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馆掌柜吴德和曹静较上劲了,大家都看得出来,双方要来场巅峰对决!不过掌柜吴德提了个奇怪的条件,要以曹静的银梳为赌注。曹静呢,似乎成竹在胸,一口答应,双方就开始对决!
只见掌柜吴德,这回加大了难度,直接往钟里装了五颗色子,“哗啦啦!哗啦啦!”,来回摇动,曹静的耳朵也跟着微微颤动,摇了大概能有半分钟,吴德把色子盅往桌上一扣:“姑娘!下注吧!”
咱们说曹静这边呢,已经成竹在胸,他早听出来了,五颗色子,其中两颗是三,两颗是四,不大也不小,而决胜点就在第五颗色子上,四以上就是大,三以下就是小!凭着以往的经验,曹静也听出来了,最后一颗应该是一,是个小!可刚才在摇色子的时候,曹静也下功夫观察了吴德的活动,她发现吴德的两个袖筒之中,各有一个硬结,不用说啊,这就是暗藏的色子!曹静心说:你看见没?猫腻在这呢!我押大也好,押小也罢,他可以在开的时候,以极快的手法,偷天换日,难怪小菊会输啊!
所以曹静打定了注意,冷笑一声:“哼哼!小菊,过来!”
“哎!”
小菊听得招呼,到了曹静身边:“小姐!”
曹静一搂小菊的腰:“小菊啊,你感觉这应该是大,还是小?”
小菊一听:“我听着像是个小,但我建议小姐押大!”
“哦?为什么?”
“啊!因为我刚才就猜错了,所以……”
小菊一说这话,引得赌徒们一阵大笑,小菊当时就急了,手直接摸上了剑柄。没想到曹静一拍她:“哎!小菊,咱们在玩嘛,不要计较这些了,既然你听着像是小,我就押小了!小!”
曹静说着,把银梳子就拍到了小字上。吴德一看,大喜过望,把袖筒里的色子预备好了:“行嘞!那咱就开!”
话音刚落,手还没等碰上色子盅呢,就听曹静大喊一声:“慢!”
好么!这声音还挺大,把众人吓了一跳,再看曹静,喊出来的同时,手没停,把刚从小菊百宝囊里摸的飞镖拽出来,“唰!”,就扔向了色子盅!
咱们说,曹静的功夫纯属一般,比稀松二五眼强点,飞镖也是一样。但今天距离近啊!两米不到,色子盅是瓷的,跟钢做的镖一碰,那还有好吗?“当啷”一声,被打得粉碎!这下,众人又吓了一跳,好么!这姑娘要干什么?再看曹静,她见大家发愣,赶紧把飞镖捡回,碎片扒拉开,一看,俩三俩四一个一!小!
曹静当时一乐:“怎么样?吴掌柜,我赢了!”
这时候,吴德的脸气得发紫,好么!这家伙门儿清啊!竟然破了我的计划。你找死!于是他也不认赌服输了,直接一挥手:“动手!”
这一声令下,十几个伙计各抄笤帚、火钳,又涌到到范荣华、曹静等人的身边,而此时掌柜吴德一看,那银梳子离着自己较近,伸手就要抓!而此时呢,小菊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刚才曹静明着是单手搂她肩膀,问色子大小,而另一只手,早就从背后探入了百宝囊,抽出飞镖的同时,还在百宝囊上轻敲了两下,那意思是,做好准备!所以小菊的左手早就摸上了第二支飞镖!这一看,时机到了,“唰!”,飞镖出来,直接奔吴德的手就去了!
吴德看了一慌,好么!再不躲开,手就废了,所以赶紧一缩。小菊见状,一飞身,窜到了桌子上,一手抄起银梳,这可是最重要的!可没想到,小菊刚一捡起银梳,一根火筷子就捅到了她的脑门前头!旁边展平看得清楚,赶紧在后面一拉小菊的衣服:“小心!”
哎,这下火筷子走空,不过展平心急,拉的劲头也大了点,小菊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桌上到桌下,“噗通!”,摔了个屁蹲!这下摔得还挺实,疼得小菊直叫唤:“展平!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
这说着对不起,展平手不敢停,就手抄起旁边的椅子,力战这些伙计。今天还是一样,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能出人命,所以都没敢亮兵刃,拿着旁边的椅子板凳开打!这下可好,桌椅板凳赌具,全拍飞了!尤其是白婶,手里抓着一张桌子,舞得呼呼生风,谁也接近不得!
正这时候,突然赌馆外头有人喊话:“住手!都他妈给我住手!”
随着喊声,赌馆门口冲进了十几个衙役,个个手拿腰刀,面露凶色!赌馆的伙计明白啊,一看都把东西扔了,范荣华他们一看,也挺老实,赶紧把武器一扔。这会儿,带队的县尉进来了,看了周围就是一皱眉:“吴德!”
吴德赶紧过来:“哟!李县尉,您来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又开始闹事!”
“哎哟!李县尉,冤枉!今天这事真不赖我!您看见没?就这几个混蛋,他们来我这捣乱的,我这合法经营,他们也不知道是谁雇来的,要砸我的场子,您赶紧抓他们吧!”
李县尉冷笑一声:“行!他们我肯定要抓,你也走一趟吧,去县令大人那边说清楚,反正那是你姐夫,出了事我也不担责!带走!”
就这样,李县尉把范荣华等人,还有赌馆的几个负责人,全带走了。等到了封县县衙,县令大人早就正襟危坐等着了,吴德是哭天抢地,往下头一跪:“姐夫!啊不,县令大人,我冤枉啊!这几个狂徒不知道受谁指使,来砸我的场子。请您替我主持公道!”
咱们说县令呢,面对小舅子求助,自然有求必应,这家伙看看范荣华:“嗯!我知道了!呔!你们这些狂徒看着脸生啊,到底哪儿的人,来我们封县有何目的,快给我从实招来!如有一字不实,先让你们挨个三百板!”
县令这一嚎,范荣华看了还真有点害怕,没辙,多少年落下的毛病!膝盖一软,就想往下跪。不过他怕,旁边几位都没事,尤其是曹静,在后头一揪范荣华的衣领,没跪下去。县令一看:“哟呵!大胆狂徒,见了本官竟然不跪,就冲你们这样,就先能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来啊,水火棍伺候!”
大伙儿一听,这县令真行,不问青红皂白就想动手,不用说,这不是个赃官就是个昏官!大伙儿正琢磨怎么大闹公堂呢,冯焕多坏啊!这家伙直接从展平的怀中拿过包袱来,从里头一摸,摸出了范荣华的龙边信票!咱们书中代言,范荣华有两份龙边信票,一份普通的,身份就是平民,那是隐藏身份用的,范荣华随身携带。还一份就是显示他安乐公的身份,因为展平为人精细,所以平常由他携带。冯焕就把这份抽出来了,赶紧一溜小跑:“唔呀!县令大人!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这是份心意,请您笑纳!”
说着,就把龙边信票递到了县令桌上。县令一看,挺美!以为是银票呢。结果拿起来一看,嗯?似乎不是!打开一看,安乐公范荣华,啊!县令当时就哆嗦上了,到堂下对着范荣华他们六个作了一圈揖:“哎呀各位,那位是安乐公啊?”
众人一指范荣华,县令当时跪下了:“哎呀!不知安乐公驾到,多有得罪,下官罪该万死!”
您看见没?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别看范荣华没职务,就这个爵位能把人吓死!说实话,这会儿范荣华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曹静接管了话头:“县令大人!”
“哎别别!鄙姓夏,您是?”
冯焕跟旁边一听,赶紧搭茬:“唔呀夏县令,这是安乐公夫人!”
“哎哟!下官拜见安乐公夫人!”
曹静瞪了冯焕一眼,接着说:“夏县令,今天这事您说该怎么解决呢?”
“啊,回安乐公夫人,下官自当秉公解决!”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用不着您忙活了。我们和这位吴掌柜的有约定,如果我们赌赢,就可以打听事情,吴掌柜,现在你能告诉我们了吗?”
吴德现在都吓傻了!好么!自他姐姐嫁给了夏县令,进县衙如同脚面水,平蹚!可以说是封县一霸!今天一看,自己的靠山碰上人家,如同老鼠见了猫!这该怎么办呢?这会儿,范荣华跟曹静升座县令的位置,范荣华可来劲了:“吴掌柜的!”
“哎哟,安乐公,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就是个混蛋!您叫我吴混蛋得了!”
范荣华听了直想乐:“那好吧!吴混蛋啊,我们有些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那肯定的!安乐公和夫人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行了,静静,那你问吧!”
曹静在旁边气得直翻白眼,好么!我这范大哥真是甩手掌柜的,重要的事全归我!也罢,这些事他也说不清楚,看我的吧!曹静还挺有范儿,直接一拍惊堂木:“吴德!啊不,吴混蛋,我且问你,冷家在被灭门前,他们家的公子是不是常去你那儿?”
吴德赶紧据实回禀:“回安乐公夫人,冷家那小子啊,叫冷清,跟我们那儿算是常客,不过大家都不太喜欢他!其实也不为别的,就是他妈太厉害,经常玩到一半,他妈就找上门来,把他拎走,弄得大家可不痛快了!”
“哦?是这样,那我问你,这冷清最后一次去你那儿,是什么时候?你要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