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乔安安说起了三人的初识。
“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的，你们不知道，我之前找卫医生你看病那次，说看到幻觉，你们知道我看到的幻觉是谁吗？”
这话听得两人皆是一惊，心中了然，却不知如何开口。
乔安安见两人齐齐望着她，满满的“求知欲”，继续道，“是顾教授，看见的是他。”
“看，你们也觉得奇怪吧，我也觉得奇怪，我和顾教授我们都不认识，第一次见面是A市电影节那次，我们同一班飞机，那天飞机还差点出事，你还记得吗？”
顾南辰敷衍：“嗯嗯。”
“那时候起我眼前好几次出现你的幻觉，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很奇怪的幻觉，我一直以为看到的是真的，导致我之前还怀疑你是非人类来着，说起来都好笑。”乔安安说着自己都笑起来。
“幸亏后来找卫医生看了，诊断是幻觉。那之后幻觉就真的没有再出现过了。”
“哦——”
乔安安完全是当好玩的事说的，结果说了一大堆，迎接她的只有沉默。片刻之后，两人才说话。
“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
乔安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直都很轻松的气氛，对面的两人眼神闪烁，笑起来也不自然，尴尬而不失礼貌。
卫泽凯夹菜的手一抖，菜掉回碗里。
“哎哟，疼死了，我说你身手这么好，应该没人敢惹你吧？”他找了这个借口，正好也岔开了话题。
乔安安看他那只手，以为真是她扭伤他的缘故，关切地道，“还很疼吗？”
“可不是，你一个女人怎么力气那么大？”卫泽凯吐槽，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臂。
你咋不说自己力气小？“我做武替的嘛，呵呵。”
“也是。”
“对不起，弄疼你了。”
怎么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还好，主要是这里疼。”卫泽凯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你竟然把我当流氓，太伤心了。”
“咳咳。”乔安安不好意思，“我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其实我已经收了不少力道了，放在之前，我就直接背摔了。”她老实说，武替这么多年，有些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自卫防备，何况他突然超出安全距离的举动，她没一个背摔就不错了。
“背摔？”卫泽凯倒吸一口凉气，“那不得摔出个粉碎性骨折？那真是谢天谢地了，谢女侠手下留情。谢女侠不杀之恩。”他连连拱手。
“其实也挺好的，跟你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应该很有安全感吧？”卫泽凯问。
安全感？这好像不是夸女孩子的吧。“你是有多缺安全感？”
“不是，你也知道，像我条件这么优秀，走在路上总是容易被人嫉妒和惦记，身边正缺个你这样威武雄壮的保镖。”卫泽凯搔首弄姿一番，臭屁的同时又把她损了一顿，气得她又想回家提刀了。
“确定不是欠扁，被人惦记？”顾南辰幽幽地道。
“说得太对了。”乔安安大赞，忍不住伸出手跟他拊掌。
乔安安的手伸出去她就后悔了，同样是才见过几次，她很容易地就跟卫泽凯打成了一片，但是很奇怪，在顾南辰面前她有点放不开，明明顾南辰也不是高冷型的，对她很温和，但就是在他面前没办法完全放飞自我。
顾南辰伸出手来，跟她拊掌。
乔安安收回的小手在桌子底下收拢掌心，想留住那温柔的触感。
这感觉真好。都不想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