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夜探玄天观,结果碰上了此前帮过忙的女侠客小菊,二人很明白,对方都不是敌人,于是联合进行探查。结果在玄天观大殿顶上,打探下面丁大人和范事等人的对话时,房瓦轻响几声,展平小菊回头一看,当时吓了一跳,只见来人非别,正是丁大人的卫队长——李元!
因为之前碰过面,展平对李元的功夫有个评估,此人恐怕不好对付!刚想迎战,没想到仔细一看,怪了!李元就摆着一个半马步,刀也拔到一半,那是一动不动!但是眼睛叽里咕噜,来回乱转!旁边小菊也看明白了:“哟!点穴!展平,你干的吗?”
“我没有啊?”
俩人都愣了,那会是谁帮的忙呢?俩人赶紧往院里搜索一下,一看,哎,旁边就是西配殿,门口站岗的卫兵正跟智学道长纠缠呢,智学道长伸着懒腰就说:“官爷,我就是出来伸个懒腰,透个气,至于这样吗?”
“少废话!赶紧回去!大人不是早就说了吗?除非有命令,否则你们必须呆在西配殿,不得外出!”
“哎哟!大人啊,就因为丁大人这句话,我们吃喝拉撒全在西配殿,您进去闻闻这味道,太酸爽了!您就让我透透气吧,我就在这,哪儿都不去!”
“那也不行!进去!”
这边推推搡搡,打起来了,展平稍微瞄了一下,嗯!这距离有意思,直线算起来,大概十丈多,要是暗器技术好些的,这距离没问题,不过能靠暗器点穴的,那得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智学道长功夫有那么高吗?就算有,他又和智化前辈有仇,他能帮我们吗?
展平正犹豫呢,就发现李元的情况不对,他鼓着腮帮子,满脸通红,在那儿想办法运气通穴道呢,展平一看,风紧,扯呼!二话不说,拽着小菊就跑!反正情况侦查了不少,先走再说吧!
就这样,两人蹿房越脊,从西墙而出。等出来之后,两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脱险了!而此时,估计李元那边也把穴道破了,大喊出来:“快抓贼!快!”
这时候,玄天观里就开锅了!展平还挺有男子气概,直接把小菊掩在身后,拔出宝剑,以备万一!而恰在此时,远处扔过来一个东西,“嗖!啪!”,直接打在小菊的额头上,当时飞尘弥漫,小菊猝不及防,当时吓得“哎哟”一声,这一哎哟不要紧,一吸气,得!又吸进去不少,咳嗽不止,那叫一个狼狈!
这一下,展平也受到了波及,他一吸气,嗯!是沙土!坏了!他明白,这是范荣华和冯焕的手笔,所以他赶紧一拽小菊的手,窜到一边:“老大!自己人!”
这时候,丁大人的卫队也反应过来了,十几个人已经冲出了玄天观的大门,话说,钦差卫队毕竟不是吃白饭的,这时候再不出来,也该排着队掉脑袋了!而他们也够惨的,还没转到玄天观西墙呢,“嗖!嗖!啪!啪!”,两个布包又砸到了钦差卫队的头上,这些人也被呛得咳嗽不止!
这阵,冯焕也窜到展平旁边,拉着展平就跑,这一跑,钦差卫队也发现了,就开始追。这阵,小菊已经缓上来点了,一看情况不好,“嗖!”,她跑别处,消失了。哎!钦差卫队分成两半,这阵,范荣华把最后的布包扔出来,“啪!”,五个卫兵又被迷了眼睛,这一乱,哎,展平和冯焕算是逃之夭夭。
他们仨一个劲的跑,在城里绕了两圈,哎,看看后头彻底没尾巴了,终于回了客栈。等回到客栈,展平当时就急了:“冯焕!你没事瞎扔什么,那可不是敌人!”
冯焕一听,是反唇相讥:“呜呀展平你个混账乌鳖羔子,别看你脸盲症,泡妞倒是不耽误!我这不也是好心吗?看着那女的在你身后拔剑,怕对你不利,这才动手的!我这一心为兄弟,你倒怪起我来了,真是重色轻友!”
“你!”
展平真恨不得抽他。这阵范荣华一看:“哎哎哎,展平,别急了,反正那姑娘也没事不是,咱们还以案子为先!说说吧,这次夜探,有什么收获?”
展平虽然生气,但也不隐瞒,把发现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跟范荣华说了。范荣华吓得下巴差点没脱了环,赶紧用手托着:“什么?范事和丁大人商议,要陷害包大人,他还有这么大能量,我怎么没看出来?”
“可不是嘛!大哥,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展平,你不都说了吗?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包大人,咱们跟包大人说不就得了?”
展平和冯焕一听,脸差点没拍桌子上,好么!我们以为大哥能有什么高招呢,闹了半天只能通风报信啊!
不过这会儿,范荣华理由也充分:“二位兄弟,你们也别失望,展平此行,虽然有不少收获,但人家具体要搞什么,不是还没闹清楚吗?咱们就凭这些证据,能干什么呢?难不成你们想杀进玄天观,摘了丁大人的脑袋吗?”
俩人一听,还真是,就这些罪名,都是偷听来的,哪儿有证据啊?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人家再反咬一口,没这回事!自己就该倒霉了!何况丁大人也不是光棍一人,手下有卫队,似乎还有江洋大盗,也那些小个子的帮助,单凭展平和冯焕,还不够人家吃的呢!
三人组达成一致,剩下的简单了,范荣华带着展平一起,奔赴州衙,报告包大人,冯焕呢,则留在附近,监视玄天观的动静。毕竟人家说要嫁祸包大人,但什么时候,怎么动手都不知道,所以日夜监视是最好的。范荣华早就说好了,自己和展平报告完,马上回来,跟冯焕一起轮替。
咱们且说范荣华和展平,赶紧去州衙,跟包大人把夜探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说了。包大人听了,当时一拍桌子:“好!这回就对上了!啊对了,安乐公,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惹到皇城司?”
范荣华听了,一脑袋问号:“皇城司?这是什么鬼?”
包大人一听,好么!合着听都没听说过!那就好,那就好啊!于是,包大人赶紧根据范荣华他们提供的消息,把所有的线索整理了一下。咱们书中代言,这几天,包大人这也颇有斩获!首先,就是从墓地刨出来的尸块,这些尸块均缺少中间的躯干部分,而且断裂的刀口平滑整齐,可见是死后被刀法娴熟之人,一刀砍断的。之前还没法判定是什么人干的,如今看来应该就是那些失踪的屠夫!
另外就是那堆贼寇的遗体,公孙策负责验尸,最终确认,尸体一共一百五十八具,其中一百五十二人的致命伤口全在脖子或者背后,可以说,他们近乎都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到偷袭而亡。而其余六个不太一样,其中,一个小个子和两个贼寇,是被小七杰干掉。另外三具,是死在一起的,其中之一,就是那个铁筷子先生,这家伙身前身后都有伤,应该是遭到了围攻而亡;而他的铁筷子,也插在了旁边两个小个子的要命之处!公孙先生根据大概受伤的情况,以及小七杰带回来的现场勘查记录,大致复原了当时的情况:
这些人在运什么重要物品,结果被展平发现,留下了一个小个子和两个人会斗展平,剩下的人继续前进,结果队伍之中的小个子们突然暴起,杀掉押运货物的其他人,由于事发突然,大部分人均在没反应的情况下被杀,仅有铁筷子先生做出了有效的抵抗,但因为武器太短,过于吃亏,最后在杀掉两个小个子之后,遭到杀害!
至于他们运的货物是不是官银,包大人这边也有了底。原来,这些被杀的人,经南侠展昭辨认,大部分是江湖贼寇,那个展平认出来的阴阳太岁吴力就不用说了,剩下的还有什么扳不倒苏良,信天翁王义,八臂哪吒李充,白面阎王唐力等等,这些都是流落江湖的贼寇,有点小名气,但平常互相不理不睬,想把他们拧到一起,原因只有一个——钱够了!至于那个铁筷子先生,展昭也认出来了,此人乃是七八年前的著名飞贼,飞天狸猫李木友,善使一对点穴橛。这家伙当年胆子贼大,竟然趁着八贤王过寿,夜入王府,轻松偷走了八贤王最珍爱,也是御赐的宝物,羊脂玉如意。当时这可是震惊汴梁的大案,包大人授命彻查,最后近乎动用了手下老的少的所有校尉,来回搜捕。到最后,虽然失物追回,但这个飞天狸猫李木友,却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其中原因,包大人经过探查,明白了,之所以对方能轻易得手,而且反复抓不着,很可能是因为,这里头有皇城司的人,一直在给这个飞贼提供情报,所以开封府的屡次抓捕,都失败了。可此次,这家伙似乎整了容,又重出江湖,皇城司是不是又在背后搞什么鬼呢?
另外,还有汴梁的情况,公孙策返回后,连同留守的翻江鼠蒋平彻查汴梁的十六家钱庄,也发现了端倪,结果发现,每家都有一笔银子的进项,说多也不多,大概每家一两万两银子,这对于单家钱庄的流转,也不算太奇怪,可问题是,十六家钱庄几乎同时存入了这样一笔钱,就奇怪了!而且公孙策和蒋平,特别去调查了几家,你们这笔银子呢?在哪儿呢?
人家呢,遮遮掩掩:“啊,我们这笔银子,现在存在库房呢!”
“那个库房?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下?”
“哎呀,我们库房十几个,不知道存哪儿了。”
这一遮掩,公孙策和蒋平就知道有问题,所以马上派人,盯住了所有的银匠铺。这批银子都带着官印,想要洗出去,总得熔化另铸,这活儿除了官方的机构之外,就只有银匠铺能干,把这里掐住,官银就别想洗掉印记!另外,公孙策还联络了禁军巡防营,把住了汴梁的各个城门,总之,别管银子怎么进来的,现在就别想出去了!
这些都是包大人的发现,由此,丁大人联合江洋大盗,意图贪污官银,并且掩盖此前自己工程的失误,这些行为基本都已经很明显了。就不知这丁大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