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庄?”对于项羽来讲,项庄虽说不是亲兄弟,但他们之间,从某种程度来讲比亲兄弟还亲。
项庄苦笑了一声后,对着项羽小声说道:“搜查了一夜,根本找不到细作的任何线索,更别说捉拿细作了。”
项庄也很无奈,曲阿城也就这么大,可两千虎寅营挨家挨户找了一夜,却死活没有找到,真是见了鬼了。
看着满脸忧愁的项庄,项羽也只能安慰说道:“放心吧小庄,这些细作一看就是密谋已久了,找不到也不足为怪。”
“可叔父那边如何交待啊?”最担心的还是项梁那里,项庄不知该如何向项梁交待。
项羽听后一把拉起项庄的手,一边向旁边走去一边说道:“走,回县衙,大哥亲自为你给叔父回禀。”
项庄听后微微感动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大哥好意小弟心领了,还是小弟亲自对叔父说吧。”
“别说了,”此刻项羽已经坐在了乌骓背上了,旁边的护卫慌忙将马鞭递了上前,“若不是昨夜大哥执意邀你饮酒,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说完后项羽领着一队护卫就向县衙奔去,项庄见状也只好骑在自己的坐骑上,驾起战马向县衙赶去。
“大将军在何处?”一行人刚赶到县衙,项羽就直接向衙内走去,刚走到前堂,只见堂内并无一人,项羽只得向一旁的守卫问道。
守卫见项羽问自己话,赶紧躬身抱拳回应道:“回羽将军的话,大将军正在书房与召平将军议事。”
“召平?”项羽听后喃喃的说道,正在项羽不解时,项庄也匆匆从外走了进来。
“大哥,叔父不在吗?”项庄向前堂瞅了一眼,却见堂内空无一人,于是向项羽问道。
项羽看了一眼项庄,只好向他说道:“叔父正在书房与召平将军议事。”
“那我们还去吗?”项庄听后也很为难,只好征求项羽的意见。
毕竟平日里议事都在前堂,但今日却在书房议事,而且还是与召平独处,这就让项羽有些拿捏不准了。
“去,”项羽想了想,狠下心说道:“大不了被叔父一顿训斥,怕甚?”
说完项羽就迈步向书房走去,项庄见状只好硬着头皮随在项羽身后,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向书房走去。
“二位将军请止步。”项羽项庄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发现这里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果不其然,项羽刚走到书房前,门前的护卫就冷声拦住了项羽。
项庄看了一眼项羽,然后走到项羽身旁向护卫喝道:“没见是裨将军来了吗?还不快速速让开。”
“二位将军息怒,不是小的不从命,只是大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半步。”护卫无奈的看着二人说道。
项羽见状伸手拦住了还要讲话的项庄,然后向前走了一步,盯着护卫说道:“既然如此,还请进去对大将军通报一声,就说项羽项庄在外请见。”
本来护卫是不愿意进去通报的,但看着项羽冷冷的眼神,护卫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回道:“那好吧,请二位将军稍候。”
护卫进去后,没过多久,就急速跑了出来,项庄见状赶紧上前问道:“如何?”
“二位将军请进。”护卫得到了命令,头也不敢抬的对项羽项庄说道。
项羽听后没有多作逗留,从护卫面前径直走进,反倒是项庄,对着护卫冷哼了一声,这才向书房内走去。
“召将军啊,你也知道,如今秦军气焰正盛,你却建议本将军北进争夺陈邑,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项羽项庄还没走进书房,就听到项梁不满的声音传进耳朵,项羽就知道大事不好,于是赶紧向内走去。
“项羽(项庄)拜见大将军,见过召将军。”项羽项庄走进后,对着上案的项梁与下案的召平分别施礼。
下案端坐的召平赶紧站了起身,对着项羽项庄躬身回礼道:“见过羽将军项庄将军。”
项梁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不耐烦的对二人问道:“怎么了?”
“禀大将军,酒楼的大火已经扑灭了。”项羽赶紧对项梁抱拳回话道。
项梁听后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项羽,然后对灰头土脸的项羽问道:“大火扑灭了回去就是,你看你,一脸的烟灰。”
项羽听后很是尴尬,于是赶紧用衣袖在脸上擦了擦,结果烟灰没有擦净,反而全抹在脸上了,越看越像一个黑人。
“算了算了,”项梁强忍着笑意,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快回去好生洗洗吧。”
项羽却没有立即退下,反而对项梁接着说道:“叔父,还有一事未讲,就是那酒楼的细作,还没有找到。”
项梁听后勃然大怒,刚想指责项羽时,又想起是项庄去追寻的细作,于是手指着项羽身后的项庄呵斥道:“项庄啊项庄,叔父是如何交待于你的,曲阿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还能什么都没有发现?”
项庄听后委屈的小声说道:“项庄知罪,只不过那细作过于狡猾,项庄也是无奈。”
“借口,都是借口,”项梁气急败坏的对项庄喊道,“两千人马交给你,你都做了什么?”
“叔父息怒,小庄也是尽力了,那些细作都是密谋已久,不然昨夜也不会放火烧了酒楼。”项羽急忙为项庄辩解道。
“大将军息怒,羽将军说的有理,项庄将军向来做事严谨,只能说那些细作过于狡猾了。”这时一旁沉寂久已的召平突然站了起身,对着项梁为项庄求情道。
“哼。”项梁听后撇了一眼召平,然后低着头沉思起来,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项庄听令,”没过多久,项梁又突然抬起头对项庄下起了命令,“立即领着虎寅营把守四门,一旦发现可疑的人,立即将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