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邈冷笑:“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那就要好好问一问你们老大是不是招惹谁了?”
肯亚斯不满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招惹来的。”
越邈没说话了,后面跟的太紧,他没办法在人多的地方穿,所以只能往上次姜华带他去过的海边。
肯亚斯看着他越开越偏:“你往人多的地方开啊!没看见他们不敢伤普通人的吗?”
越邈冷着脸:“这种速度在镇上开,你怎么保证不伤到人。”
肯亚斯这下急了:“越邈,你是不是卧底做久了真当自己是警察了,我们可就两人,被追上那就死了你知道吗?”
越邈最后一盘子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然后直接驶离了镇上:“我比你更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汽车在沙子的地面上疾驰着有些打滑,后面的几辆车在脱离人群后便开始不断开枪。
肯亚斯尽量缩着,无语的说:“我就说嘛,这下死了。”
越邈和这几个车一直在周旋,直到对方开出了爆弹枪后,直接将他们的车辆炸的起了火。
“越邈!!!”肯亚斯咆哮道:“你会不会开车!!!”
越邈:“会,只是不会飙车。”
肯亚斯继续咆哮,激动地都脱口而出老挝语了:“这车子都快炸了还飙什么飙,要炸了你知道吗!!!”
越邈:“说中文!”
肯亚斯泄气一般的靠着:“等死吧!”
越邈始终冷静的说:“会游泳吗?”
肯亚斯下意识的回答:“当然会。”
“那好,换位子。”越说完直接将肯亚斯扯过来自己退到了后面去,看着海面上那有些模糊的船只:“往45度方向朝海里开。”
肯亚斯来不及问他为什么了,因为他们这辆车马上就要爆炸,枪林弹雨的让他选择相信了越邈。
汽车往海里冲的那一刻,爆炸声轰鸣而起,爆炸的车进了海里后,半浮在海面上燃烧了一会儿后熄灭。
身后的几辆车迅速在海边停下,纷纷拿着枪对着水里射击。
车子是在爆炸前落水的,人要是在上面顾忌都得炸死。
十来分钟后,海面上依旧风平浪静,不远处捕鱼的渔船回来看着这一情景吓得一屁股坐在船上。
平静的海面上,肯亚斯精疲力尽在船边将越邈拖出来:“怪不得你要问我,原来你不会水!”
雇佣兵大喊:“人在哪里!”
随即消停的枪声再次响起,越邈迅速上船将吓懵了的渔夫按着匍匐在船上:“自己翻上来。”
他对着肯亚斯喊了这句后,便开着这艘渔船背离岸边的飞速开去。
这周围只有这一条船,那群雇佣兵没办法的只有不断放枪。
只是这船速度极快,自动排水的设备好的让那群雇佣兵没能用子弹追上它。
那渔民此刻已经傻眼的看着这两人,更加恐怖的是这两人此时身上都在流血。
因为车子爆炸那一瞬间他们才跳下水的,所以玻璃残片很多都划进了他们的身体,越邈拔出了身上最后一块玻璃后,看着手臂上和腿上的伤口和血,没有伤到动脉不影响。
而对比躺在船上的肯亚斯,这人像是从鬼门关里回来的一样,他之前受过一次枪伤,此时失血和疲惫袭来:“雇佣兵拿钱办事,为了钱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越邈当然知道,恐怕是见不到他们的尸体不会罢休,这群人还是会追着过来的。
越邈看着那渔夫用英语说:“载我们去附近最安全的地方。”
那人愣愣的,似乎不想答应,这时肯亚斯手里举着枪对着他:“走不走?”
渔夫便赶紧掌握住了方向盘,越邈见他开始往一处目前只能看到远影的岸边开了后,松了一口气的垂眉想:“岛是Luke地盘,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那肯定是想与Luke作对的,所以,这群雇佣兵是谁花钱雇的?”
肯亚斯脸色苍白的看着太阳:“作为一个医生,这样死了的话太丢脸了。”
越邈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是,肯亚斯直接就闭眼了。
这人晕的太及时,越邈无奈的皱了皱眉,这船估计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在岸边停下时越邈拿过了肯亚斯的枪,然后对着渔夫:“把他扶着,上岸。”
渔夫慌了的说:“我,我要回去的。”
“你现在回去,那群人肯定会找你,所以,跟我们走。”越邈拿着枪指着他,等着他将肯亚斯扶着下船后问:“这里你熟悉吗?”
渔夫点点头,然后走在前面:“如果你们想要找住的地方,我可以带你们去,只不过你们有钱吗?”
越邈:“能用比特币吗?”
渔夫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越邈从包里掏出了一块金色的硬币:“金子做的。”这是姜华给他的,因为比特币是虚以货币没有实物,金三角的人又杂,统一货币很麻烦,所以便用金子打造成一块块的硬币用来流通,因为长相和网络虚拟的比特币很像,所以就叫这个名字了。
那渔夫一看是纯金,眼睛里都有了光:“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越邈怕他耍花样,不动声色的脱下外套抱着手,然后将枪抵在他腰上:“带路。”
这里是一座山,面积看上去很广,大多数种的都输茶树之类的农作物,来来往往的都是普通的农民,而经过几家院子的时候,越邈恍然一看有些觉得奇怪。
这里的院子怎么会挂灯笼???
基本是爬了半个小时的山后,渔夫走到了一处半山腰的农家院子:“这家里只有一个小孩,给钱就能住。”
越邈点头,等着里面的小孩出来后,渔夫上前去和他交流了一下后,小孩就转到越邈面前摊着手了。
越邈在他手心放了一块比特币后,那小孩笑着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去了。
越邈嘱咐他们给肯亚斯包扎,自己简单的上了药后走到这屋子门口看了看。
这里的房屋建筑很简陋,样式和中国的一些老式建筑很像,他正四处查看着的时候,屋子里的那名渔夫突然跑了出来,并且大喊大叫起来。
渔夫用的是当地语言,越邈听不懂,但是能从他语气里听出这人实在求救,他心下一狠的冲过去将人按住,然后掐着他的脖子警告道:“再叫我把你脖子掐断!”
那人惊恐的从地上侧过脸来看着他:“……”
“&&%%¥¥¥……”
越邈一震,在这那串声音后,后脑随即被什么抵住。
他心下暗悔,大意了!
他沉默的咬牙,想着要怎么才能包脱困境,被人用枪这样抵着,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这时,一声冷静又沉着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用的也是当地语。
越邈试探性的摇了摇头,用英文回了一句:“我不懂泰语。”
那人便拿着枪转了一个方向,这个方向恰好是能看到对方脸的,一对视后,越邈惊愕了片刻,那人也错愕了。
“你是……中国人?”
越邈听着他直接说了中文,又见他身材中等,三十岁的样子,说话的时候脸色还会有酒窝,只是浑身气息带着几分这边土著的野蛮。
越邈点头:“是。”
那人轻佻的抬了抬手枪:“我听说有人挟持着老慕上山来了,本以为是哪个不是好歹的瘾君子,没想到见了一个小白脸,看你这模样也不想是吸毒的,怎么,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出来找刺激啊!”
额头被抵了抵,越邈目光冷然的看着他:“你是谁?”
那人冷笑:“我还要问你是谁呢?”
越邈握紧了手指,眼底骤然间是凶光的正要动手之时,有人急切的喊了一声:“住手!”
这声音,熟悉的他不能再熟悉,越邈转头望过去,院子门口大步走进来的人面色带着焦急,笔直的双腿迈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将抵在他头上的那把枪拉开。
涂临松口气的对着有些不理解的刘渐民:“民哥,这是我们的人。”
刘渐民:“你们的人,我怎么之前没见过?”
涂临:“越邈。”
随即赶来的朱沿此时都激动激动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那个人:“越小师弟!!!”
越邈见着这样的情景,敛了敛心神的放开自己按着的人,渔民一下爬起来站到刘渐民身后。
刘渐民此刻有些惊讶:“原来你就是越邈,只是你怎么在这里?”
越邈缓缓站起来,不敢看涂临的问:“你又是谁?”
刘渐民笑着说:“我是你们的联络员,刘渐民。”
朱沿冲上来带着惊喜的说:“我们听说这里来了两个不明身份还带枪的人,正说来看看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你。”
原来,这里竟然是刘渐民的地盘吗?他们才来二十分钟不到,上山途中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这人就已经张上门来了。
“止血药不够了,你们谁……”屋子里给肯亚斯包扎的小孩跑了出来,看着这情形有些害怕,最后看到了刘渐民的才微微松口气:“原来是刘叔啊!”
刘渐民让小孩子先进屋,然后问越邈:“里面那人是谁?”
越邈:“名叫肯亚斯,Luke基地里的医生。”
刘渐民:“唉,你还没说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越邈正要开口,手臂被拉着就往一旁走了。
涂临什么也没说的直接将人拉到了另一间关着的屋子外,然后一脚踢开将人拽了进去。
刘渐民:“……”
朱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