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岁月摧残,他完全没有他故事里那个少年郎半分影子,仿佛只是一时兴起给她编了个故事一般。
在别人的故事中回过神来,女姝垂首在那处再呆坐了会儿,终于想通了什么,站起身来,慢步走回屋去。
解下披风放一边,走至床边却见床上空空,刚一转身,便被人拥了个满怀。
那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女姝反应过来后立马回拥着他。
“睡觉吧!”女姝道。
听了孙大福的故事后,她决定不再纠结这些,也不想问东问西,既然选择了他,就是要做到无条件相信他,她不想让以后后悔。
大多感情的蹉跎都是从误会开始,说到底,在这段感情里她还是太自卑了些,不然也不会这般惴惴不安,怅然若失。
“我盯着她的马车看不是因为对她有想法,而是在想她来这里的企图。”垂首将脸埋进她的发间,琰安如是解释道。
女姝拍拍他,“是我小心眼了!”
确实是她小心眼了,一听说那却珍公主长得与她相像,她便慌了神,又见琰安对她多看了几眼,心中就多想了些,不过把自己的无端猜测强加于琰安身上,这样对他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她这会儿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他不知道,不过好在她终于没再像刚才那般冷漠了,琰安终于轻吐一口气,“以后别再这样了,我害怕!”
“好,不这样了。”女姝顺从着他的话应道。
这场冷战来的快去的也快,两人都向对方低了头,终于和好如初。
翌日清晨,女姝琰安同迟冠山他们道了别。
临走前,迟冠山把宫里的情况简单与女姝说了一下。
女姝倒是不知道,就这一个月的功夫,竟然给自己编排了个这么狗血劲爆的故事!
这昭和帝也挺惨的,人在宫里坐,锅从天上来,人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硬是被她插了个足。
当然琰安最惨,莫名其妙就被戴了绿帽子。
果然,不管天上地下,永远不缺闲的淡疼嗑八卦的人!
经她昨日两头跑一番说道后,迟冠山和桃二两人的感情果然有了质的飞跃。迟冠山不再像从前那般对他没有唯唯诺诺,桃二也终于将暴脾气收敛了好些,四目相对间那叫一个甜啊!
至于她那徒儿商陆,她一直担心他魂体受损会有其他不好的后遗症,这刑奇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知道溜达哪里去了,就这样一直拖着,魂体受损往后怕是会有大麻烦。
这趟去宫里女姝本想待他一路,他却说他得了在人间逃窜的枫无的下落,未免他为祸人间将妖族抹黑,便来跟她辞了行。
女姝本不放心让他一人去应对狡猾的枫无,不过他一直坚持要去,女姝这边顾着景修弦怕那边搞小动作实在抽不开身,便只能依了他,不过在他离开前还是不放心地在他身上落了同心咒,要是他再度有了危险,她才能及时感应并前去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