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州的管家孙大在配合表演魔术时,命丧当场!这下酒馆里可就乱了!美和子趁乱要扑进范荣华怀里,可这一乱,展平被推过来,美和子不偏不倚,撞进了展平怀中。可此时,本来安排在外面的小菊,用轻功踏着东瀛人的头顶进了酒馆,结果正看见这一幕!
小菊当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过来就是一掌,美和子也夸张点,直接被打飞到了墙上,当时一个大马趴。这下范荣华慌了,但被曹静拽住,曹静看得清楚啊,美和子根本就是装的!而旁边的展平和小菊,也都有类似的意见。
但美和子挨揍,他们没急,有人急了!谁啊?冯焕!本来冯焕都被挤得挺远了,结果美和子一倒下,这家伙可急了:“唔呀!给我闪闪!借光借光!”
他想从范荣华他们身边挤过去,可这正跟人流的方向相反,你挤的动吗?最后冯焕抬头一看,乐了!怎么回事呢?他发现近道了!我挤什么啊?前头就是钱凯,我从他这借个道吧!冯焕也坏点,直接抬脚,“啪!”,对着钱凯就是一下!
钱凯光看小菊和美和子这边了,哪儿留神后头这脚呢?当时也被踹了个大马趴,冯焕顺便跑了过去,扶起美和子:“唔呀!美和子姑娘,你没事吧?小菊这家伙手里没轻没重,你等我回去,好好骂她一顿!不过美和子啊,我说你也是,我们这里的情况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我大哥,已经有了未婚的夫人,展平呢,也早就是小菊的菜了!这里头,现在就我还没着落,要不,你好好对我,我肯定让你舒舒服服的,嘿嘿嘿!”
冯焕也丑,这嘿嘿一乐,更显着不怀好意!美和子本身今天早上就吃的不舒服,再看冯焕这表情,当时“哇!”,吐了!
等酒馆的人跑得差不多了,酒馆掌柜上总忠信拿拳头直捶桌子:“卡索!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死人呢?二十多年第一次,我的酒馆,干不下去滴干活!”
到了这时候,包大人和公孙策才慢慢悠悠的走过来:“掌柜您好!”
“你是?”
“我乃开封府尹包拯,圣上钦封的钦差宣抚使,来明州公干的。”
“哦!铁面无私包大人!我早就听说过,不过您来我这干什么呢?”
“本府的明州之行,圣上的意思,是整体看看明州的治理情况,而市舶司码头也是明州管理的重点,几年以来,秩序颇佳。而本府也听说,你这个酒馆,是市舶司码头最热闹之地,所以本府特来看看!”
“拿了个多!不过我这里竟然发生了命案,让包大人受惊了!我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次滴干活!”
“不要紧!既然出了事,公孙先生,你马上验尸,得出结论,还掌柜清白!”
“学生明白!”
公孙策还真行,现场验尸。这会儿,范荣华凑到了包大人跟前:“我说包大人啊!您倒是真坐得住,凶手都跑光了,您怎么才动手啊?现在可好,黄瓜菜都凉了!”
包大人拿白眼斜了范荣华一下:“安乐公不必担心!本府自有道理!变魔术的胡人,你且过来!”
变魔术的胡人宝哈,早都吓傻了!咱们书中代言,您别看宋朝的外交软的可以,每年得给辽国岁币,给西夏岁赐,总之都是往出送的。但有一点还是比较硬的,就是别管哪国人,只要在我大宋境内犯事,一律按照宋律处置!宝哈来过大宋多次,这道理他明白!要是不交代清楚了,肯定就是故意杀人啊!所以这家伙赶紧过来,跪在包大人面前:“参见宋朝的官!我叫宝哈,人真的不是我杀的!这是意外!”
“好!既然不是你杀的,那你说说,你的魔术是怎么变的?为何会出意外!”
宝哈现在是吓坏了,顾不得泄密了,赶紧解释:“报告宋朝的官,我这个魔术,其实特别简单,我之前跟掌柜打好招呼了,箱子底下有机关,可以打开一半,而台子下面也有活板,可以打开。刚才我在台上舞刀,试验,根本就是掩人耳目!我有个助手,趁着我吸引观众注意力的时候,打开活板和活门,帮助箱子里的人摆姿势,放血包,我这一刀劈下去,劈不着人,就砍在血包上,然后我的助手还帮忙把人回复原位。啊对!助手!我的助手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展昭从后台钻出来,拎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这个就是你的助手吧?”
宝哈仔细辨认辨认:“啊没错!怎么?他也死了?”
“他倒没死,就是被打晕了。”
宝哈一听,赶紧磕头:“宋朝大人,您看见了吧?这是有人蓄意破坏我的魔术,要栽赃我,我冤枉啊!”
包大人点点头:“嗯!你的冤情,本府大概知道了。不过我问你,你此次魔术为何选他配合,不选别人?”
这下宝哈有点结巴了:“哎,回宋朝的官,是这样的,我表演魔术之前,有人私下找到我,说了,今天有个单桌独坐的客人,你要是选他配合,我这里有纹银十两给你!我这一贪心,就选了他……”
“哦?那你可还认得此人?”
“这……回宋朝的官,我真不认识了,这人当时穿了一身黑,长相嘛,我看你们大宋的人,长得都差不多,我认不出来!”
“好!你且退在一旁!公孙先生,验尸结果如何?”
公孙策也看得差不多了,起来抱拳拱手:“包大人,死者孙大,确因被大刀砍断,流血过多而亡。不过我在他怀里,发现了这个。”
包大人结果一看,是一封信,上面写着:遗书。包大人拆开看看,上面大致是这样写的:
自知州大人上任之后,我就发现东瀛人的贸易有利可图。于是我借着知州大人的威势,降服李荒,又和东瀛方面勾搭连环,走私白银,这些年获利达到了二十多万两白银。自安乐公来到明州,我知道包大人也离此不远了,如果被查出来,我难逃一死。但我死容易,明州盘根错节的事太多,万一供出些什么事,我家里定遭灭门,与其这样,不如就舍了这条命,换家人性命!
下面落款:孙大绝笔。
再看包大人,读完绝笔书点点头:“嗯!原来如此!这明显是孙大为了逃避法律的严惩,而作出的自杀之举。哼!这个恶贼,竟然暗中操纵大宋和东瀛之间的贸易,罪不可赦!这么死,也算便宜他了!掌柜啊,这次谋杀案不干你事,我回去就起草一份告示,说明此事与你无关!”
掌柜上总忠信一看,赶紧鞠躬:“谢包大人理解!”
“啊!掌柜啊,我这还有件事拜托你,你这两天帮我物色一个精通东瀛语和汉语的通译,到时候告示还要译成东瀛语,贴在市舶司码头,以免影响你的正常生意!”
“阿里阿多!多谢包大人了!”
“好!回行辕!展护卫,等咱们回去之后,你立刻调集人马,查抄孙大的家!同时,也要尽快逮捕同党!”
“是!”
得!这案子就算完了,包大人要走。范荣华在旁边看着,鼻子都气歪了,好么!这就完了!傻子也知道这里有猫腻啊!非得我们要逮孙大的时候,他自杀,这也太巧了吧?而且想自杀,什么招不行啊?抹脖子喝毒药,吊房梁撞院墙,都行!好么!还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死。这分明是要斩断我们查案的线索!包大人也真识趣,这就不查了,这还是那个刚正不阿,断案如神的包大人吗?
于是范荣华还想拽包大人的衣角,提示一下,可还没动手呢,展昭把他拦住了:“安乐公放心!包大人自有理会,咱们先走再说!”
就这样,众人坐着两辆大车往回走,这边走着,范荣华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这哪儿是包大人啊?连笔迹都没验,就凭一封遗书就说孙大是自杀的,真是老糊涂!”
曹静还跟着劝:“范大哥,别多想了,包大人肯定自有计较!”
“计较什么啊?我这个做地保的都知道,出了人命,谁也别动!都等着县太爷查完之后,再行回家。好么!咱们包大人就不管了,放任凶手逃跑,等再查,黄瓜菜都得凉了!”
范荣华越说越气,结果恰在此时,车突然一个急刹,范荣华光痛快嘴了,脚下不稳,“噔噔噔噔!噗通!”,直接摔在了曹静怀里。这阵,车帘一挑,冯焕探脑袋进来了:“唔呀大哥!包大人……嗯?我进来的不是时候啊?唔呀大哥,你先办事,我待会儿再说!”
范荣华一瞪他:“少废话!说!包大人有什么事?”
“唔呀大哥!包大人在前车有请,叫您和曹姑娘过去一下!”
“行!”
就这样,范荣华和曹静下来,直奔包大人的车上。再看包大人和公孙策,正在闭目养神,等范荣华上来坐好,包大人说了:“安乐公,您一定对我今天的行为很不满。”
范荣华倒不隐瞒:“没错!包大人,您今天的行为,真够跌份的!您不是屡破大案奇案吗?怎么今天碰上这个事,就认栽了呢?”
“哈哈哈?我认栽?安乐公,我问你几个问题,第一,按照孙大所说,他是控制大宋东瀛贸易的主谋,这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了!小小的管家,能狐假虎威干这么大事吗?”
“那安乐公认为,主谋会是谁?”
“那肯定是孙知州啊!一般来说,管家负责表面事务,他的主人才是幕后黑手!”
这话一说,曹静乐了:“我的富贵哥哥,你的管家范事竟然搞出那么大的事,你是不是想说,你也是哪个重大案件的幕后黑手啊?赶紧给我交代!”
范荣华一下慌了:“这……我不是这个意思!”
曹静是不依不饶啊,追着范荣华掐:“那是哪个意思?给我交待清楚!”
包大人和公孙策一看,都乐了,范荣华和曹静真是一对儿天生的冤家!但他们不好伸手拦,只能咳嗽两声!范荣华和曹静一看,赶紧收敛收敛。旁边公孙策解释:“曹姑娘,安乐公这个事嘛,比较特殊,安乐公本身淡泊名利,而且他虽有安乐公之名,实则是个闲散的公爵,没有实际的职务。而知州一职可不一样,这是地方官,手握大权,代天巡狩,此前得在多少职位上磨练过,要是随便被个管家玩儿的滴流转,那他还能当上知州吗?”
“哦!这倒也是!”
包大人看看左右:“好,安乐公,我继续问了啊,那咱们查到这,孙大已经露出来了,那谁最想把他灭口啊?”
“那肯定是孙知州啊!死人嘴里无招对,灭了孙大,他就安全了!”
这话一出,包大人乐了:“看!安乐公,您都能猜到,那我能猜不到吗?”
“这……”
范荣华当时是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