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回 孙知州强行辩理 公孙策揭破罪行
祥春2019-10-17 17:213,710

  包大人夜审明州知州孙资,可这家伙挺能说,对于包大人说的“勾结东瀛叛匪,走私白银”等罪证,是推得一干二净,一切都是李荒的错!他和我的管家孙大勾结,我也被蒙在鼓里!他们现在还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咱们说包大人呢,对于这种犯人,很有经验,知道再说相关的问题,他也会矢口否认,干脆先攻其要害,于是包大人捋捋须髯:“好!孙资啊,你这些罪名,先放在一边。来人呐!带孙资的妻儿!”

  “是!”

  咱们说,小七杰早就派人把孙资的妻儿送回来了,包大人很有经验,为避免他们串供,只让孙资看了一面,然后问他:“孙资!这是你的妻儿不是?”

  “回包大人,是!”

  “那本官问你,你借口送妻儿回家,为何不走陆路走水路?而且本官已得知,他们的目的地,根本不是你的家乡黄州,而是东瀛!这你做何解释?另外,白芸瑞!”

  “在!”

  “将你今天所见所闻,当堂讲述一遍!”

  “是!”

  白芸瑞呢,就当堂讲述了他的发现。原来,白芸瑞跟展平和小菊分别后,趴到了前厅的屋顶上,探听虚实。结果他发现,知州孙资正跟一个东瀛人谈得正欢,为什么白芸瑞能看出是东瀛人呢?没辙啊!此人身材矮小,打扮特殊,身穿水干,还带着斗笠,旁边还放着木屐!虽说宋人也经常穿木屐,但大多是作为雨鞋,哪儿有大晴天穿这个的?而此人身边,站着四个紫衣蒙面人,一看也不是宋朝的派头。

  这会儿,孙资和这个东瀛人也谈得差不多了,正要拜别,白芸瑞一看,捉贼捉脏,既然东瀛人在这,那就别走了!所以白芸瑞拽出一支飞镖,直接瞄准为首的东瀛人,“唰!”,就是一下!

  咱们书中代言,这要是徐良,那就不用担心了!白芸瑞呢,武艺高强没问题,但暗器水平稍微差了一点,而且今天距离比较远,所以飞镖贴着为首东瀛人的脸擦过去了,还打掉了一个发饰。紧接着,白芸瑞点燃信炮,拉刀就下去了,想要擒贼擒王,把那个东瀛头目活捉!可没想到,东瀛头目此时一挥手:“紫炎阵!”

  四个紫衣东瀛人也拔出东瀛刀,就把白芸瑞困住了!要说呢,白芸瑞武艺高强,甭说四个人,十个人他也打过!可今天这四人不一样,他们明显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配合默契,而且身高差不多,都身穿紫衣,手持东瀛刀,互相穿插,这一套紫炎阵,看得白芸瑞眼花缭乱。即便白芸瑞厉害,顶多自保有余,想冲出去还挺费劲,所以一时间就被困在当中。东瀛头目就趁机逃脱,此后,展平小菊来救,白芸瑞方才脱困。

  白芸瑞把事情讲述一遍,同时把东瀛头目的发饰放到包大人桌上。包大人看看孙资:“孙资,你和东瀛人谈判,还指使东瀛人殴打钦差的校尉,这你又做何解释?”

  “这……这……”,孙资眼珠转了半天,“哎哟包大人!这我可要多谢您了!您是不知道啊,我冤枉透了!是!我是和东瀛人接触过。但那是在李荒被抓之后,东瀛人威胁我,要我不要过问明州市舶司的事!我一看,东瀛人肯定要在其中搞鬼啊!我身为朝廷命官,当为朝廷负责,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我不能干啊!东瀛人几次三番的威胁我,我也没办法!最后我思来想去,就怕他们对我的妻儿下手,所以我就借口父亲重病,想把妻儿送老家避难去!可我又寻思着,走陆路虽然又近又快,但容易被东瀛人猜到,与其这样,不如反其道行之,走水路!结果就在刚才,那个东瀛头目告诉我,已经控制了我的妻儿,让我好好听话。我没办法,为了保证妻儿的安全,才对他们以礼相待,和他们虚与委蛇。刚才包大人您说完,我才知道,我的妻儿已经被您救回来了!我谢谢您了!您是我的大恩人!”

  得!这又被他推得一干二净。紧接下来,包大人又让下头呈上来一系列的物证,孙资就咬定一口,不知道!不承认!这会儿,公堂的屏风后面出现了骚动!屏风咣当咣当直响!有人嗷嗷直叫!

  有人问了,谁叫呢?范荣华!怎么回事呢?咱们说包大人要夜审孙资,范荣华也很兴奋啊!但范荣华明白,以自己的身份,上堂旁听肯定没问题!可我没经过什么公堂啊!之前草桥断后,包大人几个瞪眼就差点没把我吓尿裤子,等上了堂,我再说点什么不该说的,不是给包大人找事吗?可要说不听吧,也不行,范荣华心痒痒啊!

  该怎么办呢?曹静这时候看出来了:“我的富贵哥哥,你是不是想听审案,又不想上堂啊?”

  “没错!我该怎么办呢?”

  “嘿嘿!我有办法,你求求我就行!”

  “哎哟!静静,我求求你了!以后我都听你的还不行?”

  “嗯!这还像话,你稍等啊!”

  于是曹静过去,跟包大人耳语几句,包大人点点头,同意了!紧接着,曹静让白婶搬了一张桌子,放在公堂的屏风之后,又搬了几把椅子,拿了壶茶。等准备好,曹静就说了:“怎么样?富贵哥哥,这地方不错吧?既不用上堂,咱还听的清楚!”

  “哎!这招不错!”

  就这样,俩人在这听审,冯焕和白婶在旁边伺候。刚开始呢,范荣华胸有成竹,我们调查了那么多,这个孙知州肯定得认罪啊!好么!再一听,孙资狡辩的功夫一流,别管多硬的证据,我就是不认!这回范荣华可气急了,当时站起来了。曹静一看:“范大哥,你要干什么?”

  “我!我要揍他!这个孙知州啊,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揍他一顿,他绝不会老实!”

  “范大哥,你省省吧!这是公堂,怎么能允许你胡闹呢?”

  “怎么着?我就闹了!看见这种无赖,我压不住火!尤其是这种有文化的无赖,只有可劲的揍才行!”

  “那你打算怎么揍?范大哥,这可是公堂啊!”

  “公堂怎么着?我皇上哥哥给我的九曲弯弯棍,说打谁都行,打死勿论,今天我就先揍这个姓孙的!”

  得!范荣华脾气上来了!曹静一看,让你闹了,包大人怎么办,只能下令:“快!白婶!冯焕!把范大哥拖下去,别让他闹了!快!”

  “是!”

  这就是屏风后面骚动的原因啊!就这样,范荣华被拖走了,包大人继续审案。这会儿,包大人也明白了:“孙资,你现在什么也不承认,不要紧!反正证据都有,本官继续侦察,自会有结论,你顶多也就拖延些时间而已。我可再提醒你,如实招供,你的罪名会轻一些,若抵抗到底,等我们查出来,你可必死无疑!”

  “嘿嘿!包大人,我明白!您刚才审了我半天,我也要问问您了。您说我贪污,获取私利,那我贪污的钱肯定不少咯!那我贪污的钱都在哪儿?如果您查出来,我除了正规俸禄之外,还另有什么可疑的收入,我立即认罪!如果查不出来,嘿嘿,包大人,我一心为咱们大宋,清廉如水,您可得还我清白!”

  好么!反将一军!包大人一看,哪儿能认输啊?

  “好!孙资,那本府先将你收押,再行……”

  包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口有人喊:“包大人!我知道孙资贪污的钱在哪儿!”

  众人一听,哟!谁说的这话啊?大家赶紧向公堂门口观瞧!谁呢?公孙策!后头还跟着展平和小菊。再看公孙策,上堂之后,先给包大人行了个礼,然后转头问孙资:“孙知州,啊不,你现在已经不是知州了!孙资,我刚才听你大放厥词,说你清廉如水,那我且问你,你建的是铁楼吗?还是应该说是银楼?”

  公孙策说出银楼两字,孙资的脸明显僵了。包大人一听:“公孙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包大人容禀,是这么这么回事!”

  原来,之前展平和黑衣人交战,小菊打出一镖,让黑衣人崩飞,嵌进了铁楼的柱子中,后来小菊摘镖的时候,突然发现,怎么打出的口子银灿灿的呢?当时由于前厅情况紧张,没多想。结果等战斗基本结束了,小菊又想起这回事了,跟展平一说,展平也愣了。怎么?银灿灿的?不应该啊!虽说铁正常来说,也是银色,但那纯度得高,工艺也得严格,如果孙知州要弄铁楼,以示清廉,那更没必要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阵,战斗结束,准备收兵回行辕了,展平和小菊就把公孙策拽住,跟他说了。公孙策听了一愣,赶紧布置其他人回到行辕,自己跟着展平和小菊来到铁楼之处,公孙先生博学多才,对银子的检验也有一套方法,这一看,这哪儿是铁楼啊?根本就是货真价实的一栋银楼,纯银构件组合而成,就是外头刷上了药水,变色了,跟铁的相似!哼哼,怪不得我们查了半天,都不知道孙知州贪污的钱去哪儿了,闹了半天都在这!哼哼,这小楼虽然不高,也就二层,里面也就有个能放椅子的象征性空间,可算一算,至少得百万两银子啊!好么!白花花的银子堆在这,天天让人家看,还当成清廉的证据,这孙子,够有心机的!

  就这样,公孙策调查清楚,回去一下揭破了知州孙资的贪污内幕。这下,孙资算是彻底泄气了,包大人趁热打铁:“呔!孙资!你的贪污罪行,已够死罪!到了现在,你若老实交代,我尚可禀明圣上,对你网开一面,不涉及家人,否则,你们一族都要受你牵连!你明白吗?”

  “是是是,包大人,我一定照实回禀!”

  “好!你赶紧说说,你和东瀛叛匪的勾结,到底是何情况?”

  “啊!包大人,自我到明州上任之后,发现有东瀛人跟李荒勾结,操控大宋和东瀛的贸易,卑职刚开始的确想做个好官,跟他们斗一斗。结果卑职势单力孤,几个回合下来,就被他们逼入了绝境。这时他们开出条件,要卑职跟他们合作,这样,还能保住我的荣华富贵,否则,我全家都得完蛋啊!为了命,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我就把良心掖到了胳肢窝里,接受了他们的条件。之后我也后悔过,这么干下去,我早晚死无葬身之地,可就是停不下来!”

  孙资在堂上,声泪俱下,大伙儿一听,好么!死到临头才知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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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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