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临听到声音后冷冷的转头:“干什么!”
朱沿看着这屋子里的气氛,觉得不对就压低了声音:“涂队,唐悠悠那里出现了大问题。”
涂临听后,思量了片刻后看着越邈:“晚上再审你。”
越邈颤巍巍的看着他,眼睛里饱含着泪水。
涂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在他眼角处一抹,将泪水给他擦掉:“你休息一下,我和朱沿出去一趟。”
越邈:“嗯……”
涂临:“乖。”他走的时候,面色复杂的伸手摸了摸越邈的头发。
车上,朱沿一脸不放心的问:“涂队,你和越小师弟怎么了?你们不会在办公室里打一架了吧!”
涂临没理他:“到底什么情况。”
朱沿撇唇:“情报室派去的人在发现唐悠悠去了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涂临眼神顿时变了:“是我知道的那个醉生梦死吗?”
朱沿点头:“是,就是之前九龙山人体组织贩卖案结束后,找到A老大最后线索的那个酒吧。”
涂临拿着手机给黄科播出了电话:“这个酒吧不是关门了吗?”
“是,但是情报的人亲眼看见唐悠悠进去了,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她那个舅舅。”朱沿:“唐悠悠这个女孩那么小,但是一点也不简单。”
涂临脑海里思索着,唐悠悠是Luke的人,醉生梦死是之前A老大的地盘,一个贩卖人体组织案一个贩毒案,这看似没关系的两个人…………
黄科那边的电话终于接通后,涂临问:“情况怎么样了。”
黄科:“我们悄悄放了监听器进去,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但是人没有出来过。”
涂临:“……”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立刻说:“小黄,带人进去!!!立刻马上!!”
黄科那边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说了句:“收到。”然后带人立马下车撞开了醉生梦死的大门往里面冲了进去。
朱沿把车速提了起来,看着涂临又给指挥中心打了电话。
涂临:“我是涂临,现需抓捕几名可疑人员,请求快反特警中队立刻前往土埂坡东区一家名叫醉生梦死的地方。”
指挥中心那边立刻应答:“收到。”
挂了电话后,涂临看着此时的车速:“再开快些。”
朱沿凝神:“好。”
涂临和朱沿刚到巷子的时候,黄科他们刚把门破开,一行人冲进去时,整个三百来平米的破旧酒吧已经找不到一个人了。
黄科拍着脑袋懊悔:“肯定打草惊蛇让人给跑了。”
警察很快将整个酒吧搜索了一遍:“黄中队,这里有一个窄门。”
黄科走过去是一看,他们来时把这个酒吧前后门都给看住了的,这道门像一道暗门似的直接连接了一处不起眼的褐色屏风后面。
这屏风老旧不堪靠在墙边,一扳开就看见了一道一米五左右只能一个人过的木门,木门一拉开后,眼前的景象让黄科有些头疼。
居然是人来人往的菜市场,还是宰猪场,刚被杀好热气腾腾的猪正挂在所有人眼前。
涂临来的时候,直接被带到这暗门外面,黄科回头抱歉的的说:“没猜到这还有个门。”
涂临没说话,摸着这道凭空打断节奏的门,又摸着墙灰说:“这门不是酒吧设计时开的,看着新旧程度应该是最近才打造的暗门,所以你们按照图纸的前后门蹲点没错。”
黄科:“那现在怎么办?”
涂临转回酒吧里,看了四周不是灰尘就是蛛网,到处都乱的不行。
唐悠悠为什么来这里?
涂临:“朱沿,让快反根据这道门出去后菜市场所有出口去追踪,对可疑车辆和人都要进行排查。”
朱沿点头,赶紧出门找快反中队了。
“把这里都翻一遍,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东西。”涂临皱眉看着四周:“唐悠悠很可能是来这里找什么东西的。”
黄科便带着人四处去翻找,任何角落都没放过。
涂临在酒吧的吧台边站了一圈后,想着这个地方曾经作为A老大和鲁伊人他们的联络点,同时这里还是各种瘾君子的落脚狂欢地——
涂临手指在空无一物吧台上摸了一下,这几年没人打扫了灰尘已经积攒这么厚一层。
等等,几年没人打扫……
涂临大喊:“黄科,赶紧查一查这个地方物业费是谁交的。”
黄科赶紧从厨房出来后看着他,恍然大悟,这里就算是被买下来闲置了,但是每年的物业费还是必须要交的。
半个小时后,黄科拿着电话回来:“贺清明,69岁,之前是醉生梦死的一名保安,那边记录显示去年9月份他才缴纳过物业费。”
“立刻把人带来。”涂临走进了现在正在翻找的一个杂物间,看着里面戴着口罩忙碌的人:“找的怎么样了?”
警察:“这个地方闲置太久到处都是灰,而且和菜市场挨得近所以有很多老鼠出没。”
这里面光线不足,涂临拿过一个电筒在这个杂物间翻了一圈后,注意到这杂物间东南方向还有一个五十米左右宽的墙框,墙上挂了一副很奇怪的油画,因为生了灰,勉强能看出的色彩是蓝色的。
涂临拿出纸往画上擦了擦,很快这幅画就显露了一部分,他眉目一紧:这是一幅蓝色知更鸟的油画。
他立刻把电筒甩给后面的一人,伸手将这幅画给取了下来。
黄科走过来看着他抱着一幅画:“发现什么了?”
“一副出自世界大师的藏品。”涂临拿着画往外面走,边走边掂量着这重量:“拿个刀片来。”
很快一把轻薄的刀片递了过来,在吧台位置上轻轻把画框给打开,这幅藏品被他拿起来放在了一旁,然后就见涂临十分粗暴的就把画框给扳开了。
那幅画确实是出自世界艺术家之手,名为《现代知更鸟》,这藏品需得好好对待,但这画框就被必要了。
只见着涂临徒手碎了画框后,一个蓝色笔记本就这么出现了。
笔记本的样式可谓是光看着就值钱,江南上好娟秀包的封面,绣着活灵活现的知更鸟,上面贴片的几个枝丫树叶都是彩金的。
黄科思量着:“这东西藏得这么隐蔽,难道唐悠悠来找的就是这个?”
“或许。”这破败的酒吧什么都没有,就看着这幅画值钱,这里面藏着的这个笔记本就更加神秘了:“只可惜,有密码。”
涂临看着这银子质有些发黑的密码锁:“唐悠悠生日多少。”
黄科在一旁翻找了下:“1023”
涂临试了一下,没成功:“她妈姜可可的呢?”
黄科:“0519”
还是没成功,紧接着还试了六叔的,涂临看着还是打不开的密码本有些头疼,心想总不能是吴山的吧!
黄科:“直接砸开吧!”
涂临看了他一眼,将娟秀下有些松软的一处让他摸了摸。
黄科睁大了眼:感觉有什么液体在里面。
“特制塑料下面和这锁是连在一起的,作用就是为了保护这个笔记本,要是我没猜错,这可能是硫酸。”
黄科:“……”默默的伸回了手。
这笔记本打不开,涂临只好随身带着,只听着去找常清明的警察走进酒吧来脸色有些无奈:“涂队,那常清明就住在隔壁街道上,只是我们这次恐怕要多破获一起案子了。”
涂临看着他这模样,跟着他往常清明家走,在一个普通二层居民楼下,那警察说:“这不是常清明家,只不过他常来这里。”
“这里是做什么的。”涂临。
警察有些难以启齿:“涂队看了就知道了。”
果真,等涂临推开门后看着这居民院里面男男女女都被戴着手铐蹲在花台边时就扶额了。
女的基本锁定在四五十岁,男的就全是六十七岁脖子以下都快进土的老头。
还全都衣衫不整形容不堪。
涂临问:“哪个是常清明。”
“这个。”警察带着手套提了一个头发花白穿着大花裤衩白背心的老大爷过来。
涂临看着黄科:“带车上去问话。”
“是。”黄科让人把常清明带走后,涂临看着这些老大妈们不跳广场舞搞这些名堂。
一民警还在这居民楼里搜出了好些伟哥药片,一时间所有民警都无语了。
涂临看着一个脸色涂得红红白白的却依旧遮不住满脸黄褐斑皱纹的女人,很是好奇道:“这么大年纪了,你们就不怕弄出点事啊!”
还吃药,这些老头子平时一个兴奋都能翘辫子的,居然能承受这种东西吗?
那女人埋着头颤颤巍巍的说:“我们,都注意着呢!太老的或者身体实在不行的,这生意我们也不敢做啊!”
涂临无语的说:“我看你们就差上天了有什么不敢的,全部带回去,联系他们的儿女来认领一下自己爹妈。”
这些个被欲望和金钱冲昏头脑的大爷大妈们也是不省心,非要给自己来个晚节不保。
一警察咂舌:“二十三十块钱一次,这一片好多老头子都排着队来,好些早上送孙子去上学送完就来这里,待到下午又去把孙子接回去,简直糜烂的不行,还有些老头子干不动的就纯属看看摸摸,也觉得自己过瘾了。”