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例行问话,曹静借口不舒服,什么也没说。可展昭很明白,这姑娘身上,秘密很多,只是她不想说。这该怎么办呢?展昭倒有主意,展平是侄孙,非常可靠,冯焕也是自己人,脑袋还灵活,到用他们俩的时候了!于是展昭就说了:“展平!冯焕!现在我得交给你们俩一个特殊任务!”
“三爷爷您说!”
“呜呀!爷爷,您尽管吩咐!”
“今天的例行问话,你们也看了,这姑娘没说实话啊!其中肯定有隐情,而且我感觉,这姑娘和刺客,很可能认识。只不过咱们没证据,也不知道这姑娘和案子的具体联系有多少。现在咱们人手吃紧,所以你们俩多看着点,发现什么问题,也尽快向我们汇报!”
“明白!”
展昭走了,展平和冯焕一对视:“哎对了,咱大哥去哪儿了?”
“呜呀!好像咱们出来,他就没出屋!”
“是啊,咱大哥在干什么?”
俩人赶紧回曹静那个房间,结果还没进门呢,就听里头曹静说了:“你看我干什么?现在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再听,范荣华的声音:“哎别别别,姑娘,开封府的事完了,我跟你还有事呢!”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休息!”
哎,曹静把门一开,差点撞在展平身上,再一看,又害了怕:“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这会儿展平说了:“姑娘别怕,我们没事!大哥,曹姑娘要休息,快走吧!”
范荣华一反常态,在桌子旁边坐的挺稳当,鸭子腿一拧,喝上水了:“你们俩先出去吧!我还有事!”
冯焕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呜呀大哥,人家曹姑娘要休息,你再待下去,就该耍流氓了!赶紧走吧,咱还有事要办呢!”
范荣华一听,不耐烦了,把杯子一放,走到门口:“去去去!叫你们走,你们就赶紧走!下头喝点水,等着我就行!”
“呜呀大哥,喜欢姑娘,不带这么耍流……”
“咣!”
话还没说完,范荣华把门撞上了,“吧嗒”,还给别上了,冯焕一看,这叫一个骂啊:“呜呀大哥!你还真耍流氓啊!”
这时候展平一看:“算了算了!兄弟,咱下头歇会儿,没准咱大哥真有事!”
“呜呀狗屁!混账乌鳖羔子,臭脚老婆养的!你当我瞎啊!你没看见吗?自打咱们救了这个姑娘,咱们大哥这眼睛就不够使了,天天盯着人家姑娘,还帮人家找信物,这什么意思?肯定是看上人家了,现在把咱们打发出去,拿着信物邀功耍流氓!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他们在这骂着,再说屋里,范荣华把门一别,曹静一看:“干什么?你要耍流氓是不是?你要干什么,我可叫了啊!”
范荣华一乐:“不用不用,曹姑娘,我找你真有事,你看看这是什么?”
范荣华说着,把银梳子拿出来,曹静喜出望外:“哎呀!你真找着啦!太好啦!你在哪儿找着的?”
“在哪儿找着的不重要”,范荣华面色一沉,“曹姑娘,既然我帮了你,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没问题,我肯定说实话!”
“你和那个刺客,是不是认识?”
范荣华这一问,曹静当时噎住了:“这……没有……”
“曹姑娘,你可别说瞎话啊!我有根据!你看,我进来的时候,门是正常关着的,也就是说,那个刺客不是破门而入,挟持你的。而且,刚才我也注意了,你这桌子旁边,拉着两把凳子,这桌子上又是两个杯子里有水。那你说说,你和谁喝水呢?”
“你你你,你怎么注意这些?”
范荣华乐了:“曹姑娘,我以前干过地保,你也明白,地保这活,虽然不比破案,但要的也是细心。刚才展大人他们太急了,看没看见我不清楚。但我注意了。姑娘,说说吧!你看,我把我的兄弟都打发出去了,你跟我说,我帮你保密!”
曹静一看,这回没法回答了,干脆来了这么一句:“范大哥您不用管我了,我只想跟您说,我对您,对开封府,绝对没有恶意。只不过现在我的确不方便,等时机到了,我一定告诉您!”
哎!还挺神秘。范荣华一看,也明白,这情况,除非你上大刑,否则人家不会跟你说。可这情况,你能上大刑吗?所以只好作罢。等范荣华出了房间,下到底下,找到展平和冯焕,再看冯焕,一脸奸笑:“唔呀大哥,好事办完了?”
范荣华没注意:“嗨!办什么啊,什么都没问出来!”
“唔呀!没问出来,事还办不了呀?把她办了,不就什么都问出来了?”
展平在旁边一听,“噗”就把水喷出来了,心说:好么!冯焕这小子真坏啊!不过看咱大哥全须全尾的出来,肯定就没发生什么,不然,咱大哥不被人挠个满脸花才怪!
这会儿,范荣华也听出冯焕不怀好意了,没动声色,“哗!”,就把茶水泼到了冯焕脸上:“行了!你个冯大坏水,给你杯隔夜茶,先冷静冷静,把你的坏水挤挤,下面咱们得干点事了!”
范荣华说这话,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严肃,俩人从来没看见过,但明白,肯定有大事!所以俩人赶紧端端正正坐下,再说范荣华,一看俩兄弟紧张成这样了,赶紧挥手:“放松!放松!我只是想问问,今天晚上有没有月亮?”
一说这个,俩人紧张的情绪当时泄了,好么!跟着我们这个大哥,真是紧张不起来。展平想想,赶紧回答:“大哥啊,今天阴天,月亮肯定不好!跟曹姑娘一起赏月是没戏了。”
范荣华这时候继续说:“嗯,不好是吧,那就行了!不夸张,二位兄弟啊,现在我总感觉那个丁大人,还在计划什么,包大人呢,知不知道咱不清楚,反正他是不跟咱们说。既然如此,我这琢磨着,咱能不能夜探玄天观呢?”
展平和冯焕一听,眼前一亮:“哎哟大哥,您怎么也想到夜探玄天观了?不夸张,我和冯焕刚才还在商议此事,现在看来,想要掌握主动,肯定得来这么一出!”
“唔呀没错!大哥,您是怎么想到这主意的?”
范荣华一乐:“嘿嘿,也没别的,就是我听说书先生讲过,一遇这情况,就得靠夜探侦查啊!而且我也听说过,夜里月亮不好,更利于隐蔽,要不我问你们有没有月亮呢!”
展平和冯焕的脸差点没拍到桌子上,好么!我们这大哥怎么就信说书的和算命的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算个馊主意。于是展平打定主意,把剑抄起来了:“好!既然如此,大哥,这差事就交给我了,你们稍等,我去去就来!”
这话一说,范荣华和冯焕都不干了:“唔呀!展平,你一个人怎么能行?丁大人,那是钦差身份,身边有钦差卫队。虽说现在禁军的兵员素质不太高,但起码也是矬子里拔将军,十里挑一,不是普通的残头萝卜缨子。所以,我得一块去,能有个照应!”
“是啊!展平,而且这回事关重大,我也一起去吧!有事,我们还能照应你!”
展平一听,差点乐趴下:“行了行了!大哥,冯焕,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可你们去,还不够添乱的呢!冯焕,你上房都得踢下两块瓦,卫队再反应不过来,那就是傻子!还有大哥,您连轻功都不会,去了不是更白搭吗?”
得,展平这一番大实话下来,俩人都不高兴了,但没辙,展平说的都对。最后范荣华琢磨半天:“展平啊,那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去,我们俩的确也不放心。这回夜探呢,还是由你来完成,我们呢,就埋伏在玄天观附近,没问题,那一切没事。有问题,我们随时能接应!”
“唔呀没错!展平啊,我已经看好了,玄天观西墙这边比较偏僻,你就这边进,这边出,我们在底下接应就行!”
展平一听,乐坏了:“大哥,冯焕,我知道你们好心,但夜探这事,人越少越灵便,万一暴露,我一个人也好脱身。不然你们去了能怎么样?万一我惹了事,追过来的至少得十几个人,你们也料理不了。何况杀钦差卫队,等于打皇上的脸,这篓子谁也捅不起啊!”
展平一说这话,冯焕灵机一动:“唔呀!不就是钦差卫队吗?我有招对付他们!就算有问题,既能不伤他们,也能保着咱们快速脱身,你信不信?”
展平一听:“得得得,我不信!冯焕啊,你除了冒坏水之外,没别的本事!”
“唔呀!那你可小瞧人了,你等着吧!”
冯焕转身出去了。这时候范荣华也一拍桌子:“对了!展平,万一有问题,我也有招对付钦差卫队!你等着啊!”
也跑出去了,弄得展平一头雾水。一会儿,范荣华和冯焕乐呵呵的回来了:“兄弟,你看这个!”
范荣华和冯焕一人拿出两块叠好的手绢,展平打开一看,好么!里头是土!冯焕还解释呢:“唔呀展平,你看见没有?这叫土炮,如果你暴露了,有人追出来,我们就拿土炮扔他!纵使他有十几个人,一眯眼睛,也追不了!不过我真没想到,我以前打架用也就算了,大哥,你怎么也会这招呢?”
范荣华嘿嘿一乐:“没别的,我当地保的时候,难保有那些个歪毛淘气给我捣乱,有的就放家里的狗咬我,那怎么办呢?我就用这土炮打狗,狗一眯了眼睛,我才能跑。这也算让狗咬出来的绝招吧!”
“唔呀!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得,展平一看,这回没理由拒绝了,就这样吧!于是三人先吃了顿饭,等天黑之后,三人换好了夜行服,潜到了玄天观西墙附近,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