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谢昌这倒霉男人虽然有时候很不会说话,不过这次怼起人来却是句句在理,句句解气。
女姝很是欣慰,初见时的恩怨霎时烟消弭散,顿时越看他越顺眼,越看他越有种这是可造之材的错觉。
景修弦面上依旧不显,轻撇了他一眼,嘴角依旧勾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拿这谢昌当跳梁小丑来看。
一旁那甚是尽责的小官听了这话顿时冷汗直流,责任所在,见这位靠不住,他只好先勾着老腰朝景修弦恭敬地掬了一掬,再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国师大人,我朝皇上已经备好宴席久侯多时了,国师您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已是疲倦难当,此番恩怨可否容后再议?”
“否!”
景修弦云淡风轻了一句,意味深长地看了琰安一眼,做无事状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袖口,转身回去到刚才的撵轿里慵懒坐着。
这个时候,他终于晓得拿出国师的威仪,凝着琰安,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他刚才得罪了本国师,亦是在轻视我南齐,不过本国师向来仁厚大度,他若立马扑地给我磕个头认个错,我便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本国师就此打道回府,即日,出兵伐明!”
那个小官脸色霎时惨白。
此言一出,便是周围百姓也是一片惊慌,生怕战火烧起来会连累自己。见琰安依旧不为所动,他们便开始在谴责女姝和琰安不识抬举,唯有少数人在说这南齐国师欺人太甚,故意挑衅大明。
琰安拳头紧握,女姝也是愤怒难当,上前一步,“你身为一国国师,竟然想以一己私心挑起战火,你如此昏碌,将你南齐的兵将士卒置于何地!”
“阿姝这是在为我南齐兵士鸣不平,还是仅仅只想护着他而已?”
景修弦看着她,眼里闪烁着邪光,“阿姝心疼他我可以理解,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可以退而求其次,只要你愿意过来来亲我一下,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我说到做到,绝不再做追究!”
女姝气得跺脚:“无耻!”
谢昌也在一旁应声,“不是,你们南齐这么缺姑娘吗?人家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来瞎添什么乱!”
景修弦冷光扫了他一眼,继续道:“两个选择,随便你们,本国师耐心有限,给时间给你们自己斟酌!”
琰安已经冷静下来,道:“景修弦,我和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苦非要做到这步!”
“其实我挺欣赏你的,比起费吾那个废物来,你才是一个值得我敬畏的对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触碰我的底线!”
说着,景修弦眼神轻飘飘地扫了女姝一眼,眼里带着漫不经心。
看着他的眼神,女姝皱眉,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曾经见过,而且见过无数次。
“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你?”女姝还是没忍住再度问了一句。
这次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正面回答,眸光闪了闪,笑了笑,“若是认识,阿姝便能亲一下我吗?”
女姝没有再说话,紧盯着他,陷入了沉思。
景修弦勾唇看着她,心中却泛起了酸涩。
“考虑好了吗?”他侧目看着琰安道。
琰安看着他,紧抿着唇线,像是在做什么决定,最后终于:“我跪!”
闻言,女姝恍然回神。
本来这糟心事是她招来的,她不愿他受此屈辱,于是直接反手将他抱住,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不容拒绝地道:“我不准你跪!你是我的人,要跪也只能跪我!”
景修弦挑眉,“那阿姝的意思是,你选择亲我?”
女姝咬牙,回头瞪了他一眼,“是!”反正亲一下又不会掉肉!
“不能!”琰安紧紧将她锢住,同样不准她有动作。
这分明是个死局!
如果不能服他的意,就会掀起大战,如果服他的意,女姝和琰安谁都不愿对方迈出那一步!
看着这一对儿“苦命鸳鸯”,谢昌心中感慨万千,实在觉得这什么国师就是一个挨千刀的货,竟然想出这么一折磨人的法子,就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那什么,南齐国师啊,要不我去雇一百个比她还要年轻貌美的姑娘给你亲亲?别说是亲,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保准个个听话,绝对比她够味儿,你看如何?”
见对方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撇了他一眼,谢昌不死心地继续道:“那这样,你是喜欢胸大的还是屁股翘的,你喜欢啥样的我就给你找啥样的,这样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