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酿上头,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极其妍丽的媚态,哪怕是无心,举手投足间亦带着一股摄魂夺魄的魅力。
她脸上带着不清醒的笑,美目半眯,如今是站都站不稳当了,抱着那壶酒跌跌撞撞地走到屋内离他最远的一个角落站定,让她那具柔若无骨的身子靠在墙上。
“这个距离,左君大人可满意了?”
说着,她打了一个嗝,酒气一股脑地冲上头顶,让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很快,她轻笑一声,扶了扶头,因为实在犯懒得厉害,很快从墙上滑落到地上,后来干脆横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躺着。
她穿得不算单薄,不过就这么躺在那里,玲珑曲线勾勒得实在完美,她撑着头,勾唇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提着酒壶仰头猛灌了一口,回味地砸吧砸吧了嘴巴,轻晃着酒壶,一脸惬意。
这幅媚态,任何一个正常男子见了都很难把持住,不过这屋里的唯一一个男人却是出奇地冷漠。
月白袍男子轻哼一声,转瞬间就从他刚才的位置来到紫苏跟前,一脚不留余力地踩着她的腰腹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本座最不喜欢你的自作聪明!”
“能被左君大人不喜欢,那还真是紫苏的福气呢!”
腰间吃痛,紫苏仍旧波澜未惊,眼波里媚意流转,嘴角依旧勾着笑意,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眼神对峙了一会儿,紫苏率先移开目光,不管腰上的疼痛,悠闲地提着酒壶又灌了一口佳酿。
她玩笑道:“左君大人还是莫要这般看着紫苏了,您生得如此一副仪表堂堂衣冠禽兽,紫苏这会儿酒气上头,怕一个不小心没忍住生扑了左君大人。紫苏身子贱无所谓,可就怕玷污了咱们的高岭之花左君大人,那还真是罪过罪过!”
月白袍男子不理她话里的嘲讽,脚下更添了几分力,俯下身子威胁地看着她:“本座费心计划了这么多年,要是因为你的小聪明中途出了半点差错,本座不会让你好过!”
紫苏疼得皱眉,轻“嘶”一声,缓过劲儿来后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左君大人口口声声说紫苏耍小聪明,可她的出现实在是令紫苏也始料未及,她是个什么性子左君大人应是最清楚不过了,她的小聪明可不在紫苏之下,哪能任由紫苏随意摆布?”
眼神再是对峙了一会儿,月白袍男子眸子里越发暗沉,没能如愿从她眼里看出异常来,很快收回了脚,转身欲离开。
紫苏眼眸微闪,突然叫住他道:“紫苏还得奉劝左君大人一句,您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左君大人可得按捺住自己,若是贸然去见她,势必会引起她的注意。更何况上君大人还片刻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她周围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大人物,一旦惊动了他们,咱们的多年计划铁定泡汤!左君大人隐忍多年,应该不会这般意气行事吧?”
闻言,月白袍男子顿了顿,挺直的背脊僵了一瞬。
他忽而扭头看着她,沉声道:“本座的事,何须你来置喙?做好你该做的事!”
“遵命!”
紫苏扯着嘴角应了一声,轻扭了扭有些疼痛的腰际,满不在意地提着酒壶晃了两圈,再度灌了一口,把刚才嘴里突然涌出来的血腥混着酒水一并吞咽了进去。
月白袍男子忧思甚重,没再说什么,身形一晃,很快离开。
他离开后不久,紫苏终于不再隐忍,啪的一声放下酒壶,眉间骤然一拧,抬着手指捂着刚才被他踩过的腰际,原本红润的双唇陡然变得苍白起来。
“他竟然……比之前更强了!”
她呛咳了一声,苍白的唇瓣颤抖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水来。
“胡易,胡易!”
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虚弱地朝着屋外轻唤了两声,一直在门外侯着的胡易立马冲进屋来。
“阁主,阁主你怎么了?可是刚才那人将你伤成这样?”
见到她身侧那一摊猩红的血迹,胡易懊恼不已,将她小心扶了起来,让她好靠在自己肩上。
紫苏拒绝了他的好意,一把将他推开,挣扎着让自己靠在墙上,费力地喘了几喘。
疼是有些疼,不过因为她尚有利用价值,所以只是让她轻微受了些罪。
比起过去十几万年受的那些罪,这点疼痛实在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