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礼貌问了问女姝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女姝瞧着他面相端正,眼神清澈,不似有歪门邪念,索性就找他问了路。
因怕自家棺材铺名气不够他不知道,便与他说的是她要去家棺材铺对门的济世堂,去那儿抓些药。
他热心肠地要给女姝带路,还说刚好他正要去一去那处,给自家重病在床的老母亲拿些药。
说到这里时,便面露了担忧之神色。
谁家都有个难处,女姝不关心,也识相地没有问及那些事儿。
一路上,他一直彬彬有礼,未免尴尬,便一直与女姝找话聊,所聊之事大多都是女姝能附和几句的,不至于冷场,亦不会让女姝觉得唐突。
一路天高地阔地聊下来,女姝竟未注意,他已然将自己引至了荒郊野岭荒无人烟之处。
在终于惊觉,且正要询问他是否引错了路之时,却发现,他那副本还算温和的脸竟陡然发生了个翻天覆地的大转变。
他面目不再端正,眼神亦不再清澈,行为举止也不再彬彬有礼,在女姝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撕破刚才的谦和嘴脸,忽地笑得一如刚才那扫帚精一般猥琐,朝着女姝伸出魔爪。
“嘿嘿嘿,小美人,这荒郊野岭的,可没人会出来英雄救美,不若乖乖从了我兄弟二人,可免些苦头吃!”
女姝见势不对立马往后退去险险躲过他的接触,正诧异他口中的兄弟是何人时,方才在街上调戏过她而后又灰溜溜逃跑的扫帚精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摩拳擦掌,猥琐两个大字直贴脑门上。
“小美人,落在我兄弟二人手里,也是你的福气了,来将我兄弟二人伺候好了,我们也好给你乐呵乐呵!”
女姝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是中了他们的圈套,然后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
行,玩套路玩到祖宗奶奶头上了!
看在这一回不仅要脏鞋,连手也要脏一脏了!
女姝何其庆幸刚才逃出来之前偷溜去厨房吃了些东西垫垫胃,如今收拾起这俩猥琐贱货来,方才有力气大展拳脚!
眼见着女姝黑脸,那兄弟二人还以为是自己成功镇住了她,同款猥琐表情一同浮于面上,眼神在女姝身上各处流连,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就要过来搂住她,好为所欲为。
这厢女姝已经无力忍耐,握紧了拳头,正欲用拳脚来亲自教育教育这俩猥琐贱货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之类的道理,怎料一人凭空出现,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紧搂腰肢。
这怀抱冰冷异常,女姝心惊,来人,不是景修弦是谁?
景修弦这会儿带着面具,嘴角一勾,低头看她,眼里层层涟漪荡开,难掩风华。
“你,你没睡着?”
心惊过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女姝顿时龇牙咧嘴地瞪着他,“你故意玩儿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