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知悉明州的贪污网络,要捉拿孙知州的管家孙大,从他身上打开缺口。可没想到,孙大早就走了,去了市舶司码头的东瀛酒馆。别看包大人来明州有几天了,但他是暗中侦查,真没去过!范荣华赶紧说了:“东瀛酒馆,我们去过!和掌柜还挺熟呢!现在跟着我们的美和子小姐,就是东瀛酒馆的人!”
包大人一听:“哦?美和子小姐,能不能跟我讲讲你们的酒馆?”
美和子施了个礼:“哈伊!包大人,东瀛酒馆是我义父开的,刚才在听您们讨论东瀛二十年前的叛乱,我义父就在那场叛乱中被乱军所伤,后来流落到宋朝,才在明州开了酒馆为生。那时候我还小,据义父说,我的父母也在那场叛乱中被乱军所杀,我呢,被义父救下,也来到明州。刚才听包大人和东瀛使者聊天,我不便插嘴,既然包大人问我,我觉得,包大人可以派人找我义父打听一下,那儿的情报还是满灵通的!”
包大人听了点点头:“嗯!也好也好!那本府就亲自去一趟!公孙先生,展护卫,你们随本府一起走一趟,咱们此次,要微服私访!”
这话一出,大伙儿全傻了,范荣华赶紧解释:“包大人,您不用亲自去啊!我们去就行了,我们和那儿的掌柜还熟,肯定没事!”
“是啊,包叔叔,您是钦差,岂能轻动?我和安乐公去,肯定能把孙大老老实实的抓回来!”
“唔呀没错!包大人,您去完全没必要!”
众人怎么劝也没用,包大人决心已定,而且马上出发!咱们书中代言,包大人此去,有其目的,市舶司码头,虽然只是个码头,可地方不算小,之后要剿灭东瀛叛贼,很可能在此作战,这里地形街道什么样?只有市舶司的人熟悉,可如今明州的官已经烂透了,你能指着他们带路吗?所以包大人加上公孙先生,两人此去,就是观察其中的道路地形,以便此后用兵。范荣华他们哪儿知道啊?白反对了一番。
最后范荣华也看出来了,包大人决心已定,劝是劝不动的,最后说了:“包大人,您要去,我们不拦着,我们跟着一起,我们这,展平、小菊、白婶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冯焕鬼主意多,一般人也不是他对手,我们跟着,再加上展大人,肯定万无一失,您看行不行?”
包大人一看:“好!安乐公既然要跟着,我不阻止,但我对你有特殊的要求!”
“行啊!包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嗯!你此去,务必招摇一些,把别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你们身上!”
“明白了!您放心!”
就这样,包大人换了套衣服,从通判衙门后门出来,和公孙策同乘一辆大车,展昭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骑马随行!范荣华他们,也不敢怠慢,白婶陪着范荣华、曹静乘车,钱凯和美和子随行伺候,展平、冯焕、小菊,各自骑马同行。等快到市舶司码头了,包大人率先停车,让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就地隐蔽,以备接应。剩下的人继续出发,直奔市舶司码头。
这一路无话,众人到了市舶司码头之后,直奔东瀛酒馆。等到了门口,包大人一招手,范荣华明白,昂首阔步就进了酒馆,这一下,掌柜注意了:“哟!范桑!什么香风把你给吹来了?”
范荣华一听,嘿嘿一笑:“掌柜的,我们最近把该干的事情干完了,这不是就想起你了吗?今天我听说,您这似乎有好节目啊,所以特别来看看!”
“搜贼死内!范桑说得太对了,今天我们有歌伎表演,还有魔术!”
“嗯?是吗?给我找个好地方!”
“没问题!您等等啊!这张桌子就不错,视野挺好!美和子啊,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菜我来安排,范桑这桌就由你照顾了!”
“哈伊!”
范荣华这边招呼着,后面包大人带着公孙策和展昭,悄悄的溜边找了张桌子坐下,仔细看了看,嗯,人真不少!但再看看,其中有一桌,桌上有两盘菜一壶酒,旁边只坐了一个人,在这自斟自饮。包大人没见过这个孙大,于是冲着前头的展平和冯焕使了使眼色,又指指那个单桌独坐的人,那意思,是不是孙大?展平和冯焕呢,受范荣华嘱咐,特别注意包大人的行动,这一看包大人使眼色,再看看那个人,没错!就是孙大!于是点点头,双方就打好了招呼!
这时候,展昭有点按捺不住了:“包大人,这家伙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要不然我过去点了他的穴,悄悄的拖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您看如何?”
包大人一挥手:“不必!展护卫,在这动手,容易引起外交事件,除非特殊情况,不可轻举妄动。”
“属下明白!”
这会儿,就见台下的东瀛人一阵鼓掌,台上走上一个白脸的女人,好么!这个女人个头能跟曹静相仿,高于台下绝大多数东瀛人,东瀛人看罢,不由得一阵惊呼!范荣华和曹静他们看了也一愣,不是说东瀛人个头都不高吗?怎么这个女人的个头不矮呢?
这会儿,台上歌伎开口演唱,范荣华当时汗毛一奓,坏了!又该鬼叫了!可人家一开口,并没那么尖,虽然唱的什么听不懂,但范荣华听得出来,这个歌伎唱得不错!所以人家一停,范荣华也不由得鼓掌喝彩!
这阵,美和子端着一盘菜,放到桌上,曹静把她拽住就问:“美和子,之前我们来酒馆的时候,只有你在表演啊!今天一看,这个歌伎的水平,比你差得不太多,怎么之前我没见着呢?”
美和子抿嘴一笑:“曹姑娘,啊不,安乐公夫人有所不知,这位就是我义父的女儿,也是我的干妹妹。”
范荣华懵了:“美和子,你说她是你干妹妹,这身高,怎么差的那么多啊?”
“安乐公,事情是这样的,我义父的家眷全死在了东瀛的叛乱之中,到宋朝的时候,只有一人。我这个妹妹,是义父后来娶的宋朝女子所生,所以这身高嘛,自然是出类拔萃的。我这干妹妹命也挺苦,自小没了母亲,我义父心疼她,就没让她在酒馆帮工,而是想学点什么就学点什么。她对唱歌悟性很高,所以跟我也学了一阵,现在我走了,义父也没办法了,只能用她来招徕客人了!”
“哦!原来如此!”
这一曲唱罢,下一个节目开始,一个胡人带着一个箱子上台,这家伙把箱子放到地上,向大家深鞠一躬,然后说了:“我叫宝哈,来自波斯,现在给大家表演魔术,我需要一个观众上来配合一下!谁敢来?”
这家伙说得汉语挺蹩脚,但大家听得清楚,台下的东瀛人纷纷摇头,最后胡人看了看孙大:“这位先生,看您仪表非凡,肯定有勇气,上来配合我一下如何?”
孙大乐了:“我啊?行!我试试吧!”
“好嘞!请您进入箱子里!”
孙大挺听话,直接躺进了箱子之中,宝哈说了:“哈哈!总算有人上当了,大家上眼!里面这个人要倒霉!”
说着,宝哈从后台拿出一把青龙偃月刀,舞了几下:“大家看好了啊!这把刀,我是特别向市舶司申请的,那是砍铜剁铁,刀口不卷!你们看着啊!”
这家伙说这,拿出几根铁条,放在两张桌子中间,这家伙抡起大刀,“咔嚓”一下,三根铁条应声而断,再看看刀口,真是半点没锛口,这就连下面的展昭、展平爷孙,都惊呼:“好刀!”
宝哈在台上一了:“嘿嘿!好刀就对了!大家有所不知啊,我刚才是故意的,进箱子的这个人,跟我有仇,这回我可得着机会了,看我这一刀,把他劈成两段!”
宝哈还玩真的,举起大刀就要往下砍!这下,底下有不少人急了,谁呢?范荣华、展平、冯焕,他们全都不干了!好么!之前说了那么多,就是要逮住这个孙大,要是让这家伙死在这,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仨愣头青刚要起身阻止,旁边曹静和小菊一把把他们摁住了:“坐下!”
“干什么?不能看着孙大倒霉啊!”
“放心!这是西洋的魔术,也叫幻术,多是障眼法,你仔细看看,那个箱子上好几个缝隙,所以这是人家的拿手项目,老表演。与其担心孙大被干掉,不如担心他跑了!你看看,包大人那边还没急呢!”
范荣华他们转头一看,还真呢是!包大人他们仨稳如泰山,嗯!看来没事!曹静看着范荣华这么愣,就感觉可爱:“行啦!我的富贵哥哥,你就给我踏实待会儿吧,这听我指挥就错不了!白婶!小菊!”
“在!”
“你们俩把住前后门,小心别让孙大跑了!”
“是!”
俩人出去了。这时候,宝哈的大刀劈下,“噗!”,血就冒出来了!下面的人当时惊呼一片!等砍完了把刀举起来,宝哈又是一乐:“刚才开玩笑的,大家真以为我跟这人有仇吗?错!他啊,其实活得好好的,大家上眼!”
曹静听了,直笑话范荣华:“看见没?我的富贵哥哥,这就是障眼法,在汴梁我就看人演过。这魔术两种变法,一种是打开还有人,完好无损。而另一种就是人消失了再出来。现在第一种咱们不怕,就怕孙大用第二种方法跑了!好在白婶小菊早就预备好了,只要他往出一溜就逮回来!”
这正说着呢,箱子盖一开,就听台上台下一阵尖叫:“啊!”
“出人命啦!”
众人一愣,再往台上观瞧!再一看,好么!箱子里的孙大直接被切成两端,血流遍地,早已绝气身亡!这下所有的观众全乱了,尖叫声,呼喊声,响成一片,而此时,美和子正端着一盘菜要上桌,这一看,当时吓得“嗷”一声,盘子也扔了!对着范荣华就蹦过去了,本以为能蹿进范荣华的怀里,没想到这会儿,人全乱了,展平和冯焕为了保护范荣华和曹静,被人群挤得晕头转向,正好有人一推,得,展平闪到了范荣华身前,美和子这一头,直接撞进了展平的怀里。
而此时,小菊和白婶听到声音不对,往里就闯,结果被冲出来的人群阻住,白婶没辙了,只能跟坦克一样,迎着人群往里慢慢碾。可小菊轻功出色,才不用那么费劲,直接一纵身,“踏踏踏”,从东瀛人脑瓜顶蹦进屋里,结果一进屋,正看见美和子钻进展平怀里这一幕,小菊的火,“腾”,当时撞到了顶梁门:“贱婢!姑奶奶的菜你也敢碰?吃我一掌!”
“呼!啪!”
这一掌直接揍到了美和子的肩膀上,美和子“哎哟”一声,直接“噔噔噔噔”,退出去三丈多远,拍到墙上之后,来了个大马趴!
范荣华一看:“哎哟!小菊,自己人!你怎么使那么大劲啊?”
小菊还不服:“哼!什么自己人,分明是冤家对头!”
再看美和子,撑了两下没起来,范荣华一看,真有点担心,美和子可是酒馆掌柜的人,虽说送给我了,但仍然是人家的义女,在人家的地盘打人家的娃,这有点不像话!所以范荣华就想过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刚走一步,衣服就被扽住了。范荣华回头一瞅,谁啊?曹静!正好这时候,有人又一撞,范荣华的脚一个没收住,悬点倒在曹静怀里。范荣华愣了:“静静,你这是?”
曹静一看,也害羞了:“我,我不是…嘿!我就想告诉你,小菊没使那么大劲!”
“啊?没那么大劲还飞出去那么远!”
“所以啊,她是装的!别理她!”
范荣华半信半疑,再看看展平,展平也没反应,直接一脸懵,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美和子会飞出那么远。不过他们不动,有人急了!谁啊?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