扑面而来,白宇却只是后退了几步,连我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你,你身上那是什么?”白鳞煞指了指白宇的身体,白宇向自己的胸口看了看,伸手从里面取出一个袋子来,在手心里倒出两样东西,一样是我曾经用过的那个法器,上次在仓库用过后失手抛了出去,再找就不见了,另一样是个方塑料盒,里面是一片白色的薄片,正是当年那块龙鳞。
“哦,原来是它们,我说你可以避开我的法力呢,了不起,竟然还有龙鳞。”白鳞煞摇了摇头说。
白宇冷笑地将东西装回到袋子里,却将那个法器拿出来递给我说:“你是不是用得上?”
我从他手中接过来,又看向他时,白鳞煞又开口了:“怎么,当着我的面送我相好的定情信物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不怕死吗?”
“你最好闭嘴,你我之间的事不必牵扯他们,我们找个宽敞的地方,不要影响我朋友的婚礼。”我说着。
他笑了笑说:“婚礼?人生大事啊,新娘子呢?来,我敬你们一杯酒。”说着就要从桌上拿酒杯,我上前一步阻止他说:“我说了,不要耽误我的朋友的婚礼!”说着我手心里闪出的法符就在他的手背上方闪了闪,他低头看看,笑了笑,却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往他怀里一带,他低头就要吻下来,我忙拿法器对着他,他一笑这才放了手,而我才看见白宇又拿出一把刀来正对着他,那刀,是我们去新疆是那个店主小妖送我的那把,他竟然都随身带着。
“没看出来呀,你这个人类身上全是好物件呀,不过,这也阻止不了你死!”说着突然伸手为爪凭空一捏,白宇手中那袋子里的东西啪地一响,他脸色这才变了抬手将那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我抬手一道天神金刚法咒直甩向白鳞煞,他这才挥手甩出法力避开,法咒在半空就消散了,我一见心里倒是吃了一惊,看来他的法力果然强大了许多。
而他见我也是一惊:“亲爱的,你的法力远远超过当年的你呀,不成想,死过一次的你,竟然法力大增,呵呵,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呢?”
我站在白宇身前说:“是啊,要不是你当年逼我自杀,让我死而复生,我也讨不到这样的法力,之前你对我所做所为,终该有个了断,你吸食了众妖法力助长你自己的修炼,选在今天来跟我碰面,应该不是来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吧,这里全是无辜人类,你我便去无人荒野一决死战。”
此时,楚依依突然从人群里跑来站在我身边,吴开怕她有什么闪失也跑上前来,接着是海拉和赵吉祥,楚依依厉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当初,你利用她对你的好,设计害她惨受牢狱之苦,又让你的帮凶残害她,逼死她,让她从此跌入深渊,妖就是妖,永远不会有一颗感恩的人心,活该被千刀万剐,千世万世落在那个业火里烧的体无完肤!永世不能为人,只能当个人人喊打的畜牲!”
我听楚依依说完这些赶紧将她往我身后拉,怕白鳞煞对她下了杀手我来不及救她,因为此时我并没有把握对付了他,而身后众人听楚依依说妖,都更是惊恐不已,一个个无关的人都悄悄地顺着墙角想要离开,当走到白鳞煞身边时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此时他的双眼蓝光转为红色,在他的周身便升起一层黑色的妖气,我忙让那些人躲到另一面去,但是白鳞煞却突然收了身上的妖气,忽地笑了笑,眼睛里又变回了蓝光。
“对,我就是要利用她,谁让她害死我的祖辈?这是她的报应,她应该承受,而且我这次来,还要跟她再续前缘,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爱着我的,所以,我们不如从头来过,再过那神仙眷侣的日子如何?”白鳞煞嘻笑看着我,而楚依依突然说:“她才不是……”我一扯她的胳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住了口。
白鳞煞追问:“她不是什么?”
“她说,我才不是什么菜都吃的,当初当了垃圾桶,那是想助你修行,现在看你不可教化,只能打入炼狱去。”我忙替楚依依解释说,她听了立即点头。
一旁的赵吉祥也附和着说:“她当初对你全是可怜你,你觉得你配拥有人类的感情吗?你连人都不是,看你这副德行,真能装逼。”
对于一只妖来说,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不如自己的异类说自己不能成为人,因为他们要修仙首先就要修成人形,此时只赵吉祥一句话戳了心,顿时就爆发了,再也无法忍受我们对他的讽刺,双眼一闪出红光,整个身体就开始变化了。
我见势不好,忙对他们说:“快!下楼到对面的广场去,快!”说着我就推着楚依依他们往外跑,而此时的白鳞煞的身体已经在暴长,白色的衣服化成一片片白鳞贴着身体快速增长,而大堂的屋顶也被它洞穿,人们惊慌失措地逃窜看见它的身体带着疾风在变长变粗,很快一个圆桌大小的蛇头就从窗外撞进来。
人们惨叫着往楼梯口飞奔,我怕它伤了更多的人,忙不断地甩出金刚法咒将它的头暂时挡在窗外,白宇帮着所有人向外逃,大堂七八十人已然逃出去一多半,我见它又要撞进来,一抬手念着法咒将法器直往它的头上丢去,法器在半空发出一道强光,化成一把利剑,整个剑身都带着金色法符,对准它的脑袋刺了过去,它一见转身避开,而法器却在半空打个转又向它追来,借此,我又推又拉地让剩下的人逃出现场。
“你也跑啊,留在这儿干嘛?”我转身对白宇说,他深深地看着我说了句:“留着命,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我点了点头,他这才转身跑了出去,可是人还没有到楼梯口,突然脚下裂开了一条缝,他不得不重新退回来,同时四下的墙壁都在开裂,白鳞煞的身体又爆长了一倍,二楼大堂再也无法承受住它的体形分崩离析,我们脚下的地板也跟着墙壁裂成数块,我伸手一拉白宇,高念一声法咒,只听一声长鸣,半空中一只硕大的天鹰正俯冲下来,将乱石中坠落的我们一把抓住又向半空振翅飞去,而身后一阵轰隆声,我低头一看,白鳞煞巨大的身形从已然成了废墟的酒店中挣脱出来,向上一纵身便腾上半空,一颗蛇头如小山般大小,张嘴向我们追来,而天鹰在它的身前只如一只小小蚂蚁一般。
我们身后腥风阵阵席卷而来,我只让天鹰往无人之处飞,它也懂我心思,一个俯身调转鹰头向着南边数十里之外的草滩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