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修弦虽是凭空出现,不过那猥琐二人组刚才目光尽数放在女姝身上,倒是根本没注意这点,只知道突然来了坏好事的家伙,触了他们兄弟俩的霉头。
景修弦生得清瘦,给人一种迎风便会倒的错觉,再加上他身着月白袍衣是为上好锦绸所做,任谁看都会觉得这是哪家养尊处优的书生少爷。
就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还跑来英雄救美?那猥琐二人组大肆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说着越看越顺眼,还扬言兄弟俩要一个分一个,紧接着便又是一段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景修弦始终未言,不过女姝分明瞧着,他的眼底很快凝上一层寒霜,同他浑身的温度一般,冰冰凉凉。
这下,女姝开始担心起那两人的处境来。
正当那二人分配好了围上来准备一个逮一个之时,一阵冷冽的寒风一扫,他们顿时被定在了原地,任他们如何想要动弹,都无法动摇分毫。
他们顿时慌了,惊恐无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声求饶。
景修弦一直未理,不过浑身气压低沉得可怕,又一阵冷冽的寒风扫去,这下连他们的嘴也一并堵住了。
女姝偏过头去看了看这被吓得脸色惨白的二人,又看了看景修弦。
景修弦这才不紧不慢地摸了摸女姝的鬓发,目色中带着温柔缱绻。
“阿姝以为,这两个人该如何处置?”
女姝很是排斥他这种眼神,也很是排斥他的触碰,用怒气的眼神将他瞪着:“你且说说,你到底何时跟来的?”
“从阿姝合上了那扇门开始,我便一直跟着了。”
“你这是把我当猴耍吗?”
女姝愤愤然,“你既然没打算放我离开,干嘛还如此大费周章,故意给我逃出来的机会,又要将我捉回去!”
他先是一愣,然后无辜瘪了瘪嘴,眼里甚至有些小委屈。
“我是瞧着阿姝这几日躺床上太闷了,所以才将阿姝放出来透气的。”
“放出来”这个词儿用得,可真是呕了女姝一口老血了!这是拿她当狗一般放出来溜溜呀!
“合着刚才我的一举一动,你全都瞧在眼里了?”
瞧着女姝这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阿姝隐身去我小厨房里偷吃了糕点,还顺带打包带了一些走,这个我并没有亲眼瞧见!”
女姝老脸一红,再呕一口老血,“你没亲眼瞧见怎么知道得这般详细!”
他抿笑了笑,指了指地上浅雪里留下的脚印,好心解释,“阿姝这遭隐匿身形,存在很大弊端,譬如你这留在雪地里的脚印,这是很难抹去的,我就顺着你这一浅一浅的脚印紧随了其后,方才知晓,原来我的阿姝竟这般可爱!”
女姝突然觉着,可爱用在这里,是有贬义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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