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过之有?”听到赵高对自己一味的辩解,子婴顿时仰头大笑了几声,然后一脸正色的指着赵高训斥道:“佞臣赵高,你谋害忠良,弑君篡位,搅扰的九州四海皆不得安宁,大秦疆土仅仅数年便因你而分崩离析,你,赵高就是大秦的千古罪人。”
子婴话音刚落,赵高身旁的赵成便因此而恼羞成怒,因为赵高与赵成本就是亲兄弟,如今两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赵高出事,赵成也难逃其咎,所以赵成这才会如此的恼羞成怒,以至于悄悄从腰间拔出随身的佩剑,准备像五日之前除掉胡亥那般,动手除掉子婴。
可惜子婴岂能让赵成如愿,不等赵成近身,子婴便迅速的将手中所提的龙泉剑抽了出鞘,接着一剑向赵成的胸前刺去,赵成又非营中士卒出身,更无自幼习武一说,本就是个游街走巷的贩夫,因为赵高的缘故,这才一步登天做了中车府令,所以又岂会是子婴的对手。
眼看着赵成就要死在子婴的利剑之下,突然赵成身旁的兄长赵高顿时朝着子婴出手,子婴见状只能收起了即将逼近的剑锋,然后迅速的使剑抵挡赵高的利剑,二人刚一交手便打的难分难解,谁也奈何不得谁,只能一直如此僵持着。
“成儿,速去殿外召集亲卫,进殿助哥哥一臂之力。”虽然赵高并不怕谁会突然来此为子婴解围,但是若是一直如此下去,恐怕今日这件事情便会闹得人尽皆知,所以赵高一边使剑一边对着身后的赵成大喊吩咐道,准备调兵入殿将子婴除掉。
正当赵成焦急的准备要离开斋宫时日,却听到身后传来子婴的声音,虽然赵高的想法很好,可惜子婴又岂能如其所愿,只见子婴见状赶紧大声喊道:“韩谈何在,速将赵高赵成兄弟就地正法。”
子婴话音刚落,赵高赵成二兄弟根本不知子婴此话何意,正当二人对此不知所措时,不想偏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脚步声的密集程度可以听出来,人数大概有百人之众,听到这里后赵高的脸色顿时一变,原来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全都是子婴事先准备好了的。
“大哥,这可如何是好?”不用赵高多说,赵成也知道今日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兄弟二人所率领的护卫皆在咸阳宫外等候,根本就没有想到子婴会突然对二人发难,这才导致二人陷入这般困境,赵成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危局。
赵成尚且如此,更别说是身为大哥的赵高了,只见赵高阴沉着脸,眼睛紧紧的盯着从偏殿鱼贯而入的甲士,看着这群甲士整齐划一的动作,加上其所持有的精良兵器,赵高便明白,今日自己与赵成恐怕真的要栽在斋宫了,一想到这里,赵高的心里便感到十分的不甘。
“启禀陛下,百人甲士皆已奉陛下之令入殿,如何处置佞臣赵高赵成,还请陛下明示。”等到百名甲士将赵高赵成团团围在斋宫中央后,韩谈这才缓步走了出来,看了赵高一眼后,韩谈便恭敬的对着身前的子婴抱拳请示道。
子婴见状并未多说一句话,只是对着韩谈轻飘飘的说道:“杀无赦。”
得到子婴命令后的韩谈自然不敢懈怠,只见韩谈手持佩剑,然后指着被围在中央的赵高赵成兄弟二人喊道:“诸位,陛下有令,杀无赦。”
韩谈说完之后,便手持长剑向赵高冲杀而去,而随在韩谈之后的百人甲士,也瞬间像饿狼扑食一般手持佩剑向赵高赵成冲杀而去,赵高赵成看到后顿时便慌了神,一下子竟然连连后退数步,不过斋宫并不算很大,没有退几步便已经无路可退了。
靠着斋宫那冰凉的墙壁,赵高奋力的挥舞着佩剑与甲士们拼杀,可惜如今的赵高再也不是当初的赵高了,肥硕的身躯使得赵高连连处于下风,再反观身旁的赵成,不知何时已经被甲士刺翻倒地,肉眼可见其胳膊上已经被刺出数个血洞,面对着气势汹汹的甲士,赵成面露惊恐的连连后退。
“成儿,”不等赵成躲避及时,身前包围的甲士便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穿在赵成的前胸,看到这一幕后赵高顿时就忍不住了,再也顾不上身前步步紧逼的甲士,整个人顿时向口吐鲜血的赵成扑去,“大哥来了。”
可惜不等赵高上前,围在四周的甲士便高举着弩机向赵高瞄准,赵高刚跑到赵成身前,一阵嗖嗖之声便已经响彻斋宫,再等到众人定眼相望时,赵高已经缓缓的倒在了赵成的身体之上。
终于,危害大秦数年之久的佞臣赵高总算死在了这孤寂的斋宫内,看到这一切之后,子婴的心顿时就落到了地上,不过子婴也知道这一切并没有完结,当前之急必须要秘密命令驻守在宫外的两千黑甲军清剿城内余孽,因为黑甲军将领永远只对秦王负责,除了秦王亲自下令,否则黑甲军便会一直静候宫外待命,所以赵高这才掌控不了这支仅有两千兵马战斗力却异常强悍的黑甲军。
“传令黑将军,令其迅速率领黑甲军全城搜捕赵高朋党,若遇反抗当即格杀勿论,还有将赵高三族全部缉拿归案,先将他们下狱收监,听候寡人发落。”为了这一日,子婴不知遭受了多少的委屈,不过此时的子婴感觉,之前的一切都值了,从今以后,自己便是秦国真正的王。
当子婴又站在始皇帝的画像前为始皇帝燃上三柱香火后,便径直向斋宫外走去,这时率领着百名甲士的韩谈也随即与其一同而行,子婴刚走到宫门前时,却忽然转身看了韩谈一眼,韩谈顿时被子婴这意味深长的一眼给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赶紧恭敬的低着头听候子婴的吩咐。
“走吧,文武百官在宗庙前都等候了两三个时辰了,是时候前去宗庙拜见先祖了。”没想到子婴并未对韩谈言及其他,而是轻描淡写的对着韩谈说出宗庙一事后,便疾步朝着先祖的宗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