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迷醉,朝一脸喜气的皇甫昀澈举了举杯,抬头将一杯酒倒入喉中,热辣辣的刺痛,却带着丝丝甜蜜,最后又变为淡淡的生涩。
她以为人生情爱与她无关,她便可以将爱情玩弄于鼓掌之间。
以至于无奈穿越,在三个男人身边周旋。
伤她的,爱她的,护她的。
她想,如今将林浅浅送到皇甫昀澈手中,既全了林浅浅,也全了皇甫昀澈不是?
而那南琛夜,她却感觉没有什么是可以给他的,她从来就不知是他欠了她,还是她欠了他,所以索性不予理会。
而那夏沉钰,也许手臂上一道伤疤便是还清了他,若是以后还有机会,她定会在皇甫昀澈面前为他美言几句,或是动用嵘炤门,暗自帮助夏沉钰,助他复国也是可以的。
仔细想想,好像也就只有皇甫昀澈,才是真正还清的,不觉想到这里,傻呵呵的笑了笑,随即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扫落一堆碗碟。
皇甫昀澈手中流盏轻捻,随即抬眼,看着她醉倒的模样,微微露出些笑容,低声差遣几个太监将她扶回去,随即继续赏曲看舞,好不自在,微微一低眉,眸中却有了异样的光芒。
那几个小太监七手八脚地将容络塞进轿子里,又七手八脚地将她抬出城门,月光流泻汉白玉的地面,一道黑影颀长优雅。
他上前一步,拦住轿子,轻声道:“敢问各位公公,这轿中人可是当今右丞相容络大人?”
那几个小太监顿时愣住了,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怔怔地点点头。
“在下是丞相府的管家,来这里接大人回府的,老夫人等得有些急了。”他从袖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牌子,上面的“容”字熠熠生辉,素白纤长的手比那牌子还要通透几分。
另一只手心则是一锭银子,在几个太监面前晃来晃去,随即放在其中一个太监手里,淡声道:“几位公公将我家大人送到这里,想必已经累了,这些便是下酒菜,赠与公公了。”
那个太监一见银子,两眼冒光,立刻松了手,轿子原本悬在空中,却咣当一声落地,惹得他心中不禁一咯噔,急忙掀开帘子,将她送里面抱了出来。
那几个太监看见他注视着容络心疼的模样顿觉十分震惊,不觉问道:“你……你不是那个,容大人的管家吗?”
他一怔,随即笑道:“是啊,我是容大人的男宠,容大人素来有断袖之癖,人尽皆知。”然后抱着她慢慢的走向远方黝黑的街道。
容络只感觉那鼻尖的味道十分熟悉,随即又十分舒服的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啊的一声在那上面吭哧咬了一口,他的脸顿时皱了起来,像一个蔫了吧唧的胡萝卜。
她轻轻的笑了笑,抬眼目光迷离地看了看头顶面色如玉,两颊似霞的男子,轻声笑道:“呵呵,你怎么知道,本官是个断袖?你怎么知道,本官家中有一个……”
她觉得有些哽咽,抹了抹鼻子,蹭出一点点鼻涕,在他震惊而且嫌恶的目光中,淡定的抹向他的衣服:“本官家中有一个……有一个丧尽天良的……管家?”
他面色一黑,一字一顿的说道:“大人为何说,您家管家丧尽天良?他又没调戏良家妇女,又没坑蒙拐骗欺压良民。”
“呵呵,谁说他没调戏良家妇女?他时常调戏本官!谁说他没坑蒙拐骗欺压良民?他骗我骗的还少么?他欺压我欺压得还少
“呵呵。”他干笑两声,更为搂紧了她。
“喂。”她迷迷糊糊的叫他。
“干什么?”他低头,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直映射到寂静街道的尽头。
夜里真的很静,微微只听到远方的几处狗吠声,还有路过小鸟的鸣叫声,他抱着她走路的脚步声。
“要不然……你当我的管家吧。”她轻生说道,伸手摸上那人如玉的脸颊。
“为何?”他低头说道,妄图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却在可以看清他的关键时刻,微微合了眼,倒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轻声道:“因为本官看你长得不错,小白脸挺嫩的,如同……额,如同……本官之前的那个管家。同样一表人才深得我心,你也知道本官有断袖之癖,自然要找个美男咯~”
他突然逼近了她,在他耳边轻生呢喃:“容络,你当真是醉了吗?”
见她不说话,便走到一个窄巷子里,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在她额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