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钦差丁大人的狡辩,包拯心中有数,几句话就把他的底捅漏了,这还费什么话?包大人直接下令:“来人呐!绑了!”
丁大人也真有邪的,闻听此言,直接把圣旨拿出:“这是圣上的圣旨,圣上封我为钦差大臣,我看你们哪个敢绑我!”
得!这下局势彻底僵住了,你要强行擒拿,就会被人抓住把柄,参奏你抓捕钦差,打皇上的脸。纵使包大人用心可嘉,皇上英明,这也够恶心的,将来还可能是个短处。所以包大人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丁大人一看,洋洋得意:“怎么着?包老黑,你不行了吧?现在老子还是钦差,就算你有证据,能奈我何!你的尚方宝剑,有便宜行事之权,上能斩皇族,下能斩佞臣,就是不能斩皇上吧!哈哈哈!”
没想到,就在丁大人跳着脚高兴的时候,突然后脑挨了一棍子!
“啪!”
丁大人当时被打的眼冒金星!等缓缓一看,好么!此人非别,范荣华!丁大人一下就疯了:“你!安乐公!你竟然敢打我!等我告诉皇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兜你个大头鬼!”
“啪!啪!”
范荣华这边打还边说:“你要不提醒,我还忘了!当初皇上哥哥赐给我九曲弯弯棍的时候就说过,我这棍子可以上管皇上,下管朝臣,今天你还拿皇上来要挟我们,气死我了!我打死你个狐假虎威的坏蛋!”
“啪!啪!”
“哎哟!哎哟!”
这下,丁大人的威风全没了,当时被打的学猪叫,范荣华打着还不解气,边打边喊:“哥几个!谁不解气,一起来揍他!只要不打死,算我的!”
“哎!”
包大人手下这些校尉们,早都恨得透透的了,好么!还敢算计我们,找死吧你!于是好些人纷纷上前,一起给了这个丁大人一顿爆揍!等揍完了,解了气,王朝马汉过来,拿铁链子就给锁上了,关进囚车!这时候丁大人什么话也不说了,就跟个小猫相似!
包大人在旁边看着,那叫一个乐啊!这叫恶人自有恶人降,单凭我这些正规手段,还真有些费劲!
接下来也没别的,收拾残局。要说呢,展平和冯焕,以及那些屠户、老道的情况,还算可以,虽然受伤有轻有重,调养一阵,也就没事了。包大人赶紧抚慰一番,把供词全都录了下来。紧接着,再仔细搜索玄天观。这一搜,收获颇丰,还没来得及运走的部分官银,包括之前处理尸体的时候,落下的尸块,用竹子扎好的身体等等,全抄上了!唯独美中不足的,就是范事、江洋大盗没有落网,后院里发现了他们的密道,这帮人早借着这个跑了!
包大人马上下令,全城搜捕!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只找到了两个小个子,但也是被困在屋中,服毒自尽,没法说话了!而这个时候,一直保护范荣华他们的徐良凑到包大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包大人一听,脸色骤变:“什么?范事是他?”
“属下只是在远处看了看,觉得像,但不敢确认。”
“如果是的话,李元怎么不认识呢?”
“包大人,这个事属下想过,因为那个机构太过特殊,只有皇上和近臣能见到他们。李元他们从属禁军,只听从枢密院和兵部指派,不上朝堂,所以不认识也正常。”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回去务必给我查清!”
“是!”
接下来,包大人把现有的情况汇总,全都录成供词,写好本章,派展昭先行送回汴梁,交到皇上那边。包大人呢,则率领大队人马,押着犯人和物证,往回走。等出了滑州,人家周将军带着骑兵走了,智化也告辞了,人家是世外高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后面都是些繁复的手续和流程,智化也懒得管。
就这样,只剩了包大人一行人,他们饥餐渴饮,晓行夜住,几天之后,大队人马抵达东京汴梁,等进了城,曹静带着小菊过来了:“包叔叔!我们也该回家了,改日一定要到我们家来坐坐啊!”
包大人一拱手:“一定的!一定的!有时间我一定去。哎我说范千岁!”
范荣华一听,哦还有我的事啊!赶紧过来:“包大人!”
“帮我送送曹姑娘!”
“好嘞!”
就这样,范荣华跟着曹静这路人马,就奔了曹府。这路上,俩人还斗嘴呢:“哎我说曹姑娘,我之前就想问你,你那个梳子什么来历啊?怎么还能用它调兵呢?这怎么比尚方宝剑还管用呢!”
曹静一吐舌头:“算了吧!你之前都不告诉我你的身份,这回我也保密!”
范荣华一看就急了,伸手拽曹静的袖子:“哎别介别介,我不都告诉你了吗?”
这一拽可好,小菊真不客气,拿着剑鞘就打范荣华的手,“啪!”
“哎哟!”
小菊也不客气:“范千岁,您身份高没错,可这是东京汴梁,注意形象!别没事就耍流氓!”
“我……”
范荣华还想争辩几句,再一看后头,好么!不止小菊,后头跟着的五十个家丁,全都虎视眈眈,范荣华当时就给吓得不敢吭声了。
就这样,一行人到了曹府门口,曹府的少当家曹雄,听说妹妹要回来,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曹静一看,赶紧过来一个万福:“哥哥!我回来了!”
曹雄还挺心疼妹妹,左看看,右看看,看见没事,这才放心。但他也板起脸来:“妹妹!你下次出门可得小心!当哥哥的我有官职,不能天天陪着你!这次算你运气,跑回来借人,下次要是吃了亏,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
“是是是,我明白了!哎对了哥哥,爹还没回来吗?”
“是啊!爹去视察边关,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要不我也不敢借那么多人给你啊!”
这说着,把范荣华晾在一边了,曹静一看,也有点过意不去,赶紧跟哥哥介绍:“哥哥,这位是安乐公范荣华,这次他也帮着包大人在滑州办案,也帮了我不少忙!”
范荣华一听,哎哟!曹静这么介绍,对自己还是相当肯定的,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哎呀!不敢不敢!曹将军,你好啊!”
咱们说曹雄呢,年岁不大,比范荣华还小点。她一看范荣华,觉得挺有意思,感情这个安乐公身份高,穿得还挺破,这么情况?毕竟人家公爵身份摆在这,曹雄不敢小看:“哎!安乐公不必客气,来来来!进来说话!”
就这样,范荣华也进了曹府,曹雄还真不错,把他让进正堂,上了茶水。范荣华这正喝着呢,就听外头有人喊:“老爷回府!”
里头的人一听,赶紧都站起来了,范荣华也不例外,赶紧站在一旁。再一看,好么!一位将军,派头十足,踏着大步进了门。进了门,范荣华才看清楚了,这位老曹将军,大概五十岁左右,身高近八尺,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但身前身后透着百步的威风,一看就是战场宿将!这时候,曹雄和曹静过去,赶紧给父亲见了礼。范荣华一看,我也打个招呼吧,于是赶紧作了一个揖:“曹老将军,您好!”
这个老将军曹琮一听,拿眼睛斜了斜范荣华:“我说雄儿啊,咱们府里什么时候招待要饭的了?”
曹雄一听,脸色当时一变,心说:我爹怎么了?怎么上来就说这么难听的话?
这时候,曹静在旁边更挂不住:“爹!您胡说什么?这是安乐公范荣华!”
“哦!安乐公范荣华?嗯!听说您是李国太的干儿子?”
范荣华赶紧一鞠躬:“哎呀,曹老将军,有这么回事,李国太就是我妈!比我亲妈都亲!”
“哈哈!那就没错了!怪不得我还没进汴京呢,就看见乌鸦漫天,闹了半天,皇亲国戚都来了!我说范千岁,真对不住,我这庙小,装不下您那么大神仙!来人呐!”
“有!”
“送客!”
曹老将军这一通指桑骂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范荣华一听,知道自己肯定不受欢迎。这情况你还留这干什么啊?所以也没说话,再作了一个揖,往外就走。曹静一看,赶紧追出去,一个劲的劝范荣华:“范大哥,真对不起啊,我爹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有时候他特别好,可有时候,他也有点顽固。您别在意啊,我一定好好跟他说!”
范荣华一乐:“没事,曹姑娘,我早就习惯了。当年在草桥镇,我也穷的要过饭,再多的白眼我都受过。现在突然说我跟皇上论兄弟,我自己都不习惯。老将军打仗立功,看不上我这种人不奇怪啊!没事,咱们改日再见!”
范荣华走了,曹静转回来,就跟爹发了脾气:“爹!你刚才说的叫什么话啊?人家安乐公怎么了?他对你女儿还有救命之恩啊!要不是他救我,我不定得怎么倒霉呢!”
曹老将军一听,气哼哼的:“静静啊,你少跟我说这个!为父我不要求你成才,你至少也给我像点样子好不好!看看你现在,净跟什么人打交道啊?这个安乐公,我也听说过一二,之前就是个臭要饭的,也不知道这小子用的什么手段,搭上了当今圣上的母亲李国太,这还跟皇上认干兄弟,混了个公爵。我呸!为父我就看不起这种关系户!我们军人,爬冰卧雪,浴血疆场,到底比不上会溜须拍马的!这什么世道啊!是,可能这个安乐公救过你,可谁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静静啊,你跟这种人一起,为父能不担心吗?”
曹静还不服:“爹!这次的案子,我也参与了,安乐公帮着包大人办案,那也是历尽艰险,我都看得明白,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好啊,静静,你竟然嫌为父说话难听了!好,那这回咱们不说别人,说说你!为父这一不在,你就差点把全家的命都给送了,你知不知道!”
这话一说,曹静有点慌了:“爹,我干什么了?怎么会那么严重啊?”
曹老将军一瞪眼:“哼!我这一进城就听说了,你还帮着包大人查案,你说说,这是你们女儿家该干的事吗?好,去帮帮忙也罢,你竟然还私自从周将军那调兵,你知不知道,擅自调兵,形同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